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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Interlude(2 / 2)

将枪口对准了毫无防备的父亲后背,少年的心中涌起了被烈火烧尽的村子的光景,以及夏丽最后那凄惨的表情以及,十年来与父亲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那深藏在父亲坚毅的外表下的温柔感情。

父亲是爱着自己的,对自己充满了期待。自己也深深地爱着父亲,以父亲为荣。

无数的情感纠结下的切嗣想要闭上眼睛。但是与自己的感情正相反的,切嗣竟然张开了眼睛进行瞄准,接着迅速地扣下了扳机。

乓令人意外的、清脆的声音。

后脖颈被子弹击中的父亲一下子向前倒去。接着切嗣向前走去,又继续朝着他的后脑部开了两枪。然后停下脚步,继续向后背部位补了两枪。

真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这份冷静,就连切嗣自己都感觉到害怕。

自己在最后确实在迷茫,心中纠葛不断。但是自己的手却好像被设定好了一样完全不受控制地行动着。他的身体完全不顾内心的纠结,只是机械地进行着应该去做的事情。

这种行为,也许也是一种才能吧这种感慨只在心中一闪而过,接着切嗣又陷入了一阵毫无成就感的虚无之中。

木制的地板.渐渐被血液染红。父亲已经不在了。躺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这个东西就是元凶,是这个东西夺走了自己的一切,杀光了岛卜的所有人,烧尽了村子。

夏丽说过他是很伟大的人。拥有能够改变世界力量的人。切嗣也这样认为过。

年幼的二人对于魔道的认识又能有多少呢?对于魔术师又有过怎么样的期待呢?

最初,切嗣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情究竟是悲伤还是悔恨。只是感觉到一种从底部被人抽干了的空虚感。

右手上的十分沉重。几乎沉重到拿也拿不起来。但是却又无法将它扔掉。手指固定在扳机的位置无法活动。

切嗣甚至冒着走火的危险胡乱地甩着右手,就为了将从手上扔出去。但是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手指好像粘在上面了一样握得紧紧的。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很轻巧地将从他手上取了下来。直到这个时候,切嗣才发现娜塔丽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这里的结界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嘛,我很轻松地就进来了。

娜塔丽雅带点责备的语气说道。

你生气了?

当然了,这种东西我以前可从来没给孩子玩过。

娜塔丽雅瞥了一眼从切嗣手中拿回来的,重新上好锁之后收回怀里。

但是,最后你能不能赶得及还是要看运气了。

实际上,如果刚才没有发生那些事的话,现在的卫宫矩贤一定已经平安地逃离了这里,再次隐蔽起来,然后在不知道的什么地方继续开始对于死徒的研究了吧。也许在这个岛上引发的惨剧,还会再一次发生。

这不是能够靠运气解决的问题,这是必须要去阻止的事情。

这个人,有必须被杀的理由我别无选择。

我竟然唆使孩子去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我实在是个非常差劲的人啊。

娜塔丽雅悻悻地说道。听她这样说道,卫宫切嗣带着脸上的泪痕笑道。

你,是个好人。

娜塔丽雅怔怔地望着切嗣的笑容,接着叹了口气,将卫宫矩贤的尸体扛在肩上。

我把你带出这个岛,之后的事情就由你自己决定了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

切嗣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有。

※※※※※※

结果之后的几年切嗣都是在娜塔丽雅.卡敏斯基的身边度过的。

当然娜塔丽雅并不是将他当作孤儿或者自己的养子那样照顾。而是将切嗣作为帮手或佣人一样使唤。不过这也是切嗣所期望的。

从娜塔丽雅那里学习她的技术,同时锻炼自己的能力,最终能够走上和娜塔丽雅一样的道路成为猎人。这就是切嗣给自己的人生所选择的无法更改的道路。

阿里马各岛的惨剧,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对于这个世界的阴暗领域来说,这样的惨剧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样不断地重复着。

