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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Act 13(2 / 2)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吧?这是召唤你的地方啊。这里的灵格有多高自不必说。而且那天晚上召唤用的魔法阵也还没有被破坏。对于你来说,这里是冬木最适合你的地脉。在这里对丁你恢复的效率一定有所帮助。

其实从前天夜里韦伯便已经注意到了。像下之军队这样的大型宝具两天晚上连续使用,不可能没有任何后果。

单单是为了展开那样强大的固有结界并且将其维持一段时间便要消耗大量的魔力,更何况Rider在与Caster的战斗之中自己也身处结界之内受到了重创。

而这些魔力的消耗使得对实体化如此执着的Rider都不得不转为灵体状态专心恢复,可见其消耗不小。

我今天一天都会待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只睡觉,所以我的魔力你可以随便拿去,只要不至于让我死掉就好了,这样的话,对于你的恢复也应该很有帮助吧。

Rider的灵体似乎张大了嘴很惊讶的样子沉默了半晌。接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既然你注意到了为什么不早说呢?嗯,真是不好意思。

傻瓜!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不快点恢复过来的话,危险的可是我啊!

韦伯不由得气愤起来,一向大大咧咧的Rider这次竟然还不好意思。要是真的说起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到是韦伯应该感觉到羞愧了。

对于韦伯不愿意让Rider保持实体化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作为Master的韦伯的魔力供给量远远不及Rider恢复所需要的魔力的消费量。

当然,这对于Master来说是一种耻辱。自己并不配去操纵像Rider这样强大的Servant,这就是自己不过是脆弱的二流魔术师的最好的证明。羞愧,愤恨,这就是韦伯现在心情的写照。

那么究竟是无法正确地掌握自己Servant状态的自己不对,还是一直隐瞒着不肯把这实情告诉自己的Rider不对呢?要是Rider在感觉到魔力供给不足的时候,直接对自己提出来的话.韦伯早有这样的觉悟,也许还会有什么办法。

韦伯将便当全部吃完之后,又将买来的营养剂一饮而尽。然后向身旁的灵体问道。

怎么了?一直都不说话?

不,我在想是不是能够再继续坚持一下。河边的那场战斗没有预想之中的消耗那么大。

Rider为了阻止Caster召唤的海魔登陆,将王之军队的固有结界范围维持在了超过极限的程度。不管怎么说那也有点太胡来了。那个时候的韦伯对于和Saber的同盟比起来更担心自己的Servant。

结果。你的王牌出人意料地消耗魔力吧?

没有。只是规模变大了一点而已。军队之中的那些家伙没有召唤出来,不用消耗太多的魔力去维持。

骗人。那种程度的大魔术,仅仅是发动便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了。而一旦发动之后其中召唤出来的军队对于你来说就是意料之外的消耗了吧?

我最开始看到的时候,还以为真的如你所说是非常有效率的宝具。最初和Assassin的战斗中你从我的魔术回路之中吸取的魔力量,现在想来确实有点太少了。

所以韦伯才会对王之军队所需要消耗的魔力产生错误的认识。即便是魔术也需要遵循等价交换的大原则,那么要发动如此巨大规模的大魔术,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韦伯不由得再次对自己的天真气愤起来。

过量摄入的营养剂使韦伯感觉到一阵恶心。胸口好似火烧一样。韦伯在保温垫上坐起来,脱掉靴子钻进睡袋之中。

Rider为什么你连本应由我来负担的魔力也不用,而使用自己贮藏的魔力呢?而且还是两次都这样自作主张你究竟有什么意图?

这个嘛。

似乎很难解释的样子,Rider深深地叹了口气。

坦白的说,作为Servant的我是纯粹的灵魂杀手。如果在我魔力全开的状态下将你卷进来的话,甚至会威胁到你的生命。

即便那样也好我早有准备。

韦伯望着地面低声说道。

我不想让这成为你一个人的战争。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战斗。如果我不付出流血和牺牲,不取得胜利的话,那就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韦伯所无法割舍的,是在他心中无法让给任何人的东西。

你知道我夺得圣杯的目的吗?我对于夺取圣杯之后的事情并不在意。我只是想证明给所有人看看!只是想确认!我韦伯即使是这样的我.也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去取得属于我的东西!

