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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兄弟之间的想法(2 / 2)

「咦,真的吗?」

可不能害威廉生病呀。於是伊娃呼唤在远处树荫下待命的爱莉雅与吉克,一边牢牢搀扶威廉的肩膀,一边回头望著毕佑尔。

「抱歉,我得带威廉回房间。毕佑尔*爵,我先告辞了。」

匆匆告别过後,伊娃再也不看毕佑尔*爵,赶紧加快脚步前进,精疲力尽的威廉则是被他的侍从抱著,而伊娃原本捧在手上的苹果也早巳交给吉克。

横越壕沟上方的石桥之後,在返回主馆的途中,伊娃不断询问威廉:「你没事吧?」

「我还以为阴天不会影响到你的健康,结果就大意了。威廉,对不起,你还觉得不舒服吗?」

「没关系,我没事。」

威廉有气无力地摇摇头,硬是挤出笑容。

不过除了伊娃以外,任何人都知道威廉其实是在装病,只有她完全被蒙在鼓里。

一无所知的伊娃回到威廉的卧房之後,便怜爱地亲吻著他,她在威廉的鼻尖、脸颊、太阳穴、额头分别献上一吻,再从太阳穴及脸颊栘回去,最後吻了他的下巴,这是可以治愈威廉身体不适或是头疼的魔法。

「好点了吗?」

伊娃目不转睛地俯视著坐在长凳上的威廉问道,威廉亲吻她的脸颊代替了回答。

「伊娃,你已经没事了吗?」

「思?我吗?」

「和那位兰比尔斯的来客交谈时,我看伊娃好像不太自在。」

「啊是呀。」

有这么明显吗?伊娃自我反省了一下,不过她确实不太高兴。

「该怎么说呢那个人的每个说话方式都让我很介意。」

「应该是因为他一直把『紫之公主』挂在嘴边吧,他这么说简直就把伊娃当成了稀有动物。」

「思,或许吧:」

原来如此,伊娃点头同意威廉的话:

之前也曾经有人一直强调她的「紫色」眼睛,那个人就是被关进牢房的拉寇特*爵?姑且不论他们都是兰比尔斯的贵族,此外毕佑朗世跟那个人一样,除了拥有白金色头发之外也是一个*爵,难怪自己会感到如此焦躁,伊娃终於知道原因了。

另外,她的王姊克莉丝蒂娜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她。

假使克莉丝蒂娜真的在看自己,那也是在警告她「赶快回王都去」吧。

克莉丝蒂娜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或许事实真是如此。

若伊娃想得知自己在诺斯持闪斯的过去以及第二王妃的事,直接文问肯尼斯国王或许比较恰当,或许克莉丝蒂娜也是因此才会要她回乇部。

不过唯有这点,伊蚌实在办不到。

她已经在王宫生活了六年,然而在这段期间内,伊娃跟肯尼斯面对面说话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两人缺乏互动的情形,和仅在公众场合才把伊娃视为公主的爱蒂蕾德正妃的态度几乎钮无异。

况且,国王还下令要她成为什么无趣公主,他竟然如此轻易地决定了伊娃的未来。

对伊娃而言,肯尼斯国王和第二王妃都是一样的。

无论是死人也好,活人也罢,他们即使待在伊娃身边,感觉却又是那么地遥远。

连说句话都难上加难,更遑论主动来找她。

「伊娃,你怎么了?」

「咦?」

威廉突然出声呼唤她,伊娃才回过神。她抬起头,发现威廉正目不转晴地仰望著自己。

「今晚的伊娃一直在发呆呢。你在想什么?」

「呃思,是呀。」

伊娃点头,她发现威廉果然很聪明,於是坐到威廉身边,并将身体靠过去。

「威廉,我可以跟你说些秘密吗?」

「秘密?该不会是因为雷欧王太子殿下要提早一天过来,所以你觉得很郁闷吧?」

「怎么可能,不是这件事啦。」

「那是什么事?」

尽管嘴上开著玩笑,但是威廉那双灰蓝色眼眸却直盯著伊娃不放。

如果是比自己还要机灵的威廉,应该能够回答我的问题吧?