为了追求自己所探究的知识而不顾将厄运带到人间的魔术师。以及为了隐藏这些事实而不择手段的两大组织。同绕着这些神秘迹象的斗争在隐秘的地方不断地发生着。也正因为如此,娜塔丽雅才有钱可赚。

类似于抹杀卫宫矩贤这样的魔术师,和防止悲剧再次发生这么大的名义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几乎可以说卫宫矩贤只不过是大海之中的一滴水,基本是可以完全忽略的存存。

那一天,自己亲手将父亲杀死的这一举动,如果真的要使这件事情变得有意义有价值的话

那便是要将所有和父亲一样的异端魔术师,一个不剩地令部杀掉。直到那个时候才能真正防止悲剧再次发生吧。

封印指定执行者。

狩猎超出常理的魔鬼的猎犬。少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条充满荆棘的修罗之路。

娜塔丽雅不隶属于任何组织,只是以赏金为目的而狩猎的赏金猎人。她的目标就是那些拥有珍贵的研究成果,但是却脱离了魔术协会进行隐秘研究的封印指定魔术师。和将所有的异端者以审判为名全部抹杀的圣堂教会不同。魔术协会以确保研究成果的安全为最优先考虑。

而其中最贵重的便是那些刻印在魔术师**之上的魔术刻印。尤其对于魔术世家来说,经过历代的研究所产生的魔术刻印在转移给其继承者的时候能够产生更加强大的力量。

娜塔丽雅通过与魔术协会的交涉,将从卫宫矩贤的遗体上回收的魔术刻印一部分让其子卫宫切嗣继承了下来。虽然贵重的部分都被协会扣留,真正给卫宫切嗣继承的只有其中不到二分之一的残余部分,但是对于卫宫切嗣来说,也已经完全足够他作为魔术师发挥自己的能力了。而且原本切嗣也没有继承父亲的遗志继续进行魔术研究的意思。

对于切嗣来说,魔术并不是自己一生的事业,而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而这种手段,不过是少年从女猎人那里学来的众多手段之中的一个罢了。

追踪术、暗杀术、各种各样兵器的使用猎犬的牙不能只有一颗。能够在一切的环境和条件之下追上猎物并将其猎杀,需要掌握各种各样的知识和技术。

某种意义上来讲,人类的历史便是一个杀戮的历史。为了能够猎杀和自己拥有一样容貌的两足的野兽,人类花费了无数的时间和智慧去研究杀人的技术。而切嗣则用自己的身体掌握了这一切。

那些沾满鲜血与硝烟的岁月.一转眼便过去了。

在青春期那样多愁善感的时候经历了太多苛烈的战斗磨练的卫宫切嗣,外貌上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少年的青涩。作为年龄不详的东洋人,他的三张伪造护照上面都将其作为成年人登录,而一次都没有引起过怀疑。

不过单从外表上来看,纵然他的身材并不高大胡须也比较稀疏,但他那阴郁而冷漠的目光便绝对不是十几岁的少年所应有的。

某一天

甚至在得知自己的恩师兼益友娜塔丽雅面临人生最大危机的时候,切嗣依然没有显出任何感情上的波动,依然忘我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即便自己的内心如何焦躁也好动摇也好,依然没有办法帮助娜塔丽雅。因为现在她的战场是在三千英尺高度空中的巨型喷气式客机的内部。

事情的开端是由追踪一名有魔蜂使者之称的魔术师欧德.波尔扎克开始的。

据说这位魔术师成功地研究出了死徒,能够操纵自己控制的魔蜂通过毒针使自己控制下的尸食鬼增加,是非常危险的分子。而且之后隐姓埋名改容易貌,伪装成了普通人长期失去消息。但是在四天前,有消息说发现该人正搭乘由巴黎飞往纽约的A300航班。娜塔丽雅在完全不知道对方容貌与名字的情况下,接受了从机上二百八十七名乘客之中找到目标并进行猎杀的艰巨任务。

