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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七卷第贰七章:边缘·各显神通(1 / 2)

 即使你的手再长,终有够不到的时候!

曼陀罗山庄。

位于湖城市中心小西街一条巷子的拐角处。

说它是山庄,确切点说应该是一处百年之久的两层院落。

高高的围墙将院落紧紧的包围着,除了一道圆弧形的石拱大门可以进出,这个院落再也没有另一道可以出入的口子。

就是这样一个满墙苔藓和蕨草的院落,它的石拱大门的牌匾上却写着‘曼陀罗山庄’。

这里并没有曼陀罗花,却是满园、满路的石蒜红花。

那殷红而又泛白的花色,就像曼陀罗山庄一样,给人死寂一般的感觉。

曼陀罗山庄本就地处巷子的最深处,它的边上,是市区的老护城河,它的后面却是一个没有名字的祠堂。

这个祠堂全是黑色,里面高高低低的摆放着一排排的牌位。

在院落的另一边,是湖城古玩市场一条街。

而进入曼陀罗山庄的巷子两边尽是高高的院墙,一路走来,除了潮湿而又发霉的气息,便是一股重重的泥土苔藓的味道。

仿佛,这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地方。

曼陀罗山庄的大堂中,坐着九位几乎半百年纪的长者。

而那平时鲜有人来往的巷子里,站着一个个一色黑色劲装的男子,院中也站满了人。

但就是这么多的人,却没有任何声音。

就连鞋子踏在地面上,也是静寂无声。

黑色的长条桃木桌,有些退了色的桃木椅子。

每人面前都摆着产自宜兴最好的茶盏,茶盏里冒着热气。

一股淡淡的茶香飘满大堂。

长条的桃木桌两边各坐着四个人。

居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龄比在座其他人都要大的老者,一头的白发,虽坐着,背却挺得很直,一双眼睛里满是精光。

白龙生。

湖城的皇帝。

桃木桌左边坐着的属于官商人物。

四人分别是湖城市委副书记卢浩东、湖城吴东集团总裁吴向飞、美欣纺总裁王世昌、大房矿业房家先。

桃木桌右边坐着的属于黑道人物。

四人分别是玉面狐玉起书、半刀狼唐明飞、九尾龙老陈、摸天手马楚伦。

在座的每一个人,跺一跺脚,都能让湖城颤上三颤。

这些平日里老死不相往来的大佬级人物,今天却破天荒的聚在一起。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阴晴不定,谁也不看谁,又谁也不屑谁。

白龙生身为众人之首,自然不会让这种场面一直持冷下去。

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白龙生开了口,“难道我们这些老家伙聚首,总不能一个个吹鼻子瞪眼睛吧?”

说完朝着身边站着的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招了招手,女人会意的点了下头,提着紫砂壶,重新为八个大佬的茶盏里添满刚泡好的茶水。

“有什么好说的。”首先开口的是摸天手马楚伦,他的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的看了眼市委副书记卢浩东,“官家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感兴趣。”说完就把头偏向一边。

“没让你有兴趣。”卢浩东呵的一声冷笑。

老陈一直静静的喝着茶,听到卢浩东这么一说,抬眼看了看卢浩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随即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

“老王,你怎么说?”白龙生瞟了眼王世昌。

“我能说什么?虽然我儿子也参与了这件事,但事情并没有做出格。”王世昌一脸的满不在乎。

“要是把那个女孩子换成你女儿,我怕你说话不会凉快。”老陈出语相讥。

“你什么意思?”王世昌怒视着老陈。

“我什么意思?”老陈冷哼一声,“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是不是越老越聋了?”

王世昌一把抄起茶盏就要砸向老陈,却被坐在一边的吴向飞按住了手,“大家都是兄弟,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兄弟的和气。”

“你们的意思呢?”白龙生喝了口茶,冷眼看着卢浩东。

“那还用说吗?”卢浩东半闭着眼睛。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白龙生忽然站起身,叹息了一声。

“可不是,你瞧别人翅膀硬的!”半刀狼唐明飞慢悠悠的朝自己的烟锅里装着烟丝。

“老唐,没你这么说话的?”房家先瞪了唐明飞一眼。

“我说得不对?”唐明飞看也不看房家先,划了根火柴点燃烟丝,抽了两口,一张嘴就将嘴里的烟吐向卢浩东方向,“没办法,谁让我们这些老家伙黑不溜啾的呢?”说完看了眼玉起书,“老狐狸,你说是不是?”

玉起书干笑一声,“身在其位嘛!”

老陈不断的把玩着茶盏,看了眼已经再次坐下的白龙生,然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白老大,我们大家一个个都是离死不远的老家伙,说句不好听的话,每人知道明天会不会死。”

白龙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老陈的话。

老陈扫了眼卢浩东和王世昌,“你们怎么做我不管,这件事我是要出手的。”

“我就喜欢你这脾气。”马楚伦拍了拍手,“我跟你站队,的,我就不信。”

“这是要干嘛?”卢浩东阴阴的笑了声,“搞结盟还是想对抗?”

