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庭燎眼中露出赞赏之sè,**在桌上拍了一下,大声说道:“敝人一生自命清高,从来没有朋友,对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名门侠士,更是不屑一顾,此刻却突发奇想,要与唐掌门攀个交情,不知可否?”他喝酒从不脸红,但说完这一番话,却把面孔涨得通红。
唐楚衣把酒喝下,淡淡的说道:“在唐某人眼里,早已把先生当作朋友,明rì一战之后,我还会找先生喝酒,不醉不归。”
灯影摇曳,酒香四溢,汲庭燎醉眼迷离,有些结巴的说道:“听闻唐门暗器天下无双,那暴雨梨花针,更是来无影去无踪,取人xìng命如反掌,敝人生平对武器不感兴趣,但对暴雨梨花针,却是神往已久,只可惜无缘得见。”
唐楚衣亦已有醉意,见他哎声叹气,似是甚为惋惜,便从怀中取出暴雨梨花针,递了过去,说道:“在下知先生xìng情,明rì绝不会去观战,若我不幸战死,先生将永远无法见到暴雨梨花针,你我既然相识相知,唐某亦不应有太多隐藏,这里面藏的便是暴雨梨花针,只要按动机括,便即有人丧命,实为凶器,非到迫不得已,在下是不会用它的。”
那是个七寸长,比手腕略粗的铁筒,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掉在地上,或许也不会有人去捡。汲庭燎小心翼翼的接过,醉眼放出光彩,拿在手里反复揣摸,似是意犹未尽,半晌才把暴雨梨花针交还唐楚衣,脸上满是感激之情,说道:“素闻唐门的暴雨梨茶针乃镇派之宝,从不轻易让人观看,今rì敝人能够捧在手里,实在毕生之荣幸。只可惜敝人乃一介文人,一贫如洗,没什么可以回赠,唯有将这间蜀之轩送与唐掌门,希望不要推辞。”
唐楚衣见他言辞恳切,心中大受感动,暗忖文人中的真君子,才是世上最豪爽之人,比起那些富商巨贾,有过之而无不及。便将暴雨梨花针收好,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对汲庭燎行了个礼,说道:“蜀之轩乃先生毕生心血,若到了唐楚衣手中,必然会变了味道,唯有先生这样的人,才配得起做蜀之轩的主人,恕我万万不敢接受。先生视金钱如粪土,在下却有一物相送,想必先生不会推辞。”
汲庭燎见他不肯接受,心中有些失望,听说有东西要送给自己,暗忖我连蜀之轩都可以不要,天下间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令我动心?便说道:“唐掌门要送之物,莫非是价值连城?”
唐楚衣微微一笑,说道:“既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也可以说是一文不值,我要送与先生的,便是这暴雨梨花针。”
汲庭燎见他复又将暴雨梨花针取了出来,脸上登时变sè,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唐掌门因何要送敝人如此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