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憎恨道:
“裴冬藏,你屡次给脸不要脸!我真心待你,可你又是如何待我的?”
“你害我至此!我饶你不得!”
吴洪兰拄着拐杖,一脸阴狠乖戾。她咬牙切齿,一瘸一拐地逼近了裴冬藏。
裴冬藏绷紧了下颚的线条,清隽温润的面,在此刻溢出稍许冷色。
他心底发沉,本是清润的嗓音宛若寸寸冰封。
他挺直秀长的躯干,倔强的神色,有几分神圣,不可侵犯。
“我不爱,便就是不爱!你屡次加害,求恶得恶,今日苦果也全是你咎由自取。”
“你还敢说!”
吴洪兰怒吼:“贱人!我今日非得活活扒了你的皮!”
一股子辛辣的信香瞬间扩散。
不远处有人发觉事态不对,便连忙转身想逃。
可当狂风大作,信香吹散,弥漫了整个山头,这辛辣的信香熏得人头昏眼花。
扑通扑通,不断有人像是下饺子似的摔在地上。
有人奔跑时踉跄着往地上一扑,也有人一脸晕眩地摔了一个屁股蹲儿,有人脸色涨红地躺在脸上呻吟不止,更有人心惊恐慌。
宁夫人正是这时出来的。
却没急着动,仅是遥遥望着这一边。
女人是尊贵的,通常都是男人们在外当差,而女人们只需要享福便好。但城里城外的一些营生,为免有那不懂事的女人胡闹搅局,便特别请一位像宁夫人这样的女子坐镇。
而像宁夫人这种的,平时不轻易出动,像个吉祥物,也是定海神针,被称之为‘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