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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捌卷第贰捌章:边缘·貌似归处(2 / 2)

阿哭没有拒绝,他无法拒绝。

戚薇薇依旧没有说话,她的唇已吻住了阿哭,她的舌头已伸到了阿哭嘴里。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

的确是很久。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戚薇薇依偎在阿哭的怀里。

阿哭坐在安放空调主机的一个水泥墩子上,空调主机透过网罩吹出一股热乎乎的暖风,吹得阿哭后背热热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阿哭笑了,他看了眼怀中的戚薇薇,却被戚薇薇双手一把勾住了脖子。

“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呢?要是我不来呢?”戚薇薇歪着头拱着阿哭的下巴。

阿哭没有说话,一手轻轻的拉了拉戚薇薇的领子。

“我问你话呢?”戚薇薇做出一副极为不满的样子,却惹来阿哭一双看得痴痴的眼神。

“你在看什么呢?”戚薇薇明知故问。

“当然是在看你。”阿哭轻轻的笑了。

戚薇薇脸上一红,把头埋在阿哭的怀里。

“还记得我第一次抱你时候说的话吗?”阿哭忽然问。

“当然记得。”戚薇薇仰着头看着阿哭,“你个坏蛋。”

“好,那我就坏一次给你看看。”阿哭又是轻轻一笑,他的手已搂住戚薇薇的腰,一手揽着戚薇薇的头,把头埋在了戚薇薇的胸前。

“坏蛋。”戚薇薇嗔怒了一声,就再也没有挣扎,她的人她的心,已淹没在阿哭的火热中。

人世间,好像一切事物都在冥冥之中注定了结局。

真的是这样吗?

房音回答不了!

湖城洗牌之后,房音并没有升到多高,反而被搁了个不痛不痒的闲职。

虽然这是家里长辈对她的照顾和保护,更希望便宜以后的升迁。

但房音显然很反感这样的安排照顾。

而那个曾经被她视为楷模的牛局,自从被纪委的带走后,房音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也没有再听到过他的消息。

这本就是房音不关心的,谁死谁活,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每个人都在同自己赛跑,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终点到底是哪里?即使目标清楚,能不能跑到终点,那也是一个未知!

你我,都在生命中不断的同自己争斗。

在迷茫中沉沦,在沉沦中醒悟。

正午!

却下着大雨。

雨中有雪。

大雪。

这天,真的变了!

房音拉开落地的窗帘,呆呆的看着窗外已分不清是雨还是雪的世界。

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雨雪的笼罩中。

今年的冬,好冷。

房音叹了口气,虽然屋里开着空调,但她还是不由得抱紧了双手。

房门忽然轻轻的响了一声,随即又轻轻的被关上。

房音并没有回头去看,她知道进屋来的,一定是自己的妹妹房鑫。

因为在这段时间里,住在这幢别墅里的,也只有房音姐妹俩。

房鑫轻轻走到房音身边,看了眼房音,没有说话,只是并肩跟房音站在一起。

湖城发生的事情,过去得并不算很久,可在放音看来,那仿佛就是很具以前的事情。

整个湖城,就像浸在一个泡沫中,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乍一看上去,好像一切都在慢慢的恢复之中。

可又不知为何?

原本高高在上的,现在却掉了下去!

曾经在最底层的,现在却坐到了最高的位置上。

无论是财富还是权力,在这个世间,永远没有永恒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情,似乎每天都在上演着。

欲望,永远都是永无止境的在这个世界里充斥着。

钱钱钱、权权权。

这两样东西,如同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成就了多少英雄?又葬送了多少无名小卒?

在物质生活的反面,人们总是很容易忘却一些重要的东西。

在这个城市中,到底又有什么是我们所需要的呢?

“你在看什么?”房音看了眼一直紧锁着眉头的房鑫。

房鑫轻轻的呼了口气,微微的笑了笑,“没想什么?”她的声音很轻,那双眼睛里,尽是迷茫。

她到底在看什么呢?

房音顺着她的眼睛望去,窗外,依旧雨雪交加。

寒冬!

雪是冰的,雨也是冷的!

房鑫的心,岂不是也是冰冷?

路在脚下。

脚下有雪。

阿哭的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雪上。

每走一步,都会在厚厚的学面上留下一个脚印。

直立的头发,立领的黑色妮子风衣,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战靴,就连手上戴的手套,也是黑色的皮手套。

他的人,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莫名的恐慌。

黑色,本就是一种人们不甚喜欢的颜色,而阿哭却把黑色当做了自己的标志。

当阿哭站在房家别墅大门前时,房鑫正站在自己卧室的窗户边看着窗外。

当她的眼睛漫无目的的到处看着时,她正好看到站在自己大门前的阿哭。

虽然好久没有见到阿哭,但房鑫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阿哭。”房鑫轻轻的叫了一声,随手抓起外套套在身上,就朝楼下跑了去。

那张很久没有笑过的脸上,不觉间,满是喜悦。

那颗冰冷了的心,一下又被点燃了!

