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随手把复活蛋递给赵若楠，“好看就送给你吧。”</p>
“这怎么好意思，很贵重的！”</p>
“没关系，是张律师花钱。”</p>
“张律师，可以嘛？”赵若楠看着张清如，眼睛里闪着亮光，显然喜欢的不得了。</p>
张清如看看苏欣，发现她全部在意，心想这不是你们‘红党’传递消息的东西嘛？</p>
就这么送人啦？</p>
不需要挽回一下嘛？</p>
看到张清如迟疑，赵若楠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不是夺人所好啦。”</p>
张清如看苏欣不在意，就如实说道：“这是书店掌柜送给我的，转送给你吧。”</p>
“书店掌柜？就是您给董老师买旧书的书店？”赵若楠看着手里的复活蛋，和旧书店的掌柜，怎么也挂不上钩。</p>
张清如把伙计告诉她，书店掌柜和俄罗斯女人的故事，说了一遍。</p>
“这样啊，那我也不算夺人所爱啦。”赵若楠喜滋滋的看着手里的复活蛋。</p>
苏欣坐回自己的位置，张清如发现，那个装着复活蛋的盒子，已经被她收起来了。</p>
张清如终于明白‘红党’要传递的消息藏在哪里。</p>
原来是买椟还珠。</p>
果然下午苏欣就请假先走了，还给她演示了一番赵若楠制定的管理流程。</p>
张清如看苏欣和吴家宝受拘束的样子，就是到赵若楠肯定没有花力气劝说两个人。</p>
不过能把苏欣和吴家宝劝的愿意接受，也是超人的能力。</p>
眼看着民国二十一年结束了，这一年始于兵荒马乱，到了年末，到也太平。</p>
眼看快要过年了，大家也都懒得打官司，张清如的日子也格外清闲。</p>
回来之后，她只给老师董大康打了电话，并没有登门拜访，董大康心里也明白，张清如是担心他给买旧书的钱。</p>
毕竟腊月正是要账的日子，张清如是在避嫌，董大康心里很受用，董夫人也极为欣慰。</p>
大家本来就想轻松的过日子，但总有人不让你清闲，力行社的林副处长，竟然到张清如的律师事务所，祝张清如新年快乐。</p>
张清如皱着眉头，哭笑不得。</p>
“林处长，您有话直说。”</p>
“张律师，在火车上提到我的名字，上面很重视呀。”</p>
“这有什么重视的，你我认识，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毕竟在苏夫人那里见过。”</p>
“我也是这么回答上头的，所以上头，又给我安排了新任务。”</p>
“总不会是要监视我吧，那我真是受宠若惊。”</p>
“张律师，你一个‘红党’同路人，还不到需要我们监视的程度。”</p>
张清如眉毛一挑，想起那个在北平监视自己的中年男人。</p>
林副处长从烟盒里抽一支烟，“在下，可否。”</p>
“林处长，我门这里到处都是文件，禁火的。”</p>
林副处长看看周围，叹了口气，把烟放了回去，“在下，有件事想拜托张律师。”</p>
“林副处长要离婚？”张清如直接问道，在旁边听着的苏欣笑出了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