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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Act 13(1 / 2)

 -48:11:28.

天还没亮。言峰绮礼便已等待在远坂邸的门前。

自从召唤Archer以来,已经有十天没来这里了。而在三年前,自己作为见习魔术师而在这里度过求学岁月的洋馆,则是自己在这个冬木市中比教会更能够感觉到亲切的地方。

欢迎,绮礼。我正等你呢。

虽然是在非正常的时间内来访的客人,远坂时臣在听到门铃声之后还是迅速地出现在了门前。也许自从昨天晚上从冬木教会离开之后便一直都没有睡吧。绮礼以师徒之礼向时臣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我离开冬木之前,有些话想要和您说,并且向您道别。

这样啊真是匆忙啊。和你以这样的形式分别,我也感觉到非常的可惜。

时臣虽然这样说.但是从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愧疚的神色。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时臣心里明白,言峰绮礼不过是远坂家向圣堂教会借来的一枚棋子而已。

对于绮礼来说.圣杯战争没有任何的报酬,不过是上面发派下来的任务而不得不参加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现在绮礼与时臣的分离既不是排斥也不是背叛,只是从义务之中解放出来。特地来告别也仅仅是出于礼节。

天一亮我就要搭乘飞机出发前往意大利了。首先要将父亲的遗物送交到本部。可能暂时无法返回日本。

哦进来吧,还有稍微说会话的时间吗?

嗯。没关系。

绮礼控制住内心的感情.再次踏进了远坂家的大门.

※※※※※.

越到你要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越舍不得。无论如何还希望你能够继承你父亲璃正的遗志,继续帮助我远坂家达成夙愿

虽然现在时臣府中除了时臣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但是会客间中依然一尘不染保持得十分整洁。也许是操纵了什么低级灵来做打扫的工作了吧,即便在如此激烈的战时依然能够保持这样的从容。真不愧是时臣。

你对艾因兹贝伦家的行动虽然失败了很遗憾,不过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可以理解。也许这就是dai理人的行事作风,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在行动之前和之后都能够及时地将情况向我汇报一下。这样我才好有点准备。

时臣宽大容忍的态度使绮礼的头低得更深了。

在最后的时候还给导师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惭愧。

绮礼抬起头来,看到时臣眼中充满真挚热诚的目光,对自己说道。

确实是因为圣杯战争才使我们相遇到了一起,但是不管怎样,我对于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弟子感到非常的骄傲。

听到这里,绮礼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禁笑了出来。但完全不了解弟子本意的时臣依旧真诚地说道。

虽然天资这种东西是无法强求的,但是你作为求道者的那种认真的修炼态度,就连为师我都深感佩服绮礼,今后你就像你的父亲一样,继续为了保证我远坂家的利益而战斗吧,怎么样?

求之不得。

绮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而在过去的三年之中一直都错误地认识了弟子人格与内心世界的时臣,现在也错误地理解了绮礼笑容的含义。于是更加开心地说道。

你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我要让我的女儿多多向你学习。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绮礼你就作为凛的师傅来指导她吧。

接着时臣拿过早就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书信递给绮礼。

导师,这是?

虽然写得比较简单,不过也算是遗书之类的东西吧。

时臣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无奈地苦笑道。

万一,虽然几率很低但是也有可能发生,万一我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我在这里写着将远坂家的家主交由凛继承,而你则作为她的监护人直到她成年为止。只要将这封信交给时钟塔,后面的事情协会方面自然会出面办理的。

这次绮礼终于不止是口头上的敷衍,而是从内心之中很认真地接受了时臣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毕竟绮礼也是圣职之身。诚实而坚定地履行别人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是他的义务。

请交给我吧。即便弟子能力有限,也一定会尽全力担负起照顾您女儿的责任。

谢谢你,绮礼。

虽然话语很短,但能够听得出其中所包含着的深深谢意。时臣接着又拿过放在书信旁边的一个黑色的细长木箱交给绮礼。

打开看看吧,这是我对你个人的赠品。

绮礼打开盒子,在满是天鹅绒装饰的内部,整齐的摆放着一把精美的短剑。

这是

Azoth之剑。由祖传的宝石精工制成,魔力充填之后可以做为礼装使用用这作为你修炼远坂家的魔道,见习毕业的证明。

绮礼将短剑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的目光落在短剑那锐利的刀锋上久久没有移开。

绮礼那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在时臣看来,一定是充满感激的表情吧。

我的恩师您对我的关照以及厚望,实在是无以为报。

你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言峰绮礼。这样我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参加最后的决战了。

时臣带着清澈的笑容说道,接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的绮礼则认为这正是命运所做出的安排。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偶然的集he的话,那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远坂时臣将这把短剑赠送给言峰绮礼呢?这一切不都预示这是一场必然吗?

