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心中暗骂,却敢怒不敢言的老实答道:“正是。”
“咕!”
确认了胆生毛的是法正后的华佗,闭嘴咽了口苦涩唾沫的为之无语了,心中暗道,法正那可不仅仅是右军师将军兼别驾之职这么简单的问题呐,
更可怕的是这家伙的长相那可是眉目相连着呢,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既刻薄又多智的了不得人物,你要是敢惹得他不爽的话那他就敢记住你一辈子。
这熟话说得好啊,那不怕贼偷他还就怕贼惦记不是么,华某这要是把他给得罪了,那还能有自己的好?
华大神医当时就纠结了,这心里头只觉得这个做人可难可难了,待要亲往强令法正休息吧,却又不免心中悚,你说法正这人那么聪明,他啥整人的法子想不出来啊?
这要睁一眼闭一眼的不管他揭过去呢,这里又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呢,且自己刚才那话说得多横啊?这可怎么下得来台吗?
“典医将军,”正当华佗纠结时,却听得那从人又禀告道,“右军师将军他并不是不想休息,而是让某来请您老前往府上一叙,
他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需得先向您请教一番,要不然的话他委实是睡不着觉。”
“啥?”白担心了一场的华佗,勃然大怒的跳起来就赏了从人一记飞腿,又叱道,“你个竖子何不早说?”
苍天啊,这都十月中旬了您咋还不飞雪呢?大腿外侧挨了一记的从人抬眼望天是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太他娘的冤了!
要知道自个早就两次都想开这个口了,可全都被你给生生的打断了去,你现在还反过来怪我?
只可惜苍天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申诉,一点儿也没有想要翻脸下雪的意思,反倒是华佗张嘴吼了一句“还不快走?”慌得他连忙低下头的在前方带路。
不一时,华佗就在从人的引导下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右军师将军府外,却见得手执拂尘的法正早已经在大门外相候。
华佗不敢怠慢的连忙上前抱拳笑道:“唉呀,华某充其量也就是区区的一个医匠而已,又何劳军师大人您亲迎呢?”
“哈哈,”法正也笑着回礼道,“当得当得,华典医您尽心尽职的为主公办事,到现在还没有休息,法某却这边又有要事需得劳烦到您老,某这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两人客套一番才向着府中行去,华佗的从人随后跟进,听得华佗边走边对法正问道:“不知军师将军您深夜相请,有什么事情需要老朽效劳?”
“哎啊,”法正边走边叹气道,“不瞒您老说,某这军师将军兼别驾的职位,那是当得着实不易啊,现在是只要主公他那眉头一锁,某这心里头就立马有那么一些抖。”
“那是那是,”华佗对法正有那点小怕,闻言忙客气道,“这事无巨细您都得管,那确实是相当的不容易,不过您还没说请老朽来究竟何事呢?”
法正边引着华佗向书房而去,边开声安慰道:“神医放心,某只是在医学上有些事要向您老请教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方才神医您去了主公处,莫非没有现主公正有些不开心?”
“嘶……”华佗闻言想了一下的道,“你这么一说华某倒是想起来了,主公确实是眉头紧锁着的,却不知是什么事情惹得他心中不乐?”
“还不都是为了那个高顺不肯归顺的事情。”法正边答边与华佗拾阶而上的走向书房。
却听得有人哈哈大笑着道:“华典医,秦某因军师将军有事相请而误了休息的时间,还请您老见谅!”
“秦宓,哦,是秦典导,怎么您也在这里?”
华佗的惊讶的询问声中,法正延请着两人进入书房顺手就关闭了房门,华佗的从人随即被挡在了门外,耳朵边三人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听不到声音的从人不免心中暗自的直犯嘀咕,苍了个天的!这右军师将军请典导和典医两大要员前来府中深夜议事,莫非长安城又将要有大事生了不成?
有没有要事生,从人并无从知道,只知道不久后自右将军府内响起的可怕笑声,直引得早已经休息了的张鲁都火急火燎的执剑赶来,
嘴里更是高声嚷嚷着:“何方妖孽胆敢扰乱乾坤,待本天师来降妖护道以奉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