伊娃在心里盘算著,并且小声问道:

「你觉得我会成为女王吗?」

「咦?」

威廉疑惑地睁大双眼,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多了。

「伊娃成为女王?这太荒唐了。你打算制订法律,然後让大家每天吃蛋糕好取代面包吗?」

「啊,这样很不错呢呃,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伊娃赶紧摇头否认,威廉忍不住噗哧三天,他那温柔的微笑,宛如在沐浴著阳光的彩色玻璃中飞舞的天使。

「伊娃,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没错。前一阵子我到镇上的时候,有人曾对我这么说过,她是一位占卜师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啦。总之,她说我将来会成为女王。」

「所以你就真的想当了?」

「怎么可能。」

伊娃翘起唇办,以kang议的眼神微微瞪著威廉。

「我怎么可能成为女王呢,不用想也知道吧。这件事明明就不符合常理,可是艾力克靳却更奇怪。」

「他?是怎么个怪法?」

威廉以低沉的语气询问伊娃,然而她却沉默不语,因为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艾力克斯的身影,他的背影和之前在侯爵舞会上所见的全然不同。

「那个人说我会成为女工时,艾力克斯好像在牛气,我也个太会形容,总之他怪怪的。他还刻意提醒我不要成为女王,虽然我们分开时他的态度和平常一样,不过这样反而很奇怪,我实在无法理解」

「喔,是吗。」

威廉眯起双眼,冷漠地点著头,伊娃并未察觉他的语气一沉。

自从那天起,伊娃就一直在思考著这件事。

「威廉,艾力克斯到底在生什么气呀?」

「伊娃。」

「该不会是不想每天吃蛋糕吧!」

「我想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我想也是。」

我真笨。伊娃轻笑几声,并将头靠向威廉的肩膀。

威廉陷入沉默。

他的双眼并未看著伊娃,而是朝远方望去,不久他开口了。

「与其说艾力克靳是在生气,倒不如说他是感到不安。」

「不安?为什么?」

「如果伊娃成为女王,他就不会、也不能和伊娃结婚了。」

「咦?」

伊娃坐起身,直视著威廉的脸。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可以结婚呢?」

「伊娃和他结婚之後会成为公爵家的人、会一并失去王位继承权,不过要是单身的伊娃真的当上女王,为了国家政策著想,女王就得跟其他国家的王公贵族联烟。」

「也、也就是说?」

「总而言之,如果伊娃当上女王,就绝对不可能和艾力克斯结婚!」

「哦,原来如此咦!?」

伊娃忘了自己刚才还强调这是秘密,不自觉地提高音量,但是大叫似乎不是以表达她的惊愕,她甚至从长凳弹起。

「等等,威廉,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呢?」

「这不是肯定句,只是个假设。」

「既然如此,那艾力克靳又为何要对『只是假设』的事感到不安?」

「这证明了他有多么爱慕伊娃。」

「我才不需要这种证明!」

伊娃转向正面,注视著还坐在长凳上的威廉,威廉被她坚定的语气吓得睁大双眼,他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对伊娃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可是伊娃却不为所动。

光是烦恼这些无法由自己决定的未来与无法改变的过去,就已经让她尝尽苦头了,现在竟然还要为了不可能实现的事而烦心,这未免太奇怪了。

「好,我决定了!威廉,我要去找艾力克斯。」

「你要现在去吗?不先通知他一声?」

「没错,我现在就要去。所以爱莉雅,准备外出罗!」

伊娃完全不理会受惊的威廉,自顾自地望著房间的墙角。

威廉立刻对著她的背影开口问道:

「伊娃,那晚宴该怎么办?」

「咦?啊,对喔,你不说我部忘了。不好意思,请你帮我转达以下的话:因为我身体不适,所以不克参加。」

「你的意思是要我说谎?」

「呃是没错,你不愿意吗?」

康妮丽表姊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更何况由威廉来转达的话,应该不会和举办晚宴的宾客起冲突吧,不过要是他不愿意,伊娃也只好放弃了。

这时,威廉叹了口气如此说道:

「奸吧,我会照你说的转告王办人一声。」

「咦?真、真的吗?」

「但这很显然是在装病,所以请你在出城时,千万别让人发现。」

「思,我知道!谢谢你,威廉,我最喜欢你了!」

伊娃满心欢喜,再次吻了威廉的脸蛋表达谢意,这时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威廉怎么会知道艾力克斯在想什么呢?」

