马俊豪在慕容迪身上摸索了一番,除了那柄桃木剑和一些符菉,连银子都没见着,骂了声晦气。
符菉还能用,毕竟天下不止泉酒山能画符,但是那把明显很值钱的暗黑色的桃木剑却见不得光,一番算计下来,除了少了个对头,没捞到一点儿好处,为了这一次无妄之灾,还不晓得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等了半天,两名剑客终于回来了,马鞍上还横放着一具尸体。
见马俊豪伤成这样,都有些心惊,上前问候。
终于放下心中大石的马俊豪摆了摆手,解释了一句:“这次大意了,不过无大碍,只要早点处理包扎就不会留下隐患。”
“记得处理好尸体,不要留下手尾,不然泉酒山那边要是拿住了把柄很难做。嗯,明天去管家那里提一份厚礼,我要去镇守军见见木燕,给这件事收尾。算了,这件事你们跟管家交代一声就好,处理好手尾就到乡下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再回来”
两个剑客拱手,应道:“是,庄主!”
马俊豪揉了揉额角,觉得哪里还有不妥当的,就立马交代一声,也没精力去管了,不时牵动的伤口就会让他吸一口冷气以缓解疼痛。
不过一想道木燕那张横眉阔脸,马俊豪就觉得心更痛,不知道这憨子又要怎么狮子大开口,毕竟这次可是自己挖了坑,要他挡灾,这次是明摆着就是要送上去让人家给宰一刀的。
……
几天时间过去了,下街酒肆的门半虚掩,门把上挂着“打烊”的木牌子。
其实店里就阿吉一个,忙着准备开店迎客的食材,李淳熙爷俩都去了王良的汤饼铺子,确切的说是汤饼铺子后边的王良家里。
一家之主的王良并未待客,而是躺在床上,其脸上的淤青浮肿明显,左侧肋骨断了两根,差点扎进了肺叶,呼吸的时候明显的塌陷感让人别扭。
李安摸索了好一会儿,一双茧子手在上边磨砂,疼得王良一抖抖的哆嗦。
王氏咬着肩上的衣衫褶皱,只是眼睛红肿,不敢出声打搅,抱着王曦站在一边,捂着她眼睛不给她看。
李淳熙在给李安打下手,帮着清理血污和包扎,也在观摩李安的手法,总觉得自己日后用得上,学得比在茅草私塾那边有功的多。
或许以后当个铁打大夫也不错,起码养家简单得多,想到这里,分了心的李淳熙抬头看了看明显安静了许多的王曦,脑袋缩在阿娘怀里,没有露出那双大眼睛来。
咔啦,咔咔,两声脆响,忍不住这份疼的王良大声哀嚎,李淳熙见势不对,一双手按在其肩头,固定着不给动。
这是正骨,也就老爷子拳意深厚,隔着肌肤血肉都能硬生生震回原位,比那些普通铁打大夫厉害的多了,就是知道的人有些少,不然李淳熙觉得能赚不少钱,起码比那间酒肆的收入多得多。
李安在水盆里洗了一下手,拿起麻布条擦了擦,整个人放松了不少,跟王氏交代道:
“这半个月不要胡乱动弹,别让他下床,待会儿我给你写一张方子,曦丫头照着抓药就好,每天早晚各一次,帮他活血化瘀。到时候我再给他瞧瞧,估计就没大问题了。”
“记得不要让伤口蘸水,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