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抱歉。还赶得上飞机吗

现在.面对着客厅出口方向的时臣,毫无防备地将后背朝向了绮礼,难道这也是一种偶然吗?

不,您不用担心,导师。

或者说这是一种必然,这就是命运吗?不管如何祈祷也好希望也罢,只是为了将一切都引向背叛的深渊吗?

绮礼大声地笑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开朗地笑了。

原本,就没有什么飞行行程。

就连绮礼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笑得如此爽朗。而他手中的短剑更是先一步向面前毫无防备的后背刺去。

啊?

那作为友爱与信任证明的Azoth之剑,从肋骨的间隙之中穿过,直接刺入了时臣的心脏。身为身经百战的dai理人这一击可谓准确无误。完全没有杀意,甚至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也许就连被刺中的时臣一时都无法理解胸口处的这阵疼痛究竟是什么意思。

时臣蹒跚着向前摇晃着,回过头来只看到带着爽朗笑容的绮礼以及他那双染满鲜血的双手但是直到最后,时臣的眼睛里也没有一丝理解的神色,只是带着毫无生气的、迷茫的表情,倒在了地毯上。

这位魔术师,一定是一直到最后都固执地认为自己的认识是正确的,而不肯接受真正的事实吧。一直坚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每次都毫不犹豫地向前前进直到跌入无尽的深渊仍然没有幡然醒悟的人啊。

在时臣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旁边,忽然涌动起一阵璀璨的气息,闪耀着灿烂光芒的黄金之Servant实体化出现在绮礼的面前。

哼真是让人扫兴的收场。

红色的双眸之中流露出侮蔑的神色,Archer用脚尖点了点自己曾经的Master的尸体。

我还期待着他能来一个临死前的反击呢。看,他茫然的表情。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啊。

因为身边就是灵体化的Servant,所以放松警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到绮礼的讽刺,Archer大声地笑了起来。

这么快就学会开玩笑了吗?绮礼,你的进步真是很大啊。

绮礼表情严肃地向Archer问道。

这样做你真的没有异议吗?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在我对你厌倦之前。等我对你也没有兴趣之后,你也会得到和躺在这里的残骸一样下场。要说应该有觉悟的人,是你才对。

虽然对方的回答十分尖锐,绮礼仍然没有显露出一丝动摇的神色点了点头。

确实,这个家伙是无法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的危险角色。这可以说是与恶魔签定的契约。既没有仁义也没有忠诚,甚至连利害关系都很难判断,专横残暴的Servant。

但是正因为如此才和自己正合适。

对于绮礼来说,以前的那些标榜仁义道德的家伙并没有给自己带来真正的答案,到是这个与仁义道德完全无缘的英灵,更能够成为绮礼今后战斗的目标。

绮礼揭开自己的衣袖露出刻在手腕上的令咒,接着威严地吟诵道。

汝之身为我所用,我之命运为汝之剑。以圣杯之名,遵从我之意愿

我发誓。汝之供物皆为我之血肉。言峰绮礼,我新的Master。

魔力供给的通道在契约达成的一瞬间便已开通,再次得到效用的左手的令咒伴随着一阵疼痛重新散发出光芒。

契约结束,现在,围绕着圣杯争夺之中最强同时也是最恶的一组,在这里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诞生了。

那么,绮礼。开始吧?由你指挥,拉开这场闹剧的帷幕吧。作为对你的褒奖。我会将圣杯赐予你的。

没问题。英雄王,你一定也会在其中寻找到乐趣的。在你找到你期望的答案之前,尽情享受这战斗的欢乐吧。

充满了愉悦光芒的红色瞳孔与沉浸着感慨的黑色瞳孔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47:42:07.

