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衣不置可否,汲庭燎喝一杯,他便跟着喝一杯。连续喝了一个时辰,他依然是神sè不变。
茶馆中喝茶的人不少,对汲庭燎与唐楚衣的拼酒仿似漠不关心,但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两人究竟在讲些什么。明rì一战,早已惊动整个成都,即使是不懂武功的文人,亦显出了极大的兴趣。
汲庭燎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搭在桌上,说道:“此处人多耳杂,不便说话,不如移步敝人陋房,畅所yù言,一醉方休。”
唐楚衣站了起来,双手一抱拳,说道:“君子不窥他人之室,但既蒙先生垂爱,唐某不胜欢喜,斗胆一醉。唐突之处,请先生见谅。”言毕跟着汲庭燎走进了房间。
汲庭燎点燃铜油灯,亲自为唐楚衣把酒倒上,笑道:“陋敝不堪,让唐掌门见笑了。”
房间并不豪华,除了酒便是书,唐楚衣环顾一眼,说道:“先生过谦了,唐某能够结识先生这种xìng情中人,当真是死而无憾。”
两人一边喝酒,话逐渐便多了起来。汲庭燎说道:“敝人方才在外面说唐掌门打不过马天佑,并非是有意轻慢,只因见唐掌门眼神游移,似是满腹心事,暗忖必是担心明rì之战,故此以语言相激,想激起唐掌门的斗志。”
唐楚衣心中感激,长叹一声,说道:“先生慧眼,能洞悉一切,在下确有心事,只是不便说出,望先生见谅。”
汲庭燎微微一笑,亦不追问,说道:“我与唐掌门一见如故,恨不得将这里的酒全部喝光。但明rì一战,乃生死之战,唐掌门应养jīng蓄锐,早些回房歇息,这酒再喝下去,亦必是敝人先倒无疑。”
唐楚衣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先生此话差矣,明rì之战虽然凶险,但唐某人绝不会放在眼里。大丈夫立世处事,当以信为先,既然答应了与先生一醉方休,无论如何也要奉陪到底。至于明rì的胜与负,生与死,在下已统统抛诸一边,目前只想专心与先生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