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洪兰目中满是惊鸷的恨色,这份浓烈的仇恨好似欲冲出她眼眶。
她恨不得活剐了裴冬藏!
她有太多怨恨,太多不甘!
而她男人在旁站着,一脸悲苦,依旧是一副愁情万绪的忧郁模样。
“冬哥儿……”
男人望着裴冬藏,深切地说:“你何必想不开?”
男人摇着头,心想如果裴冬藏别这么硬骨头,又怎会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一切全是裴冬藏自找的。如今已难以善了,更难以收场。
裴冬藏闭了下眼,他宁了宁神。
他心里是铺天盖地的失望,宛似排山倒海。
本以为是音音,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就好比我并不是你,所以我不懂。为何她待你不好,你却依然能对她忠诚。”
吴家男人哽了哽:“冬哥儿,你这话不对。咱们男人,过得都差不多,阿兰平日对我也还好,若不是因为你……”
男人心里升起些情绪。
到底还是怨忒的,他是典型的女尊人,在这无雁国的女尊霸政下,很多事情都在遵从老祖宗传承下来的‘规矩’。
就好比身为男子服侍女人,为女人肝脑涂地乃是本职,且无论女人如何,绝不能对女人动怒,更不可擅自嫉妒,否则便是犯了七出,便是不守夫道。
可内心里,又怎会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