清晨凉爽的空气之中,卫宫切嗣已经出现在深山町的某座废屋之前。

作为已经建筑超过几十多年的老建筑,没有经过任何的修葺和改造,院子里甚至还遗留着上一个时代时候建造的土仓房,这里正是他为爱丽丝菲尔作为预备据点而买下的地方。联想到市外的艾因兹贝伦城也已经被敌人进攻过,买下这个隐藏地点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Saber并不在这里。通过令咒能够感觉到Serrant的存在,但是现在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恐怕现在她正在前往Rider的根据地的路上吧,意识到这一点的切嗣也打算追上去。

像韦伯这样的见习魔术师,只要掌握了他的藏身之地想要暗杀他是很容易的不过,那也是要等Saber将敌人的Servant引走之后才好下手。昨天夜里切嗣也尾随着单身从冬木教会出来的远坂时臣一直到远坂府,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下手。他可以感觉到Archer就在某处监视着这边的情况。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向其Master出手,无异为自杀行为。

虽然已经确定了目标的位置,但是切嗣却没有直接前往现场。而是先赶到了这座做为临时据点的废屋。

并不是他的直觉,而是诸多因素综合在一起的预兆恐怕这将是他与自己的妻子最后的交流机会。

在已经有三位Servant阵亡的现在,作为圣杯的容器的爱丽丝菲尔的状态如何切嗣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他的内心非常脆弱的话,便决计不会来到这里。

现在与妻子的相见,对切嗣来说是一种考验,是一种对自己的惩罚。

作为自己所追求的圣杯的祭品,需要牺牲自己所深*女人的生命自己必须去正视这个现实,并且不能显示出哪怕一丝的动摇。

如果能够跨过这场考验,那之后的卫宫切嗣便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内心的纠葛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他一定会如机械一般精密而确实地,将圣杯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这是对被称为战斗兵器的自己,最后也是最大的考验。

如果自己没有经受住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胸中所有的理想只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

切嗣站在地下仓库的门前,敲了几下开门的暗号。很快舞弥便从里面将沉重的铁门打开。

还没有说一句话,切嗣便注意到了舞弥的变化。

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满了冷淡而虚无的目光的舞弥,现在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好像是切嗣的出现使她感觉到了动摇。

您是来看望夫人的吗?

切嗣无言地点了点头,舞弥低下头去低声道。

她的状态,现在

我知道,我都了解。

不管说什么切嗣都要亲眼去看一下这个地下仓库之中的情景,而且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了解到这一点的舞弥再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让开了道路,然后向地下仓库的外面走去。

阴暗的地下仓库的一角,静静地躺在充满魔力脉动的魔法阵之中的爱丽丝菲尔。这个身影唤起了切嗣的记忆。

切嗣与爱丽丝菲尔最初的相遇也是如此。自己被阿哈德族长带到沉眠于艾因兹贝伦家的工房的最深处,羊水槽之中的爱丽丝菲尔面前。

作为圣杯的容器只有几年使用年限的装置,为什么却要给它这样一副美丽的外貌呢?当时的自己实在是感觉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这家伙就是圣杯吗?当自己向身边的老魔术师询问的时候,原本沉睡着的她忽然张开了眼睛。穿过漂浮在面前的羊水望向自己的双眸,充满了深深的绯红色的目光将切嗣完全地诱惑了,直到现在自己仍然无法忘记。

现在,和那个时候几乎完全一样。

爱丽丝菲尔睁开眼睛,和切嗣互相对望着,接着温柔地微微一笑。

啊切嗣

爱丽丝菲尔伸出手去,抚摩着切嗣的脸颊。

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的爱丽丝菲尔来说,也是需要消耗相当大的体力她那冰冷的手指微微地痉挛着,说明了这一事实。

不是做梦吗?你真的再来看我了

啊啊,是啊。

比自己预想的要容易,话还是能够顺利地说出来。击落娜塔丽雅的时候也是一样。语言与行动完全不会互相影响。不管自己的内心如何地纠结也好,感情如何的凌乱也好。自己的双手都能够非常确切地完成任务。

能够获得胜利自己坚信这点。

现在卫宫切嗣已经一切都准备就绪。对于其机能的可信赖度全部都能够保证。

作为人类的坚强,从来也不是切嗣所考虑的东西。不管多么的迷茫也好,痛苦也好,都无法影响自己的工作,对于切嗣来说,他的目的意识实行系统,可以完全不受任何十扰地工作。

从这一点上看来自己正是因为作为人类拥有致命的缺陷,所以作为装置才是最完美的。

我感觉到非常幸福

爱丽丝菲尔温柔地抚摩着只能被称为一台机器的男人的脸颊,轻声说道。

能够与你相恋和你结婚有丈夫,有女儿,几年来你给了我所有我想要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所有的幸福我都已经

