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很厉害的律师呀，怎么啦？”孙淑兰眨着眼睛回答。</p>
“我们从北平回来的时候，又兵上车搜查，她直说认识什么处长，那些兵就走了。”</p>
“可能是有认识的人吧。”孙淑兰想起杜先生叮嘱的话，“老杜说过，不要得罪张律师，更不要得罪张律师那个律师事务所的职员。”</p>
“不得罪人，那是人之常情，为什么要小心职员啊。”</p>
“老杜说，都不是一般身份的人，家里背景很厉害，他都得罪不起的。”</p>
李云珠更加疑惑了，“这么厉害，给张律师当职员？”</p>
“老杜说，人各有志，而且人家过得低调，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p>
“想不到，张律师的律师事务所里也是藏龙卧虎啊。”</p>
李云珠想起刚才和孙淑兰抱头痛哭的时候，似乎有两个女职员来看过张律师，当时她哭得头昏眼花，没有仔细看。</p>
现在回想起来，那两个女子，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很普通的职员打扮。</p>
“那张律师和那沈公子是什么关系？”</p>
“老杜说是朋友，最多就是沈公子喜欢张律师，张律师那边，好像还没明确。”孙淑兰很确定自己听到的消息。</p>
“可她们都有孩子啦？”</p>
李云珠瞪大眼睛，上海的风气这么开放嘛？还是律师的风气这么开放，孩子都有了，两个人还是朋友？</p>
孙淑兰给李云珠详细解释：“老杜说，小的那个孩子，是沈六公子以前留学的时候生的，大的那个是张律师收养的。”</p>
“张律师，没结婚就替别人养孩子？”李云珠想问她不怕坏了名声嘛？</p>
“哎，那有钱人和交际花，有了孩子，又结不成婚，那女方不能养，男方带不回家，中人或者律师收养了，也不奇怪。”</p>
“还有这种事。”</p>
“你记不记得上次你来上海演出的时候，有个很出风头的交际花，是百货公司卖钢笔的。”</p>
“我记得呀，当时杂志上都是她的照片，我还问你，这年头交际花都得有正经工作啦？”</p>
“她呀，后来和一个什么军长家的公子好上了，军长家死活不让她进门，没有办法，就找了中人谈，谈好了钱，孩子呢，生下来，由中人家抚养。”</p>
“这样啊。”</p>
“中人是个有名望的人，对孩子还很好，一视同仁，当做自己的女儿养着。”</p>
“原来上海是这个风气。”</p>
李云珠觉得自己的固有的想法大受冲击。</p>
休息了一夜，张清如早早起床上班，手提袋里拎着那个装着复活蛋的盒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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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律师事务所，苏欣难得的早到，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她。</p>
张清如把复活蛋，交到苏欣手上，“就这个？”</p>
“就这个。”苏欣结果盒子打开，里面的复活蛋装饰的非常华丽。</p>
张清如盯着苏欣，心想就要看看，‘红党’到底把文件藏在哪里。</p>
“啊！”早起上班的赵若楠，看到苏欣手里的复活蛋，“复活蛋！”</p>
张清如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全世界唯一不认识复活蛋的人。</p>
赵若楠看着苏欣手里的复活蛋，眼睛放光，“真好看。”</p>
“好看呀？”苏欣问。</p>
赵若楠点点头，“好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