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兄到你了。”王子捷说。
“那好,赶老。”庸说。
“孤竿撑筏。”王子捷说。
“好,墨流如镜纳万物。”庸说。
“哎呀,庸兄,你出这个长句可不好对啊。”王子捷说着,思考了一下。
“哎,对不上了,幽静的河水像镜子容纳万物,那眼前没见到什么能与之对仗了,哎,实在想不出来了。”
“王子不要着急,您认真听一下。”庸说。
“听什么?”王子捷疑惑地问道。
“那声音是什么?听到没?”用说,远处的杂草丛中传来一阵阵野鸟的鸣叫。
“哎呀,庸兄,你还是帮我解吧,快说吧。”王子捷说。
“野雉生歌响四方”庸说。
“额,哎呀。还是庸兄更高一筹啊。”王子捷说道。
两人沿着明仕田园的河畔游走,心中悠闲怡然。
第二天,王子捷与庸准备继续赶路前行。这时候,有五六人骑着战马奔驰而来。
“报告王子。”士兵上前报告。
“怎么了?”王子捷说。
报告的士兵示意身后的人上前说话,那人说:“拜见王子,小的是交趾国之人,有要事要向您禀报。”
王子好奇地看着此人,说:“什么事?”
“回王子,如今这一切的事端,都不是我国大王生起的,而是我国的叛逆之臣弄巴挑起的啊。”那交趾人说道。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王子捷说道。
“王子,是这样的,在骆越与西欧两国生变的时候,我国的弄巴就伙同其他党羽把我国大王给软禁了,现在的交趾国是由这些人把持着的。”交趾人说道。
“你们交趾国王手中的士兵也不少,怎么就被这个乱臣贼子给软禁了?”王子捷说。
“哎,这都是南海王的阴谋啊,如果没有南海王从中作梗,在后面支持他,弄巴他也是不敢乱来的。”交趾人说。
“原来如此,我说呢,一个小小交趾国怎么突然组织出来这么多军队。”王子捷说。
“这些军队中,有一部分就是南海王派来的军队啊。”交趾人说。
“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王子捷说道。
“还请王子明察啊,此次交趾国背负了侵犯贵国的罪名,其实是被他人利用了,不关我国大王的事啊。”交趾人说。
“你们交趾国背负这种罪名也不是一次二次了。”王子捷说。
“哎呀,大王你误会我国了,这几十年来,两国边关什么时候有过事端?两国边关百姓互相来往,亲如一家,这都是我们大王一贯执行的政策啊,从未想过要越过雷池半步,更不会乘人之危进行侵犯。”交趾人说道。
“恩,王子,他说得也是,这几十年来交趾国也改了一贯的作风,边关百信能够和谐发展也有交趾国王的一份功劳。”庸说。
“那为何此时才来通报?”王子捷说。
“哎。”交趾人突然泣不成音,眼泪下来了,哭着说:“王子,我也是经过了层层关卡,千辛万苦才进入境内,我家7口老小都被这些畜生给杀害了。”
“哎,为了达到目的,则是不择手段啊。”庸叹气道。
“这一切都是南海王出的注意,先让瓯骆两国互相交战,再联合弄巴等人一起进犯,坐收渔翁之利啊。”交趾人说。
“难怪此次进犯如此凶残,滥杀无辜,这是灭族之举啊。”王子捷说。
“我国的一些耿直的将军和士兵,只要有不服从者,就被这些人残忍的杀害了,尸骨丢荒,至今无人敢前往领尸啊。”交趾人说道。
“难怪这回交趾军队如此主动求和,还献了这么多殷勤,眼看失败了,是想把这件事给封住吧!”王子捷说。
“恩,王子,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不然镇南关这边还蒙在鼓里呢。”庸说。
“是啊,我们知道了,你回去禀告你们大王,我们先去收拾这个弄巴和南海王再说。”王子捷说道。
“多谢大王了。”交趾人说。
西瓯王、郎王、公主荷及瓯骆两国众将领在在镇南关城门外等候着王子捷与庸的到来。
“恭候捷兄。”西瓯王宋上前说道。
“宋兄,让你久等了。”王子捷回道。
公主荷走到庸面前,会拜:“兄长。”
“公主。”庸回道。
“捷兄长他怎么也来了?”公主荷低声地问道。
庸微微一笑说道:“公主恕罪,形势所逼,我不得不隐瞒,如今让王子亲自介绍了。”
公主荷瞬间愣住了,说:“他就是…”
“还请公主见谅,我正是骆越国王子。”王子捷走上前说道。
“见过王子。”身后的西瓯将领纷纷上前会拜。
“哈哈,二姐,如果当时让你知道捷兄就是骆越国王子,那你还不把他给拿下了。”西瓯王笑着说道。
“你瞎说。”公主荷回应道。
“好了,各位,我们入关说话吧。”郎王说道。
镇南关是南国的第一大关,民间有“连乌鸦都飞不过去”的赞誉。关口坐落于两座青山之间,城门之上有一座白石青瓦砌筑而成的小阁楼,这是指挥将领的议事场所,关口的两边是蜿蜒而上的城墙,士兵站在城上站岗放哨。
在关口上的阁楼里,西瓯王与王子捷坐在席上,众人对如何处置交趾国的事情开展了讨论。
“原来整件事的最大幕后使者是南海王,真是出乎意料啊。”郎王说道。
“是啊,谁也没想到,南海王臣服我西瓯多年,从未有过任何事端,无论我西瓯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从未前来支持,似乎一条江海也阻断了两国人民的来往了,几十年不吭不响,看样子是坐不住了。”西瓯王说道。