但是,小子。那是以圣杯真正存在的前提下才有意义的吧?

Rider出人意料的话语,使韦伯一下子目瞪口呆得说不出话来。

哎?

大家都红了眼去争夺的冬木的圣杯,真的存在吗?那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谁也没有亲眼所见不是吗?

现在Rider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韦伯完全无法理解,但是却又无法否定他的说法,只能点了点头。

确实,如你所说,但是

我,以前也为了这种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东西战斗过。

Rider的话里不知为什么带有几分的苦楚与伤感,和平时那股霸气相去甚远。

我要亲眼见到无尽之海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在世界上不停地征战着。那些相信我的人,毫不怀疑地跟着我一同征战,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但是直到最后,他们也只在梦中见过我所说过的无尽之海。

最后,在一些不相信我的人的唆使下,东方远征军解散了。但是这也是正确的。如果我还继续下去的话,我的军队一定也会在某个地方被打败吧。当我来到这个时代才认识到,大地居然是圆球型的。真是很过分的玩笑。这样只要看地图就知道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无尽之海。我当时所谓的理想,现存看来不过只是妄想罢了。

喂,Rider。

即便这是真相也好。

但是由伊斯坎达尔亲口说出来,对韦伯来说仍然足不小的震撼。

曾经那么勇往直前地向自己胸中鲜明的梦想前进的男人为什么现在竟用这样冷静的声音否定了自己的梦想呢?

但是,反驳的话语在韦伯的喉咙里纠结着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对于韦伯来说,自己拥有和Rider一样的梦想。但是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表白出来。因为这关系到韦伯的荣耀。

我已经厌倦了因为我的任性而造成别人的牺牲这种事。如果能够确定圣杯在什么地方的话,那我即便拼上你和我的件命也要得到它但是不巧,现在还不知道圣杯是否真实存存。我不想再犯像圆球型的大地这样的错误了。

但是我即便如此,仍然是你的Master啊。

韦伯刚想要这样辩解道,但是马上又在内心之中嘲笑起自己来。

自己甚至连最简单的魔力供给都做不到。

甚至连强挺着去参加战斗的Servant的虚弱郁看不出来。

似乎没有看出韦伯的心事,灵体化的Rider的声音又再次恢复到平时那爽朗的样子,哈哈大笑道。

小子,这自然不用你说!嗯,确实你的魔术回路和平时相比强大了不少,这里的地脉也不错,白天这样休息一整天,到了晚上又可以大干一票了。

通过魔术回路被Rider所吸止的魔力量,韦伯自己也能够感觉得到。刚才胸中的灼烧感觉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猛烈的疲劳感。全身的力量似乎都被抽走了,甚至连动动手指,睁开眼睛都变得困难起来,

什么?大十一票?你接下来还打算干什么呀?

嗯。是这样今天晚上,首先要以Saber为对手。再一次去进攻在森林之中的那个城堡。

不是去和他们聊天吧?

当然不是。同盟已经结束,该说的都说完了。下面就该真刀真枪地对着干了。

虽然Rider的声音依然豪放,但依然能够听出隐藏在其中的警惕。即便对于Rider来说,那个Saber也绝对算是一个强敌。他早已做好了进行一场壮绝激战的准备。

要是按照这种状态,到晚上你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这个嘛如果顺利的话。神威车轮还无法使出最大威力,不过单纯的飞行到是没有问题的。

接着灵体似乎思考了一下之后混杂着叹息继续说道。

但是王之军队恐怕以后只能再使用一次了。

最后手中还能够留有一张王牌,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这个还是应该留给与Archer的战斗。要对付那个金色家伙的绝招,我不用王牌没办法应付。其他的敌人,只要战车出马差不多就可以解决了。

虽然在战略上这样没有问题。但是韦伯的心里忽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可是Rider,为什么特意要挑Saber作为对手呢?

