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王子及各位将军。”交趾国向导上前面拜。
“恩,让你们打听交趾王的下落,打听得怎么样了?”王子捷问道。
“回王子,我国大王现在被关押在河内城中的地牢里。”交趾国的向导说道。
“向导,你也看到了,我军此次出征帮你国平定叛乱,可谓是九死一生,一路走来,从4万多的弟兄,现在打下来,只剩不剩2万,如今这和内成又有元江天险阻隔,我们想要强攻也有心无力了啊。”王子捷说。
“王子,瓯骆两国对我国的恩情,我辈没齿难忘,如今我们胜利在望,还请大王一鼓作气,将我国大王营救出来啊。”交趾国向导跪下来叩拜说道。
“向导,不是我们不肯帮你们,只是我们也无计可施了,现在选择强攻,我们是没有多大的把握啊,如果不打,在此处驻扎消耗,我军又没有后援,拖不起啊。”王子捷说。
“王子,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那位向导说道。
“说来听听。”王子捷说。
“王子,各位将军,虽然我国都城占据有有利地形,但也不是无破绽之处。河内城北面虽然有元江天险,但是河内城是靠江而建,西高东低,我们不必从正面强渡元江攻城,而是在元江的上游浅滩处渡河,再从河内的西面攻城。”向导说。
“额,有什么地方可渡江?”王子捷追问。
“有,就在上游不远处,我已经派人组织民众抢造船筏,只等两国军队前往了。”向导说。
“好,有交趾国百姓的支持,那我们就放心了。”王子捷说。
“是的,此次交趾百姓听说两国军队前来为我国平定叛乱,百姓们都纷纷前来支持,听说瓯骆联军现在物资匮乏,百姓们正在筹集物资,估计所需的物资也在路上了,请王子放心。”向导说道。
“那多谢交趾国百姓了。”王子捷说。
“王子勿要言谢,这是我国应该做的,瓯骆两国能够摒弃前嫌,出兵相救,是我交趾国人的恩人,我们无以为报。”向导说。
“好,那有劳向导继续与交趾国百姓联络,我军休整后,马上派兵前往上游渡江。”王子捷说。
“多谢王子,属下还有一件事,我交趾国百姓已经组成了上万的民兵,现驻扎在河内城的南面,河内城里也有我们的人,他们想知道瓯骆联军的攻城日期,好一起联合军队进行攻城。”交趾向导说道。
“额,如此真是好。”郎王在一旁说道。
“恩,那你回去与交趾国民兵首领说,以西面的狼烟为号,展开攻城战斗。”王子捷说道。
瓯骆联军为了不让交趾叛军察觉,命令一部分士兵趁着夜色沿江而上,来到向导所说的浅滩处,渡过了元江。
那天夜里,王子捷走出营帐,向着元江对岸望去,对岸的敌军手持火把沿着江边来回巡逻。
“王子,方才探兵来报,部队顺利渡过了元江。”郎王上前说道。
“恩,好。那明天一早开展攻城战斗。”王子捷说。
“那好,一会我就吩咐下去。”郎王说道。
“郎王,你算算离下玄月还有几天时间?”王子捷问道。
郎王夹着手指盘算了一会,然后说:“王子,前几日刚满月,离下玄的时间不远了,估计就剩下七八日了吧。”
“恩,那么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在这两天内结束战斗啊。”王子捷说。
“恩,王子你还是进账中休息片刻吧,明天一早还有场硬仗等着呢。”郎王说道。
王子捷点了点头回应。
第二天清晨,交趾国叛军士兵像往常一样在江边巡逻,此时在岸边发现了一件异物吸引了巡逻的士兵。
“队长,你看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士兵捡起一个帽子说道。
“不好,赶紧去通知统领。”那位伍长说道。原来是昨夜渡江的瓯骆联军中一位士兵的帽子,不小心掉到江水中,帽子顺流而下来到了河内城的江边浅滩上。
此时,叛军发现也晚了,在河内城的西面已经冒起滚滚狼烟,攻城的号角响起来了,一万多名瓯骆联军冲向河内城的西城门。在河内城南面的交趾国民兵看到狼烟也响起了冲锋的信号,上万民兵手持弓箭,大刀奔向城门,有些人没有武器,就随手捡起地上的木棍等物品充当工具向前冲。
城内的交趾叛军眼看四面受敌,惊恐万分,在匆忙备战之际,城内的一些爱国人士也纷纷举刀起义,将城门打开。
