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从袖中拿出两个带流苏的镂空扇坠,说道:“玉易碎,扇坠你就用这个吧。”
余飞接过,从上到下仔细打量。
这扇坠用的是清雅的绿丝线一股一股拧成栓挂的绳,一颗温润的白珠被向上飞翔的青鸾鸟衔于口中,青鸾鸟下隔一木珠,木珠上纹有祥云烟波图样。
往下便是用金银片交织打磨的镂空桃花,且正反两面都有镌刻工艺,花下悬着流苏,就这一扇坠,一个就已经看出其做工价值之高,偏生还是一对。可见胥少霖对顾卿烟的上心程度。
“啧啧,要是有下一世,让我也做你妹妹可好?”余飞道。
胥少霖回他:“也不用下一世,你如今到也行。”
“去去去,你哪天走?”余飞问他,胥少霖此行,是必要将这扇子一道带回去的。
胥少霖看了看东篱,又看了看余飞,反问他:“你多久能做完?”
“要是不需要我淬毒的话,三天到也能行了。”余飞道。
胥少霖点点头:“就三天,淬毒让她自己来就行。”
“好。”余飞答应他。
“你在千寻堡行吗?”胥少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余飞一笑:“我是谁,要想做,哪个地方都行。”
“东篱。”胥少霖转身叫东篱,东篱听闻,便从身后取出一个木盒,递给了胥少霖。
胥少霖又将木盒给了余飞:“你要的东西。”
余飞瞧见那木盒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这下愣愣接过木盒,手有些微微颤抖,想去触碰又不敢触碰,半信半疑的眼神看向胥少霖,见胥少霖朝他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才将手放在了木盒上。
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木盒,木盒里安静的躺着一个手环,手环上扣着一个纹路精致的小香盒,这个看似普通的东西,对于余飞来说却有着重大的意义。
那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他第一次在母亲的指导下完成的第一个暗器,后来母亲被人逼死,这个一直带在母亲手上的手环却不翼而飞了,余飞面前,只留下母亲的一具枯骨。
“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看见,甚至,我一直以为她还活着。”余飞看着手环,陷入了一段难忍的回忆。
他忽然从连暗器转而练余家道法便是因为有人和他说,只要他道法已成,失踪已久的母亲就会再回到他的身边,可是这一等等他坐到宗主之位的时候,看见的母亲,已成了黄土下的枯骨。
他用了半年时间,逼问出了母亲的死因,从那之后余飞便彻底做了甩手掌柜,将余家大小事交给副使去料理,自己又开始沉迷于不停的做武器之中,特别是暗器。
而关于他母亲的这一手环,他一直寻找,却杳无音讯,有人曾传言,这是世间最神秘的暗器,诸多暗器门派皆想得到它。
可余飞知道,这东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你从哪找到的?”余飞声音颤抖,眼眶不知何时红了起来。
胥少霖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从一些人手里收上来的。还有,你大可不必花重金让雨花楼替你找。”
余飞稍微平复了下情绪,东西回来了,其实从哪来的对于他来说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虽说你也时常让我帮忙做些东西,但是一码归一码,母亲的手环于我而言,不似其他股掌玩弄之物。”余飞道。
胥少霖也不说什么,让东篱又拿出了一个荷包,放到了余飞面前:“这是你在雨花楼花的钱,收起来吧。”
“这可是你说的,回头三爷说什么,我可要仗着你赖账了。”
“好说,好说。”
“对了,方才东篱说的茶铺的事,你不回去和沉阳他们说一说?”余飞道。
胥少霖不紧不慢喝一口茶:“我总得让他们也有个商议时间,毕竟现在他们应该知道了东篱探查的事。”
余飞佩服胥少霖这里也有一点,胥少霖这人交情与正事分的很清楚,不是个会随意感情用事的人。
于是两人在外面又晃悠了一会儿,这才一前一后的回了千寻堡,一进千寻堡的门,余飞就被拉进了前厅,众人知道他早上是和胥少霖一起出去的,便觉得他也知道了是什么事,于是三言两语就交待了清楚。
等到胥少霖来的时候,就直接说起正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