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为何叹息?”
“哎!贤侄,不瞒你说,老夫对此战却是成竹在胸,可打完了这一仗,后续还又还当如何?
老夫猜都不用猜,此战不论输赢,也都会适可而止,最终辽国出面协调,我大宋接受夏人的降书,双方休战,而后我大宋恢复对其的岁赐。
再过上几年,其国力恢复,又要卷土重来!
哎……百年间,皆是如此循环往复,似乎永远没有尽时~
更多的时候,老夫就想,我大宋儿郎,年年折损在这片西北大地上,打来打去,也不知为了什么?打赢了要给钱,打输了还要给钱,图个什么?
贤侄,你说,图个什么?”
白发苍苍的章楶,说道激动处,不禁虎目含泪,捶胸顿足,嘴唇颤抖,怔怔的看着西门庆,一脸的期待,似乎就想听听西门庆口中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事实上这百十年来,这些新北历代的将士早就烦了,烦透了~
先前西门庆觉得,之所以连年战火,打来打去,就是为了一口气,为了大宋的颜面,为了皇家体面,为了国土不失。
可百十年间,国土根本没有较大的改变,将帅们每次打赢了,想一鼓作气打下西夏王城,将其尽数覆灭,重归宋土之际,就会得到朝廷一道停战的旨意。
眼看着一年年将大批的金银珠宝,粮食丝绸,茶叶瓷器等物资一车车的送给西夏,无尽的憋屈。
是啊,任谁都想不通,为毛打赢了,要给岁赐,打输了要给岁币。
不管输赢,都要给人家钱,这还打个毛线,干脆把西北都给他们算了,就像要做十六州那样!
归根结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辽的存在!
自打百年前宋辽之间签订檀渊之盟开始,西夏就没有消停过。而辽一直身处导演和吃瓜看戏的观众角色。
大宋败了,他出来装好人,摆出一副慈祥和蔼,热心肠老大哥的模样出来调解。
大宋赢了,他还说如此。
事实上,从檀渊之盟开始,大宋每年都要给辽上缴岁币,百十年间,皇帝换了好几代,可岁币从未间断过。
如果仔仔细细算一笔账,光是大宋每年给出的岁币,足够轻轻松松的养活百万武装到牙齿的精锐中的精锐!
如此的情形,谁不憋屈~谁不气愤~
“打他丫的!”
西门庆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拳压在桌案上,将茶盏震的高高弹起~
突如其来的动静,将犹自伤身的章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道~
“贤侄?打谁?”
“打西夏!打辽国!谁特么不服就打谁!谁作妖就打谁!打到他们叫爸爸!打的他们叫爷爷!打的他们体无完肤,不着寸履!无处可逃!无家可归!世代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