作为她搭档的切嗣则没有同她一起登机,而是先行前往纽约调查波尔扎克伪装的身份。师徒二人通过无线电联络,在三千英尺的高空密闭空间中,安静而确实地锁定了猎物的位置。

飞机起飞后大约三小时暗杀行动比预想还要顺利地完成了。但是,这却是惨剧的开始。

波尔扎克瞒过海关人员带上飞机的死徒蜂在主人死后引发了致命的骚乱。娜塔丽雅没能及时消灭的死徒蜂接二连三地向乘客袭去,巨型喷气式客机的客席转瞬间便化为尸食鬼肆虐的活地狱。

完全没有逃生余地的密闭空间。面对无限增加的尸食鬼,即便强如娜塔丽雅也感觉到了无边的绝望。切嗣对于这不断恶化的状况,只能束手无策地等待着通信联络,对丁他来说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证明娜塔丽雅还活着的机会。

娜塔丽雅曾经再三告诫切嗣的一大原则就是不管采取什么手段,都要保证自己的生存。既然拥有这样一种信条,切嗣坚信那个身经百战的女猎人这次也一定能够化险为夷。两个小时过去了,通信机依然沉默着。

终于,在夜空中星星的光芒被黎明的青灰色所掩盖的时候,无线通信机终于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沉默,一阵疲惫的女声混杂着沙沙声传了出来。

能听到吗?小子你没睡着了吧?

听得很清楚,娜塔丽雅。我们现在都在失眠一晚那黎明前最困的时候。

那当然,要是你昨天晚上敢去睡觉的话我回头一定先把你弄死那么,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娜塔丽雅笑了笑说道。

我们不是约好要从好消息说起的吗?

0K。那就先说好消息,首先是我还活着。飞机也平安无事。我刚刚保证了驾驶舱的安全,机长和副驾驶在临终前都设置好了参数。单纯驾驶的话我也可以做到。据说操纵方式和小型飞机一样。

有没有和机场的调度台联络?

联系上了,最开始还以为我是在搞恶作剧.不过现在正在很好地调度。

那么,坏消息呢?

嗯最后没有被咬到的只有我一个人。机组人员加上乘客全部三百人无一幸免全部遇难,成为了尸食鬼。和驾驶舱一屏相隔的对面,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飞行在空中的死亡都市。不要惊讶噢。

这是切嗣预想之中最坏的情况。

这种情况。你还能活着回来吗?

啊,这个门还是足够结实的。虽然现在晃晃荡荡的,不过不用担心会被打破到是降落的方式比较让人没底。这么巨大的东西,真的能安全着陆吗?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你这算是鼓励我吗?听了真开心。

娜塔丽稚苦笑了一下之后无力地叹了口气。

距离到达机场还有五十分钟。现在祈祷还太早了点小子,陪我聊会天。

我不介意。

于是,两个人开始闲聊了起来。首先从一直没有联络的那两个小时说起。然后是细数已经被*掉了的波尔扎克的种种恶行。最后,两个人自然地回忆起以前曾经消灭的那些魔术师和死徒们,以及两个人共同面对过的那些修罗场。

平时很少说话的娜塔丽雅,今天不知为什么变得话多起来。从客席传来尸食鬼的低沉的吼声以及不停拍打着驾驶舱舱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为了将注意力从那上面转移过来,只有聊天是最好的选择。

你最开始说要从事这一行的时候,我还着实头疼了好一阵子呢。而且我怎么劝你你都不肯改变主意。

难道,我是那么没有前途的弟子吗?

不是的是因为你太有前途了,资质过强。

娜塔丽雅苦笑了一下说道。

什么意思?

因为你能够使自己的行动完全不受感情的控制对于一般的杀手来说,要经过多年的磨练才能够掌握这一种能力吧。但是你却能够天生就有这种能力。真是让人意外的天赋。

但是呢,凭借天赋和能力去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也不见得就是最正确的。在才能之前,还有一个人的意志和感情,这些才是决定一个人人生道路的关键。如果没有这些的话一个人就不能够称之为人了。在思考想要做什么之前,先考虑的是应该做什么只是依靠常例去行动的话那这就不是人类,而只能被称为机械而已。和人类的生活相差甚远。

一直以来看着自己成长的恩师的话语好似寒霜一样滑过少年的心灵。

我觉得你是个很冷酷的人。

干吗现在还说这种话。难道不是吗?我有对你温柔过吗?