「也不算知道,只是一种假设罢了。」

「是这样吗?可是你的假设也太有说服力了啊,原来如此!一定是因为威廉喜欢艾力克斯」

「伊娃,你的侍女等得不耐烦了。」

「咦?啊,真的耶。那么威廉,我出门罗。」

爱莉雅已经在门前等候,於是她又吻了一下威廉的脸颊,然後踏著轻快的步伐离开。

她的脚步和方才在庭院散步时明显不同,应该要提醒伊娃一出房间就要立即装病的威廉有些後悔。

不过这个念头瞬间就消失无踪。

伴随著深深的叹息,威廉舍弃天使般的表情,他皱起眉头,并将双腿跨坐在长凳扶手上,接著让身体紧靠著包覆绢织布套的坐垫。

一阵酸甜的香气突然袭来。

那是从伊娃的手与嘴唇沾染至威廉身上的苹果香。

「伊娃真的很自由奔放、又任性。」

为此,威廉曾陷入痛苦深渊,并对这样的伊娃感到无可奈何,不过他也曾经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因而得到救赎,这次又会如何呢?威廉反覆思索。

威廉和艾力克斯只见过几次面,却很能理解艾力克斯的心情,那是因为他与自己一样单恋著伊娃,所以烦恼的根源也十分雷同。

若伊娃当上女歹,就不能和她在一起了。

这就是艾力克斯所怀抱的不安,这和威廉担心伊娃一旦结婚,就无法和她在一起的不安本质上是相同的。.

更何况,威廉绝对下乐於见到伊娃当卜女土。

伊娃的王位继承权在身为第三王子的自己之後,若她取得王位,那就代表威廉已经消牛在这个世界上。

「开什么玩笑!」

威廉哀鸣似地低语著,他闭上双眼,在脑海里描绘著伊娃的笑靥。

尽管待在城里的这段日广里相伊娃相处的时间很长,但是在这之前,他为了静养经常不在王部,每当他离开王部时,两人仅能透过信件交流,可是伊娃却一直懒得写信,所以久勺的一封信总令威廉十分雀跃,却也越发难过、

他们之间那可以不拘於礼节的姊弟关系,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一想到那一天的到来,他的心就难过不已。

然而无视於他灰暗心情的开朗声调,却一如往常地传进耳里。

「殿下,您要穿哪套服装出席晚宴呢?为了让您的气色看起来好一点,不如模仿天堂鸟,穿些华丽的配件和衣物如何?」

「虽然这是场非正式的晚宴,不过主办人可是从兰比尔斯来的客人,服装当然非燕尾服莫属。」

威廉皱著眉头坐起身,用力瞪著走近长凳的侍者贝纳多。

尽管主人对他的视线如此严厉,贝纳多却毫无惧色。

「咦,像天堂鸟不好吗?那么,至少领带不要采用正式的白色,改用象徵热情的火红吧。您觉得如何?」

「贝纳多,你是想让你的主人和祖国丢脸吗?小心我有一天真的把你丢进地牢。」

「啊啊,请您高抬贵手,我还以为这会是个好主意。」

贝纳多咧嘴大笑,威廉不禁心想,他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他也渐渐觉得自己过度沮丧实在很不妙,晚宴本身就相当费事,为什么非得和那些来路不明的贵族一起用餐呢?不过与其说是费事,倒不如说是烦人还比较贴切。

「在宴会开始之前,伊娃不出席这件事还是先瞒著大家吧、」

威廉以自言自语代替了叹息:

至少得瞒到她的马车离开城堡,如此一来伊娃也较易行动吧,威廉也是别有居心。

「哦,殿下,这该不会是为了私下报复那些花用国家税金玩乐的家伙不,这应该是您在迁怒他人对吧?」

一是啊,是迁怒没错:」

「您还是老样子,阴险得恰到好处。」

「少说两句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威廉又瞪了他一眼,贝纳多却开朗地笑了出来。

◇◇◇◇◇◇◇

微风之中怱地飘散出一股酸甜果香,往路边望去,就会发现低矮的石墙上方挂著几颗即将熟透的小苹果。

要是让伊娃看见这副景象,她那明亮的眼眸铁定会加倍闪亮,然後兴奋难耐吧。

昆席德王弟千金康妮丽乘坐著四轮敞篷大马车,撑著蓝色洋伞,让微风迎面拂来,同时也如此思考著。

接著,她想到了即将逝去的八月天。

秋天的到来代表狩猎季节即将开始,同时也意味著社交季节的结束:

