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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捌卷第贰捌章:边缘·貌似归处(1 / 2)

 湖城的天。

阴晴不定。

各路人马纷争不断,令人不安的局势随时都能点燃一场战争的爆发。

不是杀戮,却更比杀戮!

没有谁再遵守交战规则,攻击者将会成为被攻击者,被攻击者最后也未必就是王者!

和平也不在。

这本就是一场犬牙交错的战争。

政府的换届、地下角头的暗斗,权力和势力令争斗快速升级。

厮杀笼罩着一切。

各路人马不再墨守成规,席卷湖城的血雨腥风正在刮起。

参战者勇争狠斗,法律被锁在了厕所里。

卢浩东终是没有进到省里当上常委,他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纪委的人带走,而随同他前后脚被纪委带走的还有湖城政界很多大佬,包括副市长张义峰。

小霸王在是在一家棋牌室里知道自己父亲被纪委带走的消息,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安安发给他的一条信息: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你老爸的女人。

这样的事情在古代多了去,但时势毕竟不一样。

今非昔日。

儿子睡了老子的女人,小霸王的确没有想到,他永远也想不到。

作为商界大佬,王世昌虽没有马上受到牵连,但他在湖城后庄新区新建刚投入运营的厂区,却因为设备的线路短路引发大火,这场大火直接烧掉了王世昌三个最大面积的钢结构厂房区。

这三个厂区可是美欣纺最为重要的厂区,里面包含了纺织研发中心、纺织实验中心等美欣纺的核心部门,现在一切不但化为了灰烬,大火更是烧死了很多的工人。

厂子没了可以再建,但工人的命却只有一条,死了工人的后果比厂子被烧了还要严重万分。

工厂的效益直接关系到美欣纺上市股票的价格波动。

这对于王世昌来说,无疑于一场致命的灾难。

而他的儿子韦小宝,此刻正躺在一艘经过改装的运沙船的船舱里,船舱漆黑一片,手脚上套上锁链的韦小宝喊破喉咙,也绝不会有人会来救他。

因为这艘船正泊在太湖一处最偏僻的芦苇丛中,除了两个看守韦小宝的人,这个地方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政界人物的被清洗,自然会波及到利益的各方面。

吴东集团在湖城谋划很久的、联合所谓新加坡什么大集团共同开发修建的、也是湖城最大最高的尖子塔大厦,现在也被迫停工。

至于官面上给出的理由,只是短短几句话,大体意思无非就是审批等等这类的陈词滥调,对于明眼人来说,谁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受到波及较少的要数房家的大房矿业。

相较于官商两个层面的大洗牌,地下市场的动静并没有收到多大的影响。

不管是玉起书、还是唐明飞、还是老陈和马楚伦,虽然参与了这场争斗,但却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

这或许就是地下头面人物被人逮着尾巴和小辫子的机会并不是很多,相反,他们却能利用自己的势力和各种手段,到处收集和打探自己对头甚至保护伞的把柄,进而加以利用,这也是这些地下头面人物能比那些商场上成功的大佬较为容易抽身而退的原因吧!

但对于低层的地下小人物来说,一切并不是那么的幸运,他们并没有像地下头面大佬人物一样幸免于难。

这些鞍前马后的车前卒,其下场哪能跟那些大佬相比,一场严打下来,被关进大小号子的,小角色几乎占了一半。

被洗牌的湖城,慢慢的回归于平静,对这个城市来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个世界,来来去去的人太多。

值得留恋记挂的人,并不是很多。

有的人本就不该存在于我们的生活和记忆中,该去的终究会离去,不会记得的早晚会忘记。

大姐再次看到阿哭的时候,阿哭却没有看着她。

阿哭的人蹲在地上,就那样蹲在,他没有去看任何人,包括大姐。

大姐很想冲上去抱住阿哭,她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阿哭说,她的心里是这样想,但她的脚还未动,阿哭却已站起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此时,就像一堵深不可测的城墙,本就让人看不清的脸皮后面,更是把自己藏得更深。

大姐的心在痛,不仅是对阿哭的心疼,更是一种近乎于痛苦。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痛苦,她是爱阿哭的,这种爱胜过大姐爱自己。

她可以为阿哭做任何事情,更能把自己的命也交给阿哭。

阿哭的眼睛慢慢的在所有人身上看了一遍,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当他的眼睛停在大姐身上时候,大姐更是看不透阿哭那对眼眸深处的东西。

阿哭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转身走开。

他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站在他身边的,都是他的兄弟、姐妹。

可他还是一声不响的走开了。

这一次,他没有在昂首挺胸,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路面,每一步踏在路面上,都是轻飘飘的。

这是一种虚弱,一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虚弱。

站着的人,也没有谁说话,大家的眼睛只是看着阿哭。

阿哭并没有走得多远,他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

他站住身子,闭上眼睛,努力的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没有人能比他自己更了解现在的状态,他本就是一个倔强和骄傲的人。

可惜,这一次,阿哭终没有抑制、控制住自己,他的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所有人一声惊呼,冲在最前面的,当然是大姐。

当她抱住阿哭的时候,阿哭已经昏厥过去。

大姐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阿哭的脸上,她的手,紧紧的抱住阿哭。

雨!