嗯?

你不是说过对于那家伙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了吗?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来看,不是应该尽量减少今后战斗的次数吗?

再说Archer算了,那都是你自作主张搞出的什么奇怪的约定,现在也不能反悔了。不过与Saber的战斗还是算了,最好等待其他的Servant把她消灭好了。

听到韦伯认真的建议,Rider-不由得笑了起来。

喂喂,小子。要是我能伸出手指头的话,就要在你脑门上狠狠地弹一下。

怎?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最正确的战略吗?

如果Rider的实体化在这里的话,韦伯一定会双手捂住自己的脑门吧,但现在对方是灵体状态,所以身材矮小的魔术师也显得比往常更强硬一些。

Saber必须由我来打倒。这是同为英灵的我的职责。

什么意思啊,这是?

那个傻瓜女人,如果不被我打败的话,就会一直在她那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那样的话她就太可怜了。

虽然Rider的话对于韦伯来说很难理解.但是对于这个置圣杯战争于度外的征服王的心情还是明白的。

所以这种多余的打算,作为Master还是放弃才好实际上韦伯本人在内心之中也完全不抱有可以依靠别人来干掉Saber的乐观态度。这个被称为Saber的Servant实在是过于强大。同样作为另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的Archer,那个迷一样的黄金之Servant。在韦伯看来他十分工于心计,要想让他先于Rider与Saber拼个两败俱伤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对Rider来说,与Saber的正面交锋基本上是不可避免的。

算了,要是你希望那样的话也好

虽然韦伯还想反驳几句,但是意识到不管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最后干脆放弃了。韦伯渐渐疲惫得耐不住睡意,躺在崭新的睡袋里面,感受着羽绒被的温暖。

好了,别坚持了。睡觉吧,小子。现在休息就是你的战斗。

虽然还有很多要说的话.不过那些等睡醒之后再说吧。和没有实体形态的Rider对话,虽然不用提心吊胆地提防他弹自己的脑门,但是却总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一样的感觉。而且不管怎么说,现存就连开口说话都感觉到非常疲惫了。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于是韦伯渐渐放松自己几乎虚脱了的身体,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37:02:47

爱丽丝菲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将地下仓库的采光窗染成一片绯红的夕阳的光芒。

因为失去意识,好像今天一天都消失了一样,一直都陷入在深深的睡眠之中。现在这逐渐崩溃的**,与其说是睡眠,不如说是已经进入假死状态了。

不过现在的状况还可以,似乎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起到了一些效果。虽然还没有力气坐起来,但是现在至少说话的气力还是有的。

爱丽丝菲尔向旁边望去,发现久宇舞弥仍然好似壁画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墙边的一角。和爱丽丝菲尔睡觉前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和位置。但从她眼里所散发出的好似利刃一样尖锐的视线,看不出一丝的疲惫和懈怠,只是虚无地望着空气中的某个角落。

看到她的样子,在让人感觉到可靠感的同时也让人误以为她是使魔或机器人。即便是爱丽丝菲尔也不禁对她抱有某种程度的畏惧。究竟要经过什么样子的锻炼和拥有多么强韧的精神力,才能够维持这种程度的注意力呢?实在是无法想象。

带着些微的敬畏,爱丽丝菲尔忽然想到这个被称为久宇舞弥的女性,也许已经达到了切嗣所追求的那种境界以上的状态。

喂,舞弥。

爱丽丝菲尔轻声地呼唤她道。舞弥好似听到了犬笛的猎犬一样,马上将视线向爱丽丝菲尔转去。

你,为什么要为切嗣战斗呢?

因为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

在弄清楚自己的保护对象并没有什么痛苦和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想要聊聊天的时候,舞弥稍微地缓解了一下紧张的神经静静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我对于自己的家族,和名字什么的都同忆不起来了。久宇舞弥这个名字,是切嗣为了伪造护照而给我取的。

哎?