“交趾国这边有何动静?”庸说。
“哼,这交趾国昨日刚派使节前来,要求议和,把之前抓走的民众都放了,还送来大批的物资以作赔偿。”西瓯王说。
“我国靖州这边也是。”王子捷说。
“各位,我提议,这次我们得主动出击了,把交趾的叛军拿下,顺便收拾一下南海国,也算卖个人情给交趾王了。”西瓯王说。
“我支持,如今瓯骆两国联手,我们怕什么。”一位西瓯将领说道。
“恩,我觉得可行,以最快的速度,对交趾国和南海国进行突袭,打他们个措不及防。”一位将领附和道。
“恩,可以打,不知各位有什么具体的出兵策略没?交趾国这边好打,只是这南海国有些…”庸说。
“庸兄说得是,虽然南海国就能调动的兵力也就2万余人,只是有这雷州海峡作为天险,我们不好攻打啊。”西瓯王说。
“最重要的是南海国坐拥四海,远离大陆,水事多,陆事寡,士兵精熟水战,我们冒然前往,只怕登陆不成先葬身鱼腹了。”庸说。
“庸兄不必担心,我部士兵也是精通水战之士,南海国交给我们就是了。”郎王说道。
“郎王,我知道你们郎部士兵精通水战,可海事与水事不同,这茫茫大海与我们的鸿水河,那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啊。”庸说。
“庸兄,我国有善于海战的将领。”西瓯王说道。
“百海部前来请战。”西瓯国的一位将领说道。
百海部位于廉州南部,是个海边部落,“百海”为壮语的译音,意为海之口,此地盛产珍珠,百海部族人还是第一个进行珍珠贝人工养殖的民族。民间流传百海部人是僚原十二部落中的蛟部和潭部的后裔,百海族人以事海为生,精通出海渔猎之事,因善于海战而闻名百越各族。同时,百海人在造船的技术上更是其他部族所不能及的,据说第一艘能乘坐百人的大战船就是百海部人制造出来的。
“各位,我为大家介绍这位将军,这是我国百海部的沙将军,虽然隶属廉州王管辖区内,但此时廉州王谋反,沙将军极力反对,还举兵抗贼,是我国的忠义之士啊。”西瓯王说。
“多谢大王的信任。”沙将军回应。
“好,那我们就开始来谋划谋划这仗怎么打吧。”庸说道。
经过大家谈论,最后确定了一套详细的作战计划。瓯骆两国军队兵分两路,一路联军重兵驻扎在雷州湾,建造战船,操练水兵,做好跨海作战的准备。一路联军长驱直入交趾国,攻打交趾叛军,营救出交趾王。待到处理完交趾国后,在交趾国境内的联军就从元江的出海口出发,在南海国的西海岸登录,最后联合雷州湾的联军已经发动攻击,全面征讨南海国。
夜里,王子捷站在城墙之上,向南方望去,公主荷见状上前去问候。
“王子好。”公主荷说。
“公主,不必多礼,我族不比外族,不论身份高低,只论长次尊卑,您还是直接称呼我兄长好了。”王子捷说道。
“恩,兄长好。”公主荷说。
“夜已深,明早公主还有奔波劳顿,应该早些休息为好啊。”王子捷说。
“兄长,我之前一直对骆越国心怀怨恨,经过这么多事情,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如此的鲁莽,对此我深感歉意。”公主荷说。
“欸,公主,不要这么说,两国多年的仇恨不是一下子就能忘怀的,公主之前心有误解,在所难免。如今两国重修友好,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啊。”王子捷说。
“兄长大度,对我西瓯处处留情,我等感激不尽。”公主荷说。
“两国交好,并非一国成之,这也是西瓯国的一份功劳呀。”王子捷说道。
“恩,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兄长的。”公主荷说。
“公主如此客气,我还真的不自在了,两国本来就是同宗同族,和好如初是大势所趋,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我们所做的还不都是为两国的百姓。”王子捷说。
“恩,兄长,此次南征,一路上保重啊。”公主荷说道。
“公主也要保重。”王子捷说。
瓯骆两军整装完备,分别向目的地出发了。南征联军由王子捷、郎王率领,前往雷州的联军由西瓯王与庸率领。西瓯王率领的军队先把一部分军队驻扎在雷州湾一带,防住南海国军队登录,一部分军队驻扎在百海部的一个海边小镇上,其主要的任务就是建造战船。
由王子捷率领的南征军,在出关的几天时间里,进展还算顺利,未遇到叛军的强烈阻击。交趾叛军则是且战且退,把防线慢慢地收缩到交趾国的都城外围。此时两方兵力悬殊,王子捷率领的军队将近4万余人,而交趾国叛军只有2万多人。随着南征军的继续深入,军队的行军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在交趾国境内,环境要比百越地区恶劣得多,丛林密布,河道交错,遍地沼泽,毒虫乱窜,热瘴迷漫,士兵们开始出现出土不服的状况,军队折损严重,一路上士兵们垂头丧气,毫无生机。随着两军慢慢逼近,南征军开始遇到了强烈的反击,一场硬仗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