大雨!

在清晨。

清晨有雾。

雾是大雾。

笼罩在大雨中,已看不见雨,那哗啦啦的大雨声,仿佛浇撒在人的心上,更是让人只生烦恼。

公主就呆呆的站在屋顶的小亭子里,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就在眼前的雾雨。

那是一种只听得见的喧嚣,更是一种近乎让人崩溃的朦胧。

风!

不知何时吹起?

公主的衣摆随着风不停的晃动着,她的身子颤抖了下。

不只是因为风吹风冷,更是她的痛苦加剧了她的颤抖。

阿哭已经从号子里出来了。

公主当然知道。

因为阿哭出来的那天,公主就在停在号子不远地方的车里坐着。

只是阿哭并不知道公主的到来。

“你是不会知道的?”公主忽然笑了,只是这笑却是一点笑容也没有,相反却在脸上爬满了泪水。

没有人知道公主为阿哭做了什么?

公主不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她是公主,一个百年家族的公主。

她有数不完的财富,她有通天的势力。

她要想做一件事,她能很轻易的办到,即使这件事情再怎么棘手,因为她是公主。

公主想到了在阿哭倒下去时候第一个冲上前抱住阿哭的大姐。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无论容貌还是对阿哭的关爱绝不差于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里,公主更难过了。

她这辈子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需要。

她缺的就是阿哭对自己的爱,需要的是阿哭。

可这一切对公主这样一个什么都能轻易唾手可得的她来说,却变得那么的困难。

难道真的像阿哭说的那样吗?

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公主又笑了,是的,她是公主,一个站得比很多很多人都高的公主。

而阿哭呢?

只是一个处于最底层的小人物。

一个只拼得了今朝却左右不了明朝的小人物。

公主在摇头,她想笑,可眼泪却流得更快更多,也更烫了。

这绝不是所谓的两个世界,这只是阿哭拒绝自己编织的一个算是满意的理由。

一个隔开两个人距离的理由。

雨!

还未停。

但公主却已不再流泪,她真的笑了。

笑面如花。

她本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笑起来当然会很好看。

她已经更坚定了自己曾经的念头,阿哭是她的,阿哭只能属于她。

她得不到的,绝不会让其他的女人得到。

她爱阿哭,当然也会为阿哭做任何事,也能为了拥有阿哭而做出任何事。

她太高,也太傲。

月稀!

风未吹。

戚薇薇并没有睡,不但没有睡,而且还穿戴得整整齐齐。

她那一头的红发已被染回了黑色,以后已必将只是黑色。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改变自己?

阿哭出来那天,戚薇薇并没有亲自去接阿哭,那时的她,正在湖城的另一n浔区处理事情。

湖城的再次洗牌,虽未完全打击到戚家,但也波及到很多。

七哥下面的很多小弟辈,都被警察一网子给兜了。

而很多台面上的生意,也受到官面上的动荡影响停滞不前。

阿哭已经出来了好几天,但戚薇薇却连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的时间也被自己家的大大小小事情给占满了。

戚薇薇的人已走到车库的门前,伸手按了按车库的电动卷闸门。

随着卷闸门电机一阵轻响,卷闸门慢慢升起。

云姐站在窗前,她的身上披着浴巾,床上睡着已经熟睡的七哥。

戚薇薇的车已开出别墅的大门,看着戚薇薇的车远去,云姐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睡熟的七哥,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拿开披在身上的浴巾,轻轻掀开被子,紧挨着七哥睡下,随手关了床头灯。

晚上的医院,安静了很多。

只是每间病房,每条走廊,甚至楼梯间,都充斥着重重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这种味道是阿哭最不愿意、也是最不喜欢的。

但就是在这样一个自己不喜欢、不愿意的地方,他住了好几天。

此时的阿哭,正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已经熄灭霓虹湖城。

这时候本就是后夜,没有了闪烁的霓虹,也没有了浮华的喧嚣,整个湖城,笼罩在雾蒙蒙的夜色中。

江南的夜,总是多雾。

今晚上的湖城,也是一个雾蒙蒙的夜晚。

病房里一片静寂,静寂得都能听见守夜的虾虾睡熟发出的轻微呼吸声。

阿哭回头看了看睡熟的虾虾,轻轻走近她,伸手把她露在外面的两手放进被子里。

睡熟的虾虾忽然动了动,嘴唇动了几下,发出几声很轻的声响,这是一种梦呓的声音。

阿哭笑了,他伸手轻轻的拈起虾虾搭在额前的头发绕在她的而后,转身再次站到窗前。

当戚薇薇站在阿哭面前时,她还未出声,阿哭已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阿哭指了指熟睡的虾虾,轻轻走到戚薇薇身边,两人并排着慢慢走到走廊的拐角处,上了楼梯,直接慢慢走上医院的楼顶。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并排着走着。

两人的每个步子仿佛都在配合着墙上的影子,一切都是那么的默契。

楼顶的门还开着,楼顶上是医院整个空调系统的主机安放的地方,如大桶子一样的机器发着沉闷的声响。

戚薇薇的人一站定,马上就抱住了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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