看到爱丽丝菲尔一脸惊讶的表情,舞弥的嘴角挑了挑微微一笑。对于完全没有任何表情流露的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表明她放松的气氛。

我所能够记得的,只有那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国家。没有任何的希望,没有任何的未来。只有相互之间的憎恨,以及互相之间为了生存对于食物的掠夺。

战争永远也不会结束,明明连维持军队的资金都已经没有了,但是互相之间的杀戮却一刻不停持续着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与其征用士兵进行训练,不如直接让小孩子拿着枪上前线来的更快。

所以我已经不记得拿起枪之前的事情了。就这样,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只能不停地进行杀戮。狙击敌人,握紧扳机。整个人只剩下这一种机能,其他的都舍弃了做不到这一点的孩子,都被能够做到这些的孩子杀掉了。然后我就一直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直到遇见切嗣。

舞弥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双手。纤细而修长的手指,却没有女性应有的温柔,只能让人联想到锐利的凶器。

我作为人的内心已经死了。只有外部的器官还存活动,维持了人类的活动。而把我捡同来维持我的生命的人是切嗣,所以我的生命可以任由他来使用这就是我留在这里的理由。

虽然爱丽丝菲尔早就预感到舞弥是有着凄惨身世的人,但是现在听到她亲口诉说的这些事情远远超过爱丽丝菲尔起初的想象。

爱丽丝菲尔沉默着无言以对,这次反倒是舞弥先开口问道。

和我比起来倒是夫人您,您的执着更加令人意外。

哎?

完全没料道舞弥会这样说的爱丽丝菲尔不由得惊讶起来。

你一直成长在那样一个封闭的城堡之中,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你为什么会对立志改变世界的切嗣如此支持,甚至于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呢

舞弥的话再一次令爱丽丝菲尔陷入沉思。

以拯救世界为理想的丈夫,卫宫切嗣。在得知他所追求的是隐藏在自己身体之内的圣杯之后,现在的自己还能够和他怀有一样的想法吗?

是啊。实际上,我对于切嗣的理想并不是十分理解呢。

是的,答案是否定的。

结果,其实还是装做理解的样子吧。也许只是为了能够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而已。正如舞弥你所说的一样,我对于切嗣所要改变的世界几乎完全不了解。我心中的理想,也许只不过是切嗣所教给我的东西罢了。

你认为是这样吗?

嗯嗯。不过对切嗣要保密哦。

对爱丽丝菲尔来说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感觉。在自己的丈夫面前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语,竟然在这个人面前都说了出来。

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会告诉他我坚信他是正确的。为了他的理想,我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我装出和他拥有共同的理想的样子。如果我和他拥有共同的理想,并且为了那个理想付出生命的话和单纯的为了自己的丈夫牺牲的女人比起来,这样才不会成为切嗣的负担吧?

原来如此。

自己对切嗣的爱情和对Saber的信赖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依存的感觉,对于爱丽丝菲尔来说,初次感觉到的这种感觉,大慨可以被称为友情吧。

那么,夫人,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愿望吗?

再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爱丽丝菲尔不禁回想起与舞弥一起在森林之中的那场战斗,那个时候在言峰绮礼那压倒性的强大存在面前,她所涌起的斗志,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愿望应该有吧,我希望切嗣和Saber能够取得胜利,我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夺取圣杯。

当然,那同时也意味着爱丽丝菲尔的死,那将是她与切嗣的决别。

但是即便如此,这种愿望正是爱丽丝菲尔内心中涌动的勇气的源泉。

这就是所谓的达成第三魔法,艾因兹贝伦家的夙愿吗?

不。即便没有抵达大圣杯那里也好。我所期望的是战斗的永远结束。和切嗣所追求的一样,改变这个世界的结构,结束一切的斗争。这个在冬木市争夺圣杯的战争也不能例外不是吗?

这次已经是第四次了,我希望这将是最后一次的圣杯战争。作为圣杯的容器而牺牲的人造人,我希望我是最后一个。

到了这里,舞弥终于理解了爱丽丝菲尔话语里所隐含的意思。

是说你女儿的事吗?