对不起,还有好多好多的约定,没有实现。

曾经说过,要带你离开那座常年都是冬天的城堡。去看看外面盛开的鲜花,去看看那闪耀着波光的海洋。

曾经答应过你,早晚要带你出去看看这一切。

现在回忆起来,那是多么不负责任的约定。

不,已经很好了。嗯。

爱丽丝菲尔没有抱怨那些无法实现的誓言,微微笑道。

把我没有感受到的那些幸福剩下的全部,都送给伊莉亚吧,你的女儿我最重要的伊莉亚。

切嗣这时候终于明白,明明已经接近毁灭边缘的爱丽丝菲尔还能够如此坚强地微笑着的原因。

一定要把那孩子,带去。

将希望寄托于孩子身上的母亲.是没有任何恐惧的。

所以她才会微笑着,毫无惧色地面对自己的灭亡。

让那个孩子,替我看看所有我没见过的让她看看。春天的樱花,夏天的白云

我知道了。

切嗣点了点头。

这是对于一个只知道夺取圣杯的机械来说毫无意义的行为,又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约定。

但即便如此,作为一个人类还是会点头。

但自己取得圣杯,完成了抓救世界的夙愿之后完成了自己任务的机械,还会冉次变回人类吧?

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想起对妻子的承诺。然后,尽一个做父亲的职责,好好地大疼爱自己的孩子吧。

那是不久的将来的事情,只要短短几天之后便可以实现了。

但是不是现在。

这个要还给

爱丽丝菲尔颤抖着将手放在自己胸前,然后将全身的魔力集中在指尖之上。

忽然间,在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她的手中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将整个仓库笼罩在一层温暖的光芒之中。

切嗣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切。光芒逐渐变成一个轮廓,接着化做一个闪耀着的充满金属质感的物体落入爱丽丝菲尔的手中。

黄金之剑鞘。

爱丽丝

这个是对于你来说非常必要的东西。在最后的决战之中,一定会有用的

爱丽丝菲尔的声音比之前显得更加虚弱无力。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为了减缓她毁灭的速度而躲避在这地下仓库中魔法阵内的爱丽丝菲尔,亲手将最后的保护她的奇迹之宝具作为概念武装封印在她体内的远离尘世的理想乡从自己的身体之中分离了出来。

我没问题的。有舞弥在这里保护我所以

我明白了。

冷静地分析一下的话。

原本作为Saber所拥有的宝具,远离尘世的理想乡可以发挥向Serrant供给魔力的作用。而现在既然爱丽丝菲尔已经无法再与Saber一起参与前线的战斗,那么继续给她装备远离尘世的理想乡也是毫无战略意义。

即便这个宝具能够减缓她毁灭的速度,但是对于大局来说也是没有任何帮助。

现在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将这宝具取回。

切嗣接过黄金之剑鞘,然后将衰弱的妻子的身体放在冰冷的地板之上,站起身来道。

那么,我走了。

嗯保重。

道别的话语非常简短。

卫宫切嗣转身向外走去.

站在外面等待的舞弥看到从地下仓库出来的切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然她并不知道现在拿在切嗣手中闪耀着光芒的宝具的真正意义。实际上,令舞弥惊讶的是从地下仓库之中出来之后的切嗣本身的变化。

今天就要去干掉Rider的Master。Saber已经先去了吧?

是的。今天早上,就在你来这里之前不长时间。

很好舞弥,爱丽丝菲尔的护卫工作就继续拜托你了。

遵命嗯,切嗣?

就在切嗣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舞弥充满迷惑地把他叫住。

怎么了?

舞弥望着切嗣转过来的双眸,凝视了一会儿之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低下头去道,

终于,又回来了。您以前的那种表情。

是吗。

低声应了一下之后,切嗣头也没回地继续向门外走去-

47:39:59.

经过了那让人完全无法相信的一天之后。韦伯终于相信了现在这种状况的意义。

早上起床之后,韦伯告诉老夫妇自己今天要晚点回来,接着连早饭也没吃便匆忙地向新都赶去。

虽然还没到上班的拥挤时间,但也许是来往于冬木与邻町的人太多的缘故,通往车站的公交车似乎已经满员了。

韦伯一边很不习惯地被人潮拥挤着,一边感受着周围人声的喧哗。但是对于现在的韦伯来说,反倒让空虚的他感觉到一些安稳。

这几天以来,一直充斥在他身边的充满压倒性的存在感。现在的这种拥挤与压抑和那比起来就好像一个人站在祭奠过后的空地上一样.