老陈嘿嘿一笑,没有说话,两手一摊,站起身就往外走,他对着站在大堂门口的乌鸦等人喊了声,“我们走。”说完走在前面,乌鸦等人随即跟在老陈身后走出圆弧石拱大门。

“老哥,等等我。”马楚伦朝着大家嘻嘻一笑,随即跟了出来。

白龙生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靠着椅子养起神来。

玉起书索性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大堂边上镶在墙里的一块碑书前研究起来。

唐明飞仍然抽着自己的烟,看也不看众人一眼。

卢浩东冷笑一声,看了眼王世昌,“王老板走不走?”

“走?”王世昌站起身与卢浩东一同走了出去。

吴向飞挪了椅子,靠着房家先,两人小声的说着话。

高楼。

没有明月。

雾已散尽。

张义峰。

湖城的一个副市长。

这个曾经的越战老兵,岁月已经沧桑了他的年月。

官场的腐化,让他原本笔直坚挺的身板,变成了啤酒肚,弯着背,一身的虚肉里满是酒肉、金钱、的腐臭。

安安就躺在床上,被子已被她掀到一边。

她那白皙的身子在柔和的灯光下就像一块绸缎,坚挺、饱满的胸脯、微伸的两腿间,每一处都能让男人为之疯狂。

张义峰看了眼安安,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到底是老了。

安安正是如花的岁月,她身体的索求,已是张义峰远远不能满足的。

这些年过度的酒肉,已掏空了这个湖城人前衣冠楚楚市长大人的身体。

安安翻了过身,趴在身子,伸手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了支香烟点燃,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我去冲个凉。”张义峰走近安安,伸手在她那翘翘的屁股捏了一下,转身走近了浴室。

安安又翻了个身,坐起身子,背靠着床头,随手将只抽了一半的香烟掐灭,快速的从床头柜的花束间取下一个小型摄像机,拉开自己的包,将小摄像机装好。

她轻轻的冷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脯和大腿。

这个月张义峰给她的钱并不多,外面到处风传着湖城各级政府大佬贪污的传闻,当然,也包括张义峰。

安安现在需要一笔钱,她觉得自己那部海马已经老土了,她准备换一辆宝马。

可是张义峰现在手头上并不是很宽裕,尤其是他那个二公子小霸王出事之后,张义峰更是夹起了尾巴做人。

以至于跟安安幽会的时段也变得少了很多。

用张义峰的话说就是非常时期就得非常做事。

安安是一个女人,一个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她当然知道如何榨干一个男人。

她不但知道该什么时候开口,也知道什么时候出手,她有的是办法。

安安轻笑了一声,那摸着胸脯和的大腿的手,随着她轻声的哼哼慢慢的伸向大腿深处。

张义峰刚冲好澡,安安已经推开了浴室的玻璃门走了进来。

“老公。”安安叫了声,那饱满的胸脯立时贴住张义峰,两手紧紧的吊着张义峰的脖子。

张义峰还没有开口,安安的唇已经吻住了他的嘴。

张义峰的这张嘴里满是香烟和酒精的味道,可安安不在乎,她并爱张义峰,她爱的是他的钱他的权。

她要用自己的身体,从张义峰的权力中分得一部分自己的利益。

对于安安来说,身体,只是她赚取利益的一种工具。

只有有利益,她的身体可以为任何人敞开。

明月有心吗?

明月无心。

明月若有心,又怎会有月缺月圆。

明月在何处?

此时已无明月!

大姐的人已走出了车站,她的身后跟着丁当和罗颜。

这是罗颜第一次出远门,更是第一次到江南。

龙妹早已等候多时,她一看见大姐,就朝着大姐招手。

大姐的人还未走近,龙妹也看见了她那张憔悴的脸。

那是一张不仅憔悴、更是有些泛白得没有血色的脸,那一双原本精灵的眼睛,因为严重的缺少睡眠,已经呈现出黑黑的眼袋和红红的瞳孔。

龙妹有些心疼,这是她最好最亲近的姐妹。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龙妹接过大姐手中的手提箱拉杆。

“我也不知道。”大姐一声苦笑,她只有苦笑。

龙妹打开车的后备箱,把手提箱放好,看了眼已经走近的丁当和罗颜。

“小丫头,她是谁呀?”虽然龙妹已经知道来人是罗颜,但还是故意问了一句。

丁当还没有回答,罗颜已经开了口,“我叫罗颜,你好。”

“这是陈姐。”大姐拉开了车门,“这是罗颜,阿哭的师妹。”大姐让罗颜先进了车里。

大姐故意用了师妹,这是有区别于妹妹的词义的。

丁当却一反常态的很安静,她本不是一个属于安静的女孩,现在的安静,却让龙妹有些不适应。

当然,她是不会去在这个时候去逗丁当说话的,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段空间。

车行了很久,坐在副驾上的大姐才开口问大姐,“他,还好吗?”

坐在后座的丁当和罗颜,也立时看着龙妹,这是她们都想急切知道的。

龙妹并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一声微微的叹息。

这个无声的答案,大姐在心里早已想到了,但她终究是不甘,她多么希望阿哭能好一点,但龙妹那轻轻的摇头,无疑击碎了大姐最后的一点期望。

这本就是一个不是所愿而愿的期望!

从一开始就是不成立的。

“我想去看看他。”大姐凄凄的笑了一声。

龙妹侧脸看了看大姐,“明天,我们陪你一起去。”

“嗯。”大姐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仿若一切就断了,她的身子一下软了开,无力的靠着车椅,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

夕阳已逝。

暮色凄凄。

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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