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闻言大为动心,却听得蔡瑁又道:“未将愿率大军由白帝入蜀去为我主乘虚拿下益州全境,到时我主便可座拥荆、益两州之地而雄视天下。”
“军师何出此言?”蔡瑁话音方落,人从中一将满头大汗的出列高叫道,“华飞力弱乃是曹操借天子之口所说的话,军师与主公怎么可以就全信了呢?”
“文仲业,蔡瑁见得乃是军中大将文聘,乃斜目而视的喝道,“你是军中的战将,只管听命行事就是,这时候我正和主公商议着军事,你就不要胡乱来插嘴了,还不给我快快退下。”
“德珪,”边上的温文尔雅的蒯良,却出声相止着道,“仲业虽是武将为人却极有见识,他既然有话要说,那又何妨先听听再说呢?”
“哼!”
蔡瑁闻言拂袖对着文聘就冷嗤了一声,倒使得文聘心中大为惴惴,然而他素来道义为先,虽然知道得罪了这个小家子气的顶头上司,将来必然不好混,却依然对刘表一礼的开声道。
“主公,华飞自与我军联盟以来两军自来相安无事,且华飞多智,虽然他起兵去攻打西凉而导致关中的兵力空虚,可是益州一地犹有陈到与徐盛等将引领着大军十万在驻守。”
说至此他略顿了舐了下嘴唇,才又续道:“且那白帝城又是有名的易守难攻之地更有霍峻引兵驻守在该处。”
“那又怎么样?”蔡瑁闻言大怒的挥手大叫道,“霍峻不过就是一个无名下将,从来就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而且他的兵力也不过就区区的六千人而已,又如何能阻挡得了我荆州健儿们?”
“军师,”文聘不亢不卑的道,“您可别忘了华飞军据有长江和战船之利,若是白帝有变时,他们的援军可乘船顺流而下的旦夕及至,若我军逆流攻打益州的话,有此诸多不利之处,还望主公与军师三思。”
“哼!”蔡瑁或许是急着要去巴郡上任的原因,闻言更为不悦的对着文聘冷笑道,“仲业你真是小孩子的见识,本军师并不是马上就要起兵攻打白帝城。”
说着他略顿着扫了众人一眼,才对刘表抱拳高声道:“主公,瑁觉得我们大可以先屯重兵于南郡,却派遣得力细作暗入蜀中去探听情报,华飞若是关中战事吃紧的话,必然会调动蜀中的大军前去支援,到时候……”
刘表闻言立起的大为心动,正待要开声答应蔡瑁的请求,却忽然见得蒯氏兄弟二人脸上皆有哂笑之色,乃又坐了下来的对蒯良高声道:“子柔,你兄弟二人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呀?”
“主公,”蒯良于其弟对视一眼,才在芬芳的东南风中对刘表抱拳开声道,“若依良的看法,华飞乃是我军极大的助力,主公即便不出兵相助于他,也只宜静观其变而不宜对他妄动刀兵。”
蔡瑁听得蒯良也这样子说,不由得为之大急,却因蒯良的势力和官职都不自己小,而不敢怒目相对,乃暗暗握拳的对蒯良高声道:“子柔,华飞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为什么我们还不能对他动兵?”
“德珪,今时可不同往日啊!”蒯良闻声负手长叹道,“现如今我荆州是南有江东猛虎孙策旦夕不忘父仇,而东北两面又有手握重挟天子的曹操在虎视眈眈。”
“那又怎么样?”蔡瑁闻言再次挥手高声道,“我军人强而马壮,且据有长江上游的地利,更有黄祖与刘磐并黄忠等将镇守东南,足当孙策竖子。”
说着他略顿着咽了口温热甘甜的唾沫润了下喉咙,才又高声道:“至于那个曹操,我主大可以派人先去与他结盟,他为了促使我军动兵想来断无拒绝的道理,到时我军再动兵去拿下益州,这不就完事了吗?”
蒯良闻言微微一笑的说出了一番打消刘表动兵之念的话,却也因此而扯出那令得刘表怒火中烧的人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更优质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