嗯。

伊莉亚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在人造人的母体内由魔术师受精而产下的集炼金术之大成的产物。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舞弥依然对她的存在早有耳闻。

这是族长的计划,我之后的圣杯守护者,准备采用机能更加强大的人造人。不只在胎内植入了圣杯的秘密,更在其外部追加魔术回路,使其**本身便可以成为圣杯的容器。

族长早在这第四次圣杯战争开始以前便已经预见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可能性,所以便让我生下了伊莉亚。如果我和切嗣失败了的话,那么那个孩子就会作为天衣的实验台。

爱丽丝菲尔的声音,这时候充满了亲情的温存。

这就是这个被称为爱丽丝菲尔的人造人,绝不是一个单纯的人造人的铁证。她拥有人类的心灵。爱人的仁慈,幸福的微笑以及悲伤的泪水。那蕴涵在她心中的温暖。正是作为人类最关键的部分。

当我抱着那孩子给她喂奶的时候自己心里却非常的清楚。这个孩子最后也逃脱不了成为容器的命运。面对自己心爱的孩子,感觉到无边的绝望的母亲的心情,你能理解吗?

舞弥沉默着没有回答,爱丽丝菲尔继续说道。

但是,这就是艾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所背负的宿命。那个孩子也好,我的孙女也好每当生下女儿的时候,都会体会到这种悲伤的滋味。每次冬木的圣杯降临之时,这种命运都会重复。

所以我希望能够把这种痛苦在我这里终结。用我的身体,终结艾因兹贝伦家的偏执。如果我的愿望能够实现的话,那么我的女儿就会从这悲惨的命运之中解放出来。那个孩子能够和圣杯毫无关系的,作为一个人走完她的全部人生吧。

这就是,作为母亲的感情吗?

被舞弥这样问道,爱丽丝菲尔才发觉自己刚才对自己内心的感情表露太多了,于是不好意思地苦笑道。

也许是吧。舞弥你可能很难理解吧。

也不是很难。我也是做过母亲的人。

哎?

实在是太令人意外的回答,爱丽丝菲尔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似乎是对让爱丽丝菲尔如此惊讶感觉到有一些抱歉,舞弥用平静的语调淡淡地说道。

我,其实是有怀孕和生产的经验的。虽然那可以说只是一场意外。

你有结过婚吗?

不是的。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在战场之上,我们所有的女兵在兵营里每天晚上都会被男兵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在初潮来临之后不久我便怀孕了。

那孩子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取,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如果还没死的话,现在一定存那战场的某个角落撕杀着吧。那里的孩子从五岁开始便拿着枪上战场了。

竟然

听到眼前这位曾经的幼年女兵讲述过去的凄惨故事,爱丽丝菲尔不由得惊讶得不得了。

很惊讶吗?但是这样的事情,在当今世界之中绝对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吧?现在的恐怖组织和游击队都知道了使用小孩子做士兵的好处。而且有像我这样的早期成功例子作证明,所以现在像我一样有这样经历的孩子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越来越多。

舞弥静静地诉说着,她的目光渐渐变得越来越了无生气。声音之中也渐渐没有了悲伤和愤怒。也许在她的回忆之中,只有那无边的绝望感觉到的只有绝望吧。

夫人,也许对于你来说,第一次看到的这个世界是非常美丽的,羡慕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幸福的人。但是对于我来说,却非常羡慕一直生长在那座城堡之中的你。这个世界的丑陋和可怕,你都没有经历过。

舞弥的感慨之中虽然没有任何嫉恨的感情,但是在爱丽丝非尔听来却感到非常的羞愧。

舞弥似乎也意识到了爱丽丝菲尔的感觉,于是继续说道,

如果这样的世界,真的能够有所改变的话那么能够实现这一切的切嗣。不管如何使用我的性命,我都在所不惜。

但是我除了战斗以外什么都不会,舞弥轻声地自言自语道。她的这句话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没有理想,也没有愿望,她的心中只有好似被烧烬的焦土一样的空虚。

虽然她的内心世界与切嗣完全不同,但是作为战士.他们两个却有着惊人的相似。舞弥的存在提醒着切嗣的同时也给他做了一个榜样。正因为身边有舞弥的存在,切嗣才将自己封印在矛盾之内,使自己成为了一个完全冷酷无情的狩猎机器。

你在切嗣完成理想之后,打算怎么做?