当然,Rider的气息一直都在身边。即便在现在这种氛围里,灵体化的Servant那威压的气氛仍然能够感觉得到。

说起来,那个大汉自从前天夜里和Caster大战以来便一直都保持着灵体的姿态没有出现过。

如果这换做其他Servant的话,那自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既然不是战斗状态,那就没有必要特意实体化出现消耗多余的魔力。但是这对于伊斯坎达尔来说却不通用。原本这个男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实体化才参加圣杯战争的。

如果这种情况只是持续几小时的话,还可以理解为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可是整整一天他都没出现那就显得有些异常了。能够让那个Rider不以实体化出现的理由恐怕只有一个。

即便处于灵体状态,作为Master依然可以随时与自己的Servant进行通话。如果韦伯现在呼唤他的话,Rider一定会马上回应的,但是现在的韦伯却不敢开口询问。在自己不知道Rider会做出什么样的回答,并且根据其回答做出完全的对策以前,还是不要开始这种问答比较好。

为了做好一切准备,韦伯决定从早上便开始进行购物。

首先要去百货商店的户外用品卖场,购买能够在冬天的山野之中使用的睡袋和保温垫。买这些东西虽然也需要花费不少,但是跟Rider购买的游戏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真正让人郁闷的是药房卖的营养剂和暖炉的价格,简直就是便宜到要死。要是想通过魔术制造出和这些具有同样效果的药品和道具的话,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花费相差几十倍。虽然买了这东西感觉有损作为一位魔术师的名誉,但是气昏了头的韦伯还是买了超出实际需要数量的东西。

韦伯对于自己生于现在的这个时代深深地感觉到郁闷,真是生不逢时啊,要是自己生长在一个对魔术充满敬佩和恐惧的时代该多好啊。为什么自己要生在这样一个暖炉只要四百日元的不知生活艰辛的年代呢?

总之买完这些必需品之后.韦伯便乘坐巴士向深山町返同,在玛凯基家往前再多坐过两站的便利店中买来鳗鱼丸子便当,然后用微波炉稍微加热。为了能够趁热吃上这顿饭,接下来就需要快点赶到目的地了。

实际上,韦伯早就忍不住想要询问Rider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对于不做出任何解释甚至连脸都不愿意露一下的Servant又毫无办法。如果韦伯能够更加豁达一些的话,肯定早就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不过他一定有很多顾虑吧作为魔术师的自己还完全不够成熟,自己的那种无力感使他不敢去向Rider询问。

但是即便他心里这样想着,却依然不肯向Rider低头,毕竟原本就被自己的Servant呼来喝去的,已经够丢人了。

自己确实很软弱很无能。但是韦伯自己却非常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如果自己能够通过周密的准备带来最好的结果,那么即便是Rider也不能够再小看自己了,于是抱有这种想法的韦伯对Rider的沉默,自己也选择了顽固的沉默。

很快.韦伯已经穿过了住宅区,走到一片准备开发为绿地公园的杂木林中。

穿过还没有开辟出道路的小密林,韦伯一直向最深处走去。虽然这里白天和夜晚的景象截然不问,但是对韦伯来说,依然非常轻车熟路地向里面前进着。

终于抵达目的地,确认周围都万无一失之后,韦伯安心地叹了一口气。将保温垫铺在洒满落叶的地面上之后,韦伯坐在上面拿出刚在便利店购买的便当吃了起来。微波炉加热的便当已经凉了,味道也变得不那么美味,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摄入维持生命所需的能量。

好吃么?这个?

已经整整一天加一晚上都没有听到过的Rider的声音。即便变为灵体,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依然还是食物吗?韦伯不由得呆呆地想道。

不,很难吃。恐怕这就是日本饮食之中最难吃的了。

听到韦伯这样的回答,灵体化的Rider似乎很可惜地叹了口气道。

小子,还记得你刚才在新都的时候路过的一个叫煎饼.钟馗的店吗?那里的新式煎饼真是一绝啊,可惜你没买

要是你还想吃的话,就快点回复到能够实体化的状态来吧。

沉默的气氛奇妙地蔓延开来.但是现在的韦伯却显得非常从容。大口地吃着鳗鱼便当,身为见习魔术师的少年继续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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