由於贵族即是领王、是庄园的所有者,所以只要一到秋季的收获季节,许多人都会离开王都,回到位於乡间领地的宅邸。而康妮丽的父亲铁尔兹盖特公爵,在铁尔兹盖特州也拥有行馆,

父亲今年作何打算呢?康妮丽不经意地思索起这个问题,她以手指轻轻拨弄那头被酸甜秋风以及晃动的马车弄得略为杂乱的秀发。

这时,坐在对面的异国访客鲁郡斯特大臣出声轻唤她的名字。

「康妮丽仕女,今天玩得还尽兴吗?」

「思,您的拧猎技巧果然高超。」

康妮丽笑著答道,多么完美的社交笑脸。

仅有少数人参与的拧猎活动再悠闲不过了,冈为在拧猎期间,康妮丽及侍女们只是在一旁等待,不过这也就是所谓的国家社交,属於外交的一环。金发蓝眼的鲁郡斯特已年过三十,因此不是那么英俊,但是其身形却苗条依旧,身材也维持得相当匀称。康妮丽正在说服自己,她今天参与菏猎的日的,是为了欣赏鲁郡靳特穿疗猎服的英姿。

「话说回来,真是太遗憾了,可惜艾米尔王太子殿下不能来参加,如果他也能一同出游就好了。」

「是啊。下过对我而言,这称不上是『遗憾』。「

「哎呀,为什么呢?」

「虽然我的想法对临时行急事的殿下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能与美丽的您单独出游,我真的非常高兴。」

「哎呀,您真会说话。」

康妮丽以戴著白手套的手遮住双唇,发出呵呵笑声。当然,这也是社交方式的一种。

据说对兰比尔斯的贵族男性而言,只要对方是女性,美言个十几二十句都算是礼貌,因此不能把他们的话当真,就连伊娃也很清楚这件事。

只是无论是鲁郡靳特,或是那位对伊娃开玩笑求婚的毕佑尔*爵,这些艾米尔的同窗好友皆欠缺人品,那些奉承话都过於做作,难道这就是兰比尔斯最近的流行趋势吗?

康妮丽面带微笑,私底下却在分析这件事。这时,鲁郡斯特忽然露出认真的表情。

「对了,康妮丽仕女,我记得雷欧哈特殿下会提早来到温古雷斯,是吗?」

「是的,您说的没错,明天他就会与兰比尔斯的各位再次相会。」

「明天明天啊」

鲁郡斯特大臣低下头,紧蹙眉头反覆咕哝。康妮丽突然回忆起在王宫举行的欢迎会,那时艾米尔的同窗好友都对板著脸的雷欧没辄,於是康妮丽赶紧帮雷欧说话。

「雷欧哈待殿下虽然有点严肃,不过只要提到第二公主,他的目光就会为之二兄,很值得一看哟,请您一定要好奸欣赏。」

「喔是这样啊。」

鲁郡斯特心不在焉地点著头,接著又沉默了好一阵子,看到他有口难言的模样,让康妮丽也不想勉强他继续说下去。

两人共乘的马车後头还拉著搭载侍从及猎物的另一辆马车,在丘陵的笔直道路上奔驰。

冷风吹拂而来,提醒人们黄昏已近。

明天的这个时候,雷欧大概已经抵达了吧。

这件事突然涌上康妮丽的心头。

但是鲁郡斯特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仿佛要打断她的思绪一般。

「康妮丽仕女。」

「什么事?」

对方呼唤她的名字,康妮丽不禁抬起头来,就在此时,两人四目相接,那对蓝色眼眸目不转睛地凝视著她。

接著,鲁郡斯特那微颤的声音说道:

「美丽的康妮丽仕女,可否让我在您的左手戴上承诺的戒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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