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冬藏笑了,神色是寂寥的。
人与人之间,到底还是不同的。
有些事在他看来是难以接受的,但也有一些人却觉得,不能接受的自己,才是奇怪的,是离经叛道的。
他轻叹一声:“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不妨直说,这次过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总不可能是来找他闲话家常的。
他们这边气氛严峻,引起一些人注意。
有人在看热闹,有人幸灾乐祸,因为这些旷工苦役已经看出,吴洪兰妻夫二人来者不善。
管事接到通知,顿感心惊肉跳,连忙火急火燎地冲向一地:“不好了,宁夫人,您快来,外头出事了!”
被称作‘宁夫人’的,是一名年过四十,但身姿曼妙的女子。
女人脸上带着一张金色面具,只露出一对秀外慧中的凤眸来。
她身着逶迤拖地紫檀色百荷裙,身披刻丝的素面杭绸,一头漆黑润亮的长发好似翻云卷墨,用一支血红的发簪充作点缀。
肤如羊脂白玉,单只一个背影,便已美得成熟,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大气雍容。
宁夫人背对着管事这边,她手执书卷。
此刻见管事慌张不定,面具之下,她蹙眉问道:“何事惊慌?”
管事脸色一苦:“是那位冬哥儿,宴二爷特地打点过的那个,有娘子在找那位冬哥儿的麻烦!”
宁夫人顿了顿。
冬哥儿……
与此同时。
吴洪兰沙哑的嗓音好似索命的冤魂,她打断自家男人,不再让男人与裴冬藏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