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子,前方部队受到交趾象兵的阻击,我军损失惨重。”士兵前来报告。
王子捷骑在战马上,听取了士兵的报告,一脸的惆怅。
“王子,我军在开阔地带是无法与交趾国的象兵对抗的,我们应该把象兵引到地形复杂的地方在展开游击。”一位将领说道。
“郎王,您怎么看?”王子捷问郎王。
“将军说得对,只是我们对交趾国地形不熟,如果分兵游击,一来我们拖不起,二来只怕被敌人各个击破啊。”郎王说道。
“郎王,现在我军受阻,急需下定决策,如果在这样拖下去,我们可没有任何胜算了。”那位将军说道。
“报告王子,敌军象兵大约2000来骑,正向我方冲来,势如破竹,前方士兵奋力抵抗都无法阻挡。”又一位满脸淤泥的士兵跑上前来报告。
“报告王子。”一狼骑着马上前来报告。
“狼兄弟,你方又有何事?”郎王问道。
“报告王子,郎王。我军右翼的丛林中冲出大批交趾士兵。”一狼报告道。
“一狼,你率领2000骑士前往应战,这边的士兵暂且后撤。”王子捷说道。
一狼领命带兵奔驰而去,在大军的右侧迎击敌人,在大军前方,士兵们依然对交趾叛军的象兵没有任何办法,此时联军只能用人海战术拖住敌人,一批倒下又冲上一批。
在后方观战的王子捷看到倒下的士兵,心痛不已,却无计可施,火烧心一般在马背上咬牙切齿。
“王子,属下有一计可对付叛军的象兵。”一位将领上前说道。
“快说。”王子捷说。
“王子,我们应该选择一块开阔的地带,挖上陷阱,然后引象兵入内,在象兵陷入陷阱无法自拔之时,在进行反击。”那位将军说道。
“好。将军,你立即派兵就地挖筑陷阱,郎王,你率兵前往支援前线。”王子捷下令。
士兵们纷纷在战线前方的开阔地带挖坑,用杂草阔叶掩盖陷阱,当陷阱设置得差不多的时候,王子捷一声令下,全后撤到陷阱后方。此时的交趾叛军看到瓯骆联军撤退,甚是得意,马上击鼓吹号,乘胜追击,交趾士兵在象兵的掩护下追赶着瓯骆联军。
交趾叛军一路追杀,军队士气极旺,完全没有顾忌地冲向联军设下的陷阱之中,大象的前脚不搭后脚,纷纷栽到坑里,队伍的速度一下子停顿了下来。就在这时,正在撤退的瓯骆联军进行反戈,冲进交趾军队之中进行拼杀。
象嚎马哮,刀枪声密,经过了一个下午的激战,瓯骆联军打退了交趾叛军的进攻,这场战斗是瓯骆联军入交趾境内以来受到的一次最强烈的反击。这次战斗虽然斩杀了叛军象兵1000余骑、叛军2000余人,还俘虏伤兵1000余人,但是联军这边的损失也相当严重,原来的4万兵卒,最后统计还能继续参加战斗的已不足3万人。
夜里,王子捷与郎王一行人走在营帐之中看望受伤的士兵,随军的掌雅们忙碌地拿着药箱奔走于各个营帐之间。王子捷看着这一幕,他与一行人揪心得接连摇头叹气,沉默哀悼。
“我们轻敌了。”王子捷说道。
“是啊,原以为一个小小交趾国不会成什么气候,看来我们真的是轻敌了。”郎王说道。
“是我的错。”王子捷自责道。
“王子恕罪,这都是属下们得错啊。”跟随在后面的将领纷纷回应道。
“今日一战,我们才知道,用兵不能如此急躁,这是一次深刻的教训了,王子,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误,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责任。”郎王说道。
“是啊。”一位将领附和道。
“也许庸兄在,今天应该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吧。”王子捷说着,心中开始思念着庸来。
此时的西瓯王与庸正在抓紧督促百海部的士兵建造战船,在百海部的深水湾上,造船技师们正在忙碌地作业,岸边灯火通明,无人闲暇。在雷州湾的士兵也在勤奋地操练着打海战的技艺,两国的士兵亲如手足,面带生色,频频互相请教,摆擂切磋,从未见过如此团结、祥和的景象。
“不知道捷兄他们怎么样了。”西瓯王对着庸说道。
“恩,希望他们顺利吧。”庸说。
“庸兄,你为何不同意我领兵征讨交趾,而把我国大部分得军队放到这边来?”西瓯王问道。
“额,大王,是这样的,骆越国士兵大都是山林人,善于打丛林战,交趾国境内大都是丛林密布,西瓯军队是怕没有什么优势,而西瓯国士兵都是水乡之人,善于水战,我只是让两国发挥各自的长处罢了,再说,西瓯国这边还得你坐镇才行啊。”庸说。
“恩,也是,只是这交趾国未必那么好对付啊。我们有长驱直入,对当地的地形又不熟悉,我们也没什么优势啊。”西瓯王说。
“是的,所以我也很担心王子捷他们,怕他们操之过急。”庸说道。
“庸兄也不必过于担心,至少还有郎王等大批勇士辅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西瓯王说。
咚!咚!咚!岸边的灯塔上突然想起密集的鼓声,这是有敌军或海盗靠近的警示。