听到爱丽丝菲尔这样问道.舞弥的目光再一次变得迷惑起来。

我从来没想过会活着完成任务。假如真的能够活下来的话,我也已经没有任何生存的意义了。在被切嗣改变了的世界之中,一定没有那样的地方了吧。

在没有任何战争的世界之中,像自己这样除了战斗之外便什么都不会的人一定没有容身之所。这对于舞弥来说是理所当然的结论。

如此哀伤。忧愁的感情使爱丽丝菲尔不由得冲口而出。

不,不会那样的。舞弥,你还有在战争结束之后必须去做的事情。

爱丽丝菲尔注视着充满迷惑的女战士的双眸继续说道。

你必须去寻找你的家人和你自己的名字,以及你孩子的下落。这些都是不应该被忘记的事情。这些都是应该被铭记的事情。

是这样吗

与爱丽丝菲尔的热情正好相反,舞弥的回答里面充满了无情的冷漠。

如果真的能够迎来没有战争的世界的话,那像我这样的人的回忆无异于噩梦一样。再次记起只能够使自己更加痛苦。难道要我把仇恨的种子带到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理想乡之中去吗?

不是的,你的人生不是一场梦。那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如果把那些回忆都埋葬在阴暗的过去而建立在这之上的和平,简直就是罪孽深重的自欺欺人。我认为。真正和平的世界,不是单纯地忘记过去那些痛苦就可以了。而是为了不让自己重蹈过去那悲惨命运的覆辙,认真地悼念曾经的痛苦与牺牲,继而才能开创和平的新世界。

舞弥沉默地注视着爱丽丝菲尔然后,面容变得稍微开朗了一些道。

你的这些话,应该早点对切嗣说。如果那样的话,也许他现在已经得到救赎了。

舞弥的感慨将欣喜与寂寞一同带到爱丽丝菲尔心里。

也许接近崩溃的她,再也没有同丈夫聊天的机会了。

那么。舞弥。就拜托你把这些话转达给他了。就说是我说的。

舞弥暧昧地耸了耸肩膀道。

我会妥善处理的。不过那也是战斗结束之后的事了。现在还不能大意。

虽然舞弥的回答语气很冷漠,但爱丽丝菲尔依然听出舞弥话里的调侃意思。

你这个人啊,真是

爱丽丝菲尔话未说完,地下仓库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舞弥飞速赶到爱丽丝菲尔身边抱住她的肩膀,迅速地切换到了战斗状态,目光变得如利刃、一般尖锐。右手抓起轻机枪向地下仓库铁门瞄准。

地下仓库再次震动着。这一次,厚重的铁门在外面猛烈的冲击下变得扭曲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外面用力地击打着地下仓库的门。这看似只有调动起重机才能够做到的令人恐怖的事.对于参加圣杯战争的二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与其说惊讶,不如说她们感到的只有绝望。

现在,如果试图突人地下仓库的对方真是Servant的话,那么凭借舞弥的武器是完全无法与之抗衡的。而且现在的情况甚至连逃跑都不可能,简直就是穷途末路。

但是在恐惧之前,二人的脑海里率先划过的却是无法相信的疑惑。

究竟是谁,竟然知道在这个地下仓库之中是爱丽丝菲尔的藏身之地呢?

如果是通过使魔的斥候或者千里眼的探知的话,防御结界都是可以探察到的。而没有经过任何的事先探察,直接派遣Servant如此准确地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地,难道敌人早就知道了这个地方吗?

第三次的震动。在铁门被破坏之前,周同的土墙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率先崩塌了。

伴随着飞舞的灰尘,铁门向仓库内侧倒了下去。门外映照进一片夕阳染成的血红。

而伫立在瓦砾与灰尘之中那巨大的身影,毫无疑问正是Servant.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舞弥只能绝望地拼命握住手中的轻机枪。<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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