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从章楶口中得知,如今西北的兵力基本被分割成了三处。
一处由王愍,种朴率领五万人,防御北境的辽人。
一处由种师道,姚雄,郭成率领五万人,在秦凤路,熙河路一线防备西夏和吐蕃人勾结。
而平夏城就由章楶亲自率领十五万大军坐镇,与西夏主力五十万人隔山对峙。而眼下章楶帐下的猛将只有佘可适,姚古,杨惟中,种鄂等人。
不过,如今得算上西门庆和他手下杨再兴,秦明,韩圭等人,史进功夫还过得去,但毕竟年轻,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还需要时间来成长。
“贤侄啊~你以为,当今战局,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伯伯,您这是在考教小侄嘛?相必您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吧~”
“哈哈哈哈,我虽然有,也不一定对。战场之间,形势瞬息万变,哪里有什么万全之策,不过是有一步看一步罢了。你不妨说说自己的意见,让老夫参详参详~看咱们二人,可否所见略同~岂不妙哉?”
章楶谈着西门庆,抚须笑道。
“那贤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若是说的不好,还是伯伯指正~
宋夏之争,如今已相持百年,时至今日也未有定论,这百年间,双方的国力,人力,物力皆是消耗巨大,现如今敌我双方都已经捉襟见肘,因此,西夏才不顾一切强行征集五十万大军,欲要与我一战。
不难看出,他们这是用举国之力在赌,而我大宋也在赌,我们双方堵的就是这一战的胜负。
本来战局对我大宋有利,西夏节节败退,可有辽人从中作梗,又有吐蕃诸部蠢蠢欲动,方才给了西夏最后的底气。
先前西夏和辽人的使臣留已抵达我京师,如今尚在京师滞留,我想他们也在等这场战事的结果。
因此对我们大宋而言,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嗯,言之有理,你接着说~”
听着西门庆慷慨激昂的陈述,章楶一边点头一边抚须,似乎颇为认同。
“依小侄之见,夏人虽然兵力是我们的两倍有余,却不过是纸老虎而已!等春暖花开,他们忍不住来攻取平夏城,我们只需采取固守,等他们久攻不下,损兵折将之际,再调集泾源路,鄜延路,秦凤路,熙河路的兵马,里应外合,一举破之,起码一二十年内,夏人再无一战之力。”
“唔~此计颇为稳妥~与老夫所想不谋而合~贤侄,除此之外,可还有良策?”
“良策不敢说,除此之外,咱们还可兵行险招,找机会派出精锐骑兵偷袭滋扰,让西夏人雪上加霜,整日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噢?这是何意啊?”
章楶听到西门庆的话,不禁眼睛一亮,顿时追问道。
“伯伯,据小侄判断,此番西夏调集的五十万大军,其实大半是临时征调的新兵,没有过作战经验,而梁太后与李乾顺母子一样是面和心不和。
他们的大军人心必然不稳固,根本做不到合理调配,令行禁止。再加上,我方将士尽管条件颇为恶劣,可起码有城寨可以居住据守,而他们只能在条件更加恶劣的荒野之中扎营。
咱们只需要多派遣斥候和探子严密监视打探一定能找到下手偷袭的机会。即便不能大举消灭其兵力,却能让其军心大乱,惶惶不可终日。
若是运气尚佳,能碰巧抓他几个将军统帅,更能一举浇灭其侥幸心理。夏人当可不战而败!”
“唔~好!贤侄,你这个法子不错!若真能成功,老夫给你记头功!不过~哎……”
章楶听完西门庆的计谋,不禁抚掌叫好,可随即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瞬间神情又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