鬼。

鬼是老鬼。

他的嘴里叼着半支已经灭了的香烟,他的眼神,涣散无力,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墙角的石板上。

他的胡子已经很长,他好久没有刮胡子了。

他的身上裹着一床很破旧的棉被,整张脸都埋在他那已经披肩的乱发中,任谁也看不清他的脸。

现在的老鬼,早已曾经那个横贯湖城大小赌档的老大级人物了。

月栖星移。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老鬼,现在的身份只是湖城众多流浪者的一员。

何况,他已经疯了。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疯的?

当人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太阳有升起的时候,自然就会有落下去的时候。

这个世界,又怎会有永恒得一尘不变的东西呢?

没有!

龙哥的车就停在离老鬼不远的地方,他的人就坐在车上,嘴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香烟。

他不是不认识老鬼,而是很熟悉。

对于这个曾经掌控湖城所有赌档的人物,龙哥虽然和他分属不同的行业。

但作为同是摊不上台面的营生,龙哥无论是或多还是或少,都有跟老鬼有过交集和往来。

可老鬼现在的下场,龙哥虽有想到过混世的最后下场,但结局完全不是这样。

这跌得也太快了吧?

的确,这一起真的好快。

龙哥想到了自己,自己又能比老鬼好到那里去了。

不管怎么样说,至少现在还有车坐,还有烟抽,还有饭吃,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未死,也未疯。

龙哥笑了,老鬼下位了,自己也没比他好到那里去。

但他觉得自己终究还是要强于老鬼,所以他有些同情起老鬼来了。

同情、可怜这两组词汇,从来都不会在龙哥心里停留过,而现在,他却菩萨般的突发慈悲。

他竟然下了车,走近老鬼,摸出自己兜里所有的钱塞到老鬼的手里,然后给他点了一支香烟衔在嘴上,这才坐上车,开车而去。

尘事如潮!

人,如鬼!

明天,似乎永远都是一个谜!

只要你我未死,明天,就会永远重复着明天,明天,就会永远还会有明天!

转眼,已快一年。

时间,总是那么悄无声息的快。

比我们想象中的快。

公主在叹息,她的人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能让一个人日渐消瘦、身形憔悴的东西,并不是很多。

阿哭呢?

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小姐,今天还要去吗?”一个高壮个子的保镖很小心的问了句。

“不去。”公主的声音冰冷得就像这冬日里的寒雪。

她为什么要去?

为什么要去那个该死的地方?

公主已经愤怒,就算去了,又能怎么样?

每次在那个地方,看到阿哭跟其他的女人每天进进出出,这比杀了公主自己还要难过。

而她自己,却只能远远的坐在车上看着这一切。

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受够了这样的难过。

为什么要这样?

她是公主。

一个受人尊敬受人羡慕的富家大小姐。

她能支配能使唤的,远比普通人多。

可现在,她却连一个普通人都能拥有的感情,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

而且,还只能远远的、悄悄的看着、爱着。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绝对是一件悲痛的事情。

公主绝不能忍受这样无休止的煎熬,她早已受够了。

当公主气冲冲的开着宾利来到阿哭所在的住所时,发现大门的门鼻子上挂着一把大大的大锁。

本还准备兴师问罪的公主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

即使她手底下有的是人,手上有的是钱,但想要在湖城找到原本就行踪不定的阿哭,这看似很简单的一件事却又一下子变得很难。

就算手底下的人能跟踪、找到阿哭,凭阿哭反跟踪、反侦查的手段和身手,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真正拦得住他。

何况,湖城本就是阿哭的大本营,他对湖城的熟悉程度甚至远远超过湖城的本地人。

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条巷子,甚至地下的防空洞或者下水管道,阿哭都能进出自如,整个湖城的地图,就装在阿哭的脑中。

对于阿哭,公主知道的远比她手底下那群人知道的要多,一个出师越战前特种兵当班门下的徒弟,本就从小混迹江湖旁门,再加上经过几年严格的专门特种训练,又在乱世纷争的果敢进进出出,他的生存能力和求生本能,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公主一肚子的怒火积蓄在脚底狠踩在宾利的油门上,车如风般驶向太湖大道,刺耳的刹车声和如风般的速度直吓得前后的车辆远远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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