王子捷一行隔岸观战,战火的硝烟从城边慢慢燃烧到城中,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激战,前方传来了捷报。
“报告王子,河内城已经攻下。”士兵前来报告。
“交趾王怎么样了?”王子捷说。
“交趾王已救出。”士兵说。
“好,这仗打得爽快。”王子捷兴奋地说道。
王子捷与郎王一众人骑着战马走进交趾国的城门,交趾王和他的将领们在城内的不远处恭候着,城门内外早就围满了大批百姓,呼喊着迎接,声响震动人心。
“多谢骆越王子领兵救国。”交趾王及众人在十步开外马上上前叩拜说道。
王子捷众人纷纷跳下马背,上前回礼。
“交趾王不必多礼。”王子捷说道。
“王子宽仁大量,我交趾国无以为报啊。”交趾王激动地说道。
“王子宽仁大量,我等无以为报。”在场的百姓也纷纷跪下拜谢。
“摆宴。王子请。”交趾王多这手下说道。
“请。”王子捷回应。
在交趾王的府内,歌舞升平,联军将领们终于松下了防备的心里,互相敬酒交谈,这一仗打下来,可谓历经艰辛,现在终于可以休息片刻了。
交趾国女子善舞,这是众所周知的,如今能够亲眼目睹,果然名不虚传,舞女一上来,各位将领都睁大了眼睛,不舍合眼,纷纷点头称赞,有些人酒杯掉入怀中而不自知。
席上王子捷对着交趾王说:“大王,如今交趾国内已经平定,我们明早也要离开前往南海了,这往后两国之间如果再有什么隔阂,还请大王为两国边关百姓着想,勿要轻举妄动啊。”
“王子,如今就不要再分你国我国了,交趾国上下愿听你的调遣。”交趾王说道。
“大王严重了,我百越之族从未有差使他族之意,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我们百越民族向来是一个热爱和平的民族。”王子捷说。
“王子,你这是要将我族剔除百越之外啊,你可知道,我族之人本来就百越一族的成员啊。”交趾王说道。
“额,如此?”王子捷诧异道。
“王子,的确如此,交趾国人本是僚原之人,其先民也曾前往僚原祭祖过。”郎王说道。
“额,原来如此,那请问大王,交趾国人原属哪一个部落?”王子捷问道。
“哎,还划分什么部落呢,什么虎部,鸟部,潭部都有,我们交趾人是各个部落在动荡时期逃到此处的,后来又加入了一些占婆国的人,慢慢地就和僚原地区区分开来了。”交趾王说。
“额,原来如此。”王子捷回应道。
“王子,你看,那位将军后面的铜鼓。”交趾王用手指了指不远的地方说道。
“恩,看到了,这铜鼓有何特殊之处?”王子捷问。
“来人,把铜鼓抬上来。”交趾国命令下边的士兵。
几个粗壮的士兵合力将那面铜鼓抬到了交趾王和王子捷跟前,松手那一刻,咚的一声狠狠地撞在地上。
“王子,您看。”交趾王说。
王子捷绕着铜鼓转了一圈,俯下身子认真查看了一番,说:“这股和我们骆越的祭鼓一模一样啊。”
“那是,据说这面鼓就是当年僚原之盟分派下来的,一共12面,这就是其中一面。”交趾王说。
在场的几位将军也围上了认真查看了一番。
“额,看来我们也是一家人啊。”王子捷说道。
“是啊,我们西瓯国也有一面这样的鼓。”一位西瓯将领说道。
“恩,我们郎部也有一面啊,当时僚原上投刀铸鼓,一共铸造了12面,每个部落一面,这是和平的象征啊。”郎王说。
交趾王呵呵一笑,说:“王子,所以您方才见外了吧。”
“是啊,是我心有隔阂了,之前都是误会啊。”王子捷说。
“哪里,哪里,我们交趾有愧啊,我们交趾百姓大多也是向往和平之人,只是后面大批涌入的占婆国人,这些人都是好战之士,搞得我们交趾国动荡不安。”交趾王说。
“这个占婆国是何许民族?”王子捷问道。
“这个占婆国是我门交趾南部的一个民族,生性暴躁,十分好斗,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不事农事,过着渔猎的生活,大都是兽皮裹身,吃生肉,十分野蛮。”交趾王说。
“额,如此野蛮,这是与兽无类啊。”王子捷说。
“是啊,我国边关常常受到占婆国军队的袭扰啊。”交趾王说。
“这么说,交趾国也深受蛮族之害了。”王子捷说。
“是啊,所有说,我们怎么可能有心与瓯骆两国作对啊,光是对付南边的蛮族都应付不过来。”交趾王说。
王子捷点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