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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襄阳宽敞的议事厅外,艳阳暖得群鸟“啾啾”轻唱如献仙音,蒯良于拂过清泉的凉风内微微一笑的对众人缓缓开声道。
“德珪说得固然有理,然而良以为曹操和孙策、刘备乃至袁绍都是盟友,而反观华飞却因在汝南与曹操、刘备、孙策都大战过原因,而几乎是到处皆敌的地步。”
“这不就结了?”蔡瑁闻言“啪”的拍手高声道,“那华飞既然是个到处都有敌人的人,那么咱们还犯得着去和他结盟的徒惹灾祸吗?”
“德珪您识会良的意思了,”蒯良出声解释道,“良是觉得正因为华飞到处皆敌的缘故,所以他才会更为重视与我主的同盟之义,而曹操到处都是盟友,那么他还会在乎我主吗?”
“不错,所谓物以稀为贵,本候原就与那孙策有仇,而曹操却与孙策同盟,要是孙策提兵来攻的话,倒当真指望曹操不如指望华飞。”
刘表闻言双目大瞪的暗思着,却听蔡瑁嗤道:“子柔你该不会因为蜀中顺流而下便是南郡,所以才一味的为华飞说好话吧?”
“是何言也?”蒯良闻言皱眉怒目的拂袖亢声道,“我蒯家虽是南郡望族,然而又安敢因私而忘公耶?”
说着他上前一步怒视蔡瑁高声道:“那华飞在汝南就与我主结盟,结果如何你我皆知,可人家在拿下益州后,却不计前嫌的与我主重订盟约,像这种有情有义的盟友,难道我主不应该去珍惜?”
“这个吗……”
蒯良像向来温文尔雅,这一突然发怒,倒使得蔡瑁有些难以适应的呐呐着无言以对。
却听得蒯良又高声道:“至于的曹操为人如何?良知之不深倒也不好评论,只不过华飞是不是一个可靠的盟友乃是已知的事情,现在放着已知可靠的盟友不去珍惜,却要去寻那不可知的人来结盟,良对此实在是不敢苟同。”
说着他瞪了无言以对的蔡瑁一眼,才又高声续道:“况且我主为什么要接纳那张济叔侄,你难道就不知道?”
刘表闻言默然,蔡瑁却强辩道:“我主容留无家可归的张济叔侄乃是出于仁心与道义,且张济叔侄勇武堪用而已,又能有什么原因了?”
“哼!”蒯良见说,索性不与他多言的自顾对刘表抱拳道,“主公,曹操的领地内并没有战马这等资源,你即便想找他收购只怕也办不到。”
说着他略顿了下,又开声续道:“而华飞若是拿下了西凉这个产马地的话,我主倒也还有些机会可以向他购入些战马,以组建精锐骑兵。”
“对啊,本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想那曹操自己的马都要去买,又哪有可能卖马给本候?如此看来,倒确实是如蒯子柔所言的不宜得罪华飞才是。”
刘表听了蒯良的分析,不由得暗自的点头赞同他的说法,却听芬芳的清凉空气内,蒯良再次拂袖高声道。
“良所能分析得出来的利弊仅此而已,将来是求人还是被人求就请主公自行决定便是,至于说什么蒯家因为身为南郡望族而去讨好华飞的话,良难道就不能把整个家族都迁入襄阳来吗?”
“子柔言之有理,本候幸好有子柔相助,要不然的话倒险些铸成了大错。”刘表听了蒯良的分析后,乃出声就赞了蒯良一句。
却因听得蒯良的话里头都带着怒气,乃又开声劝道,“德珪真是小孩子的见识,还望子柔看在本候的面子上多多担待着些,莫要与他一般的见识。德珪你不修口德的出口伤人,还不快向子柔认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