“来人,快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西瓯王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
西瓯王和庸纷纷将视线投向海面,隐隐约约看到远处的海面亮起了灯光,灯光随着上下波动的海面若隐若现。
过了不久,海面的灯光清晰起来,大约五六十艘战船,战船上站满了士兵,战船上的帆布图案清晰可辨,原来是南海国的战船。
“报告大王,是南海国的战船前来突袭。”士兵过来报告。
“传我命令,起锚应战。”西瓯王说。
此次西瓯国派出了五十艘战船出海迎击南海过的舰队,在百海海岸线的不远处,两国的战船你来我往,互相冲击,打得异常激烈,在岸边上依晰听到有士兵落水的声音。古时的海战不像近代,没有炮火,两船交战只能投矛射箭,或是投射火球。攻船的时候,就投递竹梯,踩着梯子进入对方的甲板上进行战斗。
激战只进行了半个时辰,海面上就恢复了平静,南海国的船队撤出了百海沿岸的海域,西瓯王与庸着急地在岸边的营地上等候士兵的报告。
“报告大王,敌人船队已经撤退。”士兵前来报告。
“战况如何?”西瓯王问道。
“回大王,我军战船受损3艘,俘获敌军战船2艘,扣押水兵10人。”士兵报告道。
“快带俘兵前来审问。”庸马上说道。
“是。”士兵回答。
在营帐之中,西瓯王与庸位列其上,士兵们陆续将俘虏押送到营帐里。
“报上名来。”西瓯王对着俘虏说道。
“大王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介无名小兵,只是奉命行事啊。”几个士兵纷纷上前叩头说道。
“想要保住性命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西瓯王说。
“胆小之人,哼!”其中一个士兵说道。
“想必这位勇士是你们的领队吧。”西瓯王说道。
“我们的船长虽已英勇就义,但我们南海国人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那位士兵说道。
“好,来人,把此人拖下去斩了。”西瓯王说。
士兵把那人拖了下去,其他人等看着心惊肉跳,胆颤于形。在拖车去的时候,那位英勇的士兵大声喊道“兄弟们,家国犹在,勿要投敌啊。”
片刻,营帐之外传出了那人被斩的余音,营帐中的其他俘虏更是紧张不已,纷纷上前说道:“大王饶命,小的一定如实回答大王的问题。”
“好,还算有实务的,你们说南海国一共有多少艘战船?”西瓯王问道。
“大的战船有100来艘,小的冲锋舟大约有500只。”被俘的士兵说道。
“这些船主要分布在什么地方?”庸问道。
“大部分都是停靠在椰城的海港,还有一部分是在珠崖一带的海岸沿线。”被俘的士兵说道。
“你们一共有多少士兵?”西瓯王问道。
“大王,这小的的就不知道,我们隶属水部,至于步兵有多少我们真的不知道了。”
“是啊,大王,我们只是一个无名小兵,这个问题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另一个被俘的士兵说道。
“恩,今天暂且饶你们不死,等我收拾了南海王后,在将你等进行处置,来人,先把犯人押下去。”西瓯王说道。
此次南海国偷袭不成,舰队返回椰城的港内,南海王在营帐中听到消息后,十分恼怒,一顿叱喝偷袭的将领。
“饭桶。”南海王说道。
“大王,请息怒,虽然此次偷袭不成功,但我们至少摸清了敌人的底细。”一位将领说道。
“恩,只是我们偷袭不成,敌人一定会加大防备力度,我们再开展偷袭活动只怕没什么效果了。”南海王说。
“大王不必担心,方才将军也说了,现在敌人还在港口筑造战船,说明对方的实力也与我们相当,只要我们守住雷州海岸,敌人也奈何不了我们。”那位将领说道。
“恩,也罢。此时我们反戈西瓯,已是孤注一掷,各位切不可掉以轻心。”南海王说道。
“大王放心,我等誓死效忠大王。”那位将领说完,身后的将领也纷纷上前说道“誓死效忠我王。”
“大王,如今我们应该做好万全准备了,此时我们应该在雷州海峡沿岸建好抵御敌人登陆的设施。”一位将领说道。
“恩,传我令下去,封锁雷州海峡,任何船只不得过往,在海岸布置陷阱,建设防御碉堡。”南海王说道。
在交趾国境内,瓯骆联军已经逼近交趾国的都城河内,此时联军遇到了叛军更为强烈的抵抗,军队举步维艰,可谓寸土必争。瓯骆联军每前进一小段路程就停下来,布设陷阱,固守反击,如此来往,军队缓慢推进,每日推进的速度不过10里地。
经过数日的战斗,瓯骆联军终于抵达河内,此时联军与交趾国叛军两军隔河对峙,叛军固守在元江南岸,联军驻扎在元江北岸。
“传交趾国向导。”王子捷传令道。
在营帐之中,王子捷与众将领在讨论攻城的事宜,现在的瓯骆联军状况不佳,已经无法再拖延下去了,必须得速战速决,因为他们与西欧王约定一起的攻打海南国时间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