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年间,不哗陆续给我打制了许多精美的首饰,我却总也欢喜最初的这两样,又百多年后,一直到我们的龙凤胎出生。
说到那对儿女,我甚是记得,那不过是如人间怀胎十月而得。出生的那天正是辰时,从早一日的子时开始,后罩楼的上空便隐隐有螭龙游凤盘绕不去,甚或我们还在夜色里听得到笑嘻嘻的一男一女的辩论争执,不外乎是‘不想当下去,真转世了便再记不得从前。’另一男子的声音便劝,‘看错了时辰。’···
一直到天色转明,双刃的上空光华才渐散。
两龙凤胎出生后,我的身体康健的很,未如阿娘上一代人那般动辄九死一生的,更甚的是须以命易命。而两孩子生而为人,小公子外相如我,或是气质上都如青丘元悼帝后江梅,而女孩儿如眉眼不哗。只是调皮的不得了。
常见老山神白逸发呆。
彼时,阿娘已没,老奶娘接受第四代,欢喜至极。
产毕,二日我的胸乳便胀的奶汁直溢,两奶娘便也闲置了起来。两狐狸崽儿倒如狼崽儿一人一只的叨住吃的不亦乐乎,不哗的眼睛便睁得老大,如一只猎豹,待机而动的,我见了便颤颤,挪开身,将来那个狐狸崽儿夹在怀里,一直屏息着。不哗倒也不动,待两龙凤胎吃饱离开后,方将捏紧的拳头松了,突然将我抱了,可怜兮兮的说,“媚儿,不哗还饿着呢。”他便乱嗅着,大力咽口唾沫。
我慌慌张张的理好襦裳,软了声儿说,“医书上都说了的,不哗你且再等等。”
不哗甚是垂头丧气的,颇是幽怨的望着吃饱了熟睡的龙凤胎,切齿,“一对小冤家,竟跟阿爹我抢我家娘子媚儿。”我不觉失笑着安抚他,却被不哗一手拢住那只被我抢来得白玉玉璧,玉璧从不曾离开过不哗,依旧是媚儿我得了。
不哗说,‘无他,不哗不过是思念玉璧太甚,看几眼便好。’不哗便扎人怀里,细细赏玩,乘机啃了几口,眯细了一双凤眼,颇是欣欣然,连声说,“好香好香,不哗···”话未完,不妨被我便逃了。
不哗气得只差跳脚,切齿,“小妖精,等着那日不哗得手了,看怎生连本加利地收拾你。”不想被老奶娘容秀听见了,她便问,“姑爷,小小姐才刚生养,姑爷凡事要担待着些才是。”我便扑哧扑哧地笑。
彼时,不哗一眼一眼瞪着我,面上却是一副温良恭谦厚的表情,开始扳指头,自家念叨着‘远草苍烟秋绿,平芜独树夏寒。哎···不哗我···啊。’
日子便如树叶,迭居的气候四季分明,那树叶便也经历着初发,转绿,渐黄,枯萎,凋零···周而复始的,如是,便是一年。
一年后,两龙凤胎被他们各自的奶娘接去了。
这日,我便慵懒的呆在后山不哗的那处‘洗髓汤’温汤里假寐。嗅着云苔花的香气,双刃的云苔花发源地便来自此处呢。
不想不哗无声无息的溜进来,一双手瞬间罩在我一对雪峰上只一揉一捏,便有乳-汁喷洒而出,不哗搂了我一个旋转,已是急切的两手一拢,甘甜一滴不剩的皆进了他的唇齿间。
这一切似乎是同时进行的,待我警觉时,不哗正尽情吮-吸,声儿响亮动作豪放,一双凤眼偏波光荡漾着。我只觉晕眩,扯住舟儿便吟哦了一声。不哗得意地笑着,舌头一卷,卷一缕浓郁的奶香,头一弓复引而向上,喉结一个慢动作的滚动,‘咕咚’,复继续吞咽,胯间硬物一个甩动便滚烫滚烫的到了我手里。
洗髓汤的水温暖而清澈,不哗说,“媚儿,好深的水。”
不哗扎个猛子。
“冤···家。”一年不见,我竟也是意乱心迷的,揉着软在不哗怀里。
不哗提身,又一个下击,温汤水‘哗-’一声,小舟儿滴溜溜的转着,原地打旋。
不哗兴奋地呐喊着,如孩子,舒服的脸上带了霞色,他说,“媚儿你早就···啊啊,真好。”
“不···不,媚儿我···时时,啊,准备···着。”
不哗听了一时缓入急出一时深入浅出的,又含着朱果儿‘巴扎’出一嘴的甘甜来,宣告般的说了句,“从今日起,它们回归不哗我。”
“傻样。”
不哗不理,只一味的留下气味,打下印记,如一匹荒原的狼。
良久,不哗仰头望向一线天处,那里之前是绿树相合,如今也加入云苔花的金黄色泽,美得清新可人。不哗搂着我,缓缓地说,“美人,你可饿坏不哗了。”那语气便有了千余年的孤独与不舍,我的心一阵乱颤,抚着他汗珠儿哒哒的墨发,不哗的凤眸了便是喜悦的我,起起伏伏如行走在山路上的我,峰回路转忽而又现的我。
“媚儿,想不哗吗?”水花四溅中,不哗问,那气息打在人身上,他的手则搭在我的老梅胎记上,摩挲的人又痒又软。心底的旖旎一波又一波的。
“好···好,媚儿我整···整个儿,归···冤家你···你。”
“而今···而后。”
“之前之后皆···皆如此。”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