没有。一直都是很严厉的,毫不留情。

一般来说,锻炼男孩子都是父亲的责任。

通信机的另一端,娜塔丽雅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造成你没有父亲教育的原因,我负有一定的责任。啊,要怎么说呢总之是没有办法推卸了吧。

我只能教你一些生存的能力而已,别的也是无能为力的娜塔丽雅似乎自嘲一样地加了一句道。

你是打算做我的父亲?

别把男女搞混了啊,真是失礼的家伙。至少也要叫我母亲才对。

说的也是。对不起。

虽然切嗣回答的声音很平淡,但他的表情却显得异常惊讶。

看不到对方脸的无线通话,当然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所以娜塔丽雅也无法知道切嗣现在的心境。

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一个人经历着那些血雨腥风。几乎忘记了,自己孤身一人这一事实。

所以,啊呵呵。这样反倒觉得有可笑了。好像一家人一样。

我也是

现在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切嗣一边在心中这样问着自己,一边继续说道。

我,也对你好像母亲一样看待。感觉自己不是独自一个人,很开心。

我说,切嗣。为了下次见面时候不至于太尴尬,我们还是不说这个话题了。

从娜塔丽雅的话语之中似乎能够察觉到她现存困惑的表情。她似乎对于害羞这种事情还不太习惯。

啊啊,情况恶化了。还有二十分钟就要着陆了。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我可不能因为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而犯下致命的错误。

抱歉。

切嗣抱歉道。

娜塔丽雅没有选择迫降的必要。

而且她也不会再见到切嗣了。

对于这一点,只有切嗣知道。

在把这些尸食鬼完全消灭之前。娜塔丽雅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对于这架满载着尸食鬼的客机,只有一个处理办法那就是让它坠落到大西洋之中。抹杀魔蜂使者的行动,最后要以娜塔丽雅卡敏斯基以及全部乘客和机组人员的性命为代价对于这个结果,切嗣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对于切嗣来说,他也知道自己的恩师在最后关头一定会发挥出惊人的实力。一直坚持着无论如何都要生存下去信条的娜塔丽雅,也许会为拯救自己的性命而避免机体坠落,对于这一点,切嗣也是必须考虑在内的那将是超出预计的、最坏的结果。

以自己的生存为最优先考虑的娜塔丽雅,在这个结果所能够带来的威胁之间权衡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吧。

将满载着三百余只尸食鬼的客机降落在机场,把这些饥饿的亡者释放出来如果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她一定会选择这个方法。正因为太了解她了。所以切嗣早已经提前做好了应付这万一情况的准备。

为了避免灾厄的扩大化,绝对不能够让那架空客A300着陆。

这是不管娜塔丽雅的安危与否,都无法动摇的事实。

早在一小时前,切嗣跑遍了大半个纽约终于在黑市购买了一杆军用携带式地对空导弹。

现在的切嗣站在漂浮在水面上的一艘摩托艇上,等待着娜塔丽雅的飞机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巨型喷气式客机在纽约国际机场降落之前需要盘旋一段时间,目前切嗣所在的位置勉强可以使飞机进入自己导弹的射程。

在购买武器以及选择射击地点的时候,切嗣再一次怀疑起自己的精神构造来。

从避免发生更大的惨剧角度来看,冷静地面对娜塔丽雅的死对自己来说也是正常的反应。

但是,放弃能够令自己所爱的女性幸仔下来的最后奇迹而亲手将她杀害,这样的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假设的杞人忧天倒也好,但是现在卫宫切嗣所面对的却是残酷的现实。很快他就要亲手将娜塔丽雅抹杀,现在,A300正闪耀着银色的机翼出现在即将破晓的天空。

也许我,真的昏了头了。

娜塔丽雅对于无线电另一端的切嗣位于纽约的旅馆之中这一事实深信不疑,于是依然毫无防备地悠然说道。

要不是出这么大的差错,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说出那些话。看来也到时候了。我是不是该引退了呢

如果引退了的话,那之后你打算做什么呢?

切嗣依然装出平静的声音。而他的双手则开始将火箭筒架到肩上,把导弹对准了客机。

要是我失业了的话哈哈,那就可能真的要去做你母亲了。

眼睛里面浸满了泪水,但是仍然能够正确地判断出目标的距离1500米以内。一定可以命中。

你真的是我的亲人。

切嗣轻声地说道,接着将导弹发射了出去。

数秒内需要手动制导的导弹。在切嗣将瞄准镜对准娜塔丽雅所乘坐的客机之时。所有有关她的回忆全部都在切嗣的脑海里面重现。

但是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导弹便锁定了巨型喷气式客机所散发出来的热源。导弹脱离了切嗣的制导,像一条饥饿的鲨鱼一样毫不留情地向猎物扑去。

导弹正中机翼下方的油箱,切嗣眼看着飞机倾斜着向下栽去。

之后的崩溃,就好像被狂风吹散的沙画一样失去空气动力的铁块被摧枯拉朽一般地拆散,化为一片片的微尘静静地飘落在海平面上。迎着霞光飘落的飞机残骸,好似嘉年华上的彩纸一样飞舞着。

从水平线的另一边亮起的黎明第一缕阳光,最终还是没能照在娜塔丽雅的脸上。独自一人沐浴在朝阳之下的卫宫切嗣,无声地抽泣起来。

自己再一次拯救了很多素未谋面的人。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

你看到了吗?夏丽?

我这次又杀掉了。和杀掉父亲时候一样杀掉了。我再也不会犯当时在你那里犯过的那种错误,我,要拯救更多的人

假如切嗣的行为和他的意图被别人知道了的话,他们会感谢切嗣吗?最终免于牺牲在尸食鬼的威胁之下的机场的那些乘客,会赞美切嗣为英雄吗?

别开玩笑了别开玩笑了!混蛋!!

握着余温渐渐冷却下来的火箭筒,切嗣向着渐渐明亮的天空大声吼道。

自己并不想要名誉和感恩。只想再一次见到娜塔丽雅的面容。想要当着她的面,叫她一次母亲。

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这只是正确的判断而已。毫无办法,毫无反驳的余地。切嗣的判断是正确的。把非死不可的人抹杀,拯救那些没有理由死亡的人。这不是正义又是什么?

已经回不来了。回忆起以前那遥远的面容。在耀眼的朝阳之中,带着温柔的眼神向自己问到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大人?

那个时候,切嗣应该回答了如果自由拥有能够改变世界的能力,如果自己手中拥有奇迹的话,我要做正义的伙伴!。

那个时候的切嗣,还不知道这名为正义的天平,将会夺走什么,并且给他带来什么。

正义夺走了自己的父亲,现在又夺走了自己的母亲。留在手里的,只有残留的血液的感觉。甚至连他怀念的权利都被一同剥夺了。

自己所爱的人。面容也好,声音也好,都无法再回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都将在切嗣的噩梦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出现。他们一定不会原谅亲手夺走自己生命的切嗣吧。

这就是正义的选择。追求理想的代价。

现在切嗣已经无法回头了。哪怕只有半点的踌躇与犹豫,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就会消失不见。那么到目前为止所付出的一切代价,所有的一切牺牲,都会变得毫无价值。

自己一定也会遵从心中的理想,然后一边诅咒着,憎恨着,一边去追求理想的实现吧?

切嗣在心里默默地发誓。

自己接受这种诅咒。接受这种愤怒。同时也祈求能够有一天,可以流干所有的眼泪,抵达那遥远而宁静的理想之地。

如果自己手中所承担的残酷.对于人类来说是极致的话。

那就让自己一个人来擦干着世界上所有的眼泪吧。

这就是卫宫切嗣少年时代的最后一天

坚定地迈向了那充满荆棘而崎岖的道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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