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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关胜兄弟花海结义 水火将军义助巡检(2 / 2)

关胜气若泰山,大义凛然,在座诸人皆是哑口无言,本预相戏、调侃的话全都咽回肚里去了。

关胜举起酒杯向桌旁环绕相敬,施礼道:“小辈多喝几杯,不会说话之处得罪了!各位长辈皆是深明大义之人,自懂海涵,关胜告退!”

言罢,关胜拂袖而去。

这边满桌尴尬,关辛强颜欢笑道:“休去理这逆子,当兵的军汉就是这副臭脾气,我们喝酒,喝酒!”

关胜拎了一坛酒回到房间独饮,方才吃了两杯,只见宋氏端着一盘牛肉来,笑道:“我知晓孩儿向来不喜小民之间言语相斗。”

关胜叹息道:“离开生活两年战场、又与知己兄弟分别,也不知何年何月再能一起前线杀敌、保家卫国,每日只觉凄凉倍增,实无心见那些生斗小民。”

宋氏用筷子夹起两片牛肉到关胜碗中,微微笑道:“他们毕竟是长辈,寻常百姓又习惯了这些话题,我儿不能指望他们如你一般心怀家国。”

关胜夹起碗中牛肉吃了,低声道:“过些时日我就要蒲东任职了,我本想带母亲、父亲同去,只是父亲一定舍不得家业。我不在身边,母亲、父亲要多多保重。”

宋氏安慰道:“这般田园粮产不可抛弃,之前我们不得不离开此地时,你父亲是万般的沮丧,如今再次回来就是想重整家业,他定不会再别家园的。”

关胜听了叹息,宋氏转而笑道:“方才虽然见你不喜谈谈起婚事,但你也当真到了大婚之时了。”

关胜叹道:“母亲如何也要这般说话?我刚从战场回来,方真是无心此事。”

宋氏却笑道:“人家可没法等你了,你忘记今年是什么时节吗?”

关胜疑惑道:“什么时节?没什么时节啊。”

宋氏提醒道:“你忘记有家女孩如今就要十八岁了吗?十年前我和你爹为你定的亲事全不记得了?”

“哎呀!”关胜吃了一惊,此时他才想起自己十年前的确有过一桩婚约。

原来这婚约的女子名叫“严宏珍”,乃是银州(今陕西米脂县)人士,当年她随家人流落到谢良,关胜父母资助他家开了个小商铺,因而那女子父母感激关家,所以将女儿订婚许配给关胜,商定到了十八岁就让她过门,而如今那女子已经十七岁了。

关胜惊讶道:“这时间如何过的如此之快?仿佛昨日里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呢。”

宋氏笑道:“是你这小子平日里闲散惯了,所以那时间哪里会等人,明年就是你们大婚之日,我要带你去看看人家女孩,话说你整天只知道疯野,已经十年未曾见过人家了吧?”

关胜叹道:“还是不要见了,把婚事推了吧。”

宋氏听了大为疑惑:“推了?这哪里是说推就能推掉的?你不喜欢人家吗?你见过人家了?”

关胜回道:“非也,只是我说不定哪朝还会上前线,不能耽误了人家女子。”

“不行!必须得去。”宋氏一口否决了关胜。

别看关胜平日里不服那些高官贵族,就连童贯和田慧他也不放在眼里,可他对母亲却是不敢驳逆,因而只得叹息。

第二日,宋氏与女方父母商议定了,强行带关胜去见那女子。关胜到了那户人家后,见是个不大的小户,干干净净的小院,整洁光亮的房子,老两口对宋氏、关胜笑脸相迎,口呼“夫人”、“小官人”,连连奉茶请坐。

宋氏与女方父母商讨起婚约之事,老两口笑的合不拢嘴,连连夸赞关胜一表人才,这边关胜则是魂游天外,完全没把这些往耳朵里进,只抬着头四周环视,仿佛这里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宋氏见了暗暗推他一下,以目视他不要失礼。

谈了一会,女方母亲带女子来见关胜,宋氏急忙瞪大了眼睛准备为儿子把关,此时的关胜也将注意力拉了回来,虽说他并不准备应承此事,但还是怕对方不知什么模样,毕竟“女大十八变”,年少时漂亮长大却不一定好看。

过了一小会,女方母亲引女子走来,只见那女子用手半抬门帘,微微抬头望向关胜。宋氏和关胜聚精会神的望去,登时好一副清纯面容映入眼帘,宋氏不禁大为感叹这女子天生丽质、温柔可人。

但见这严红珍,一袭红色长裙,外套淡白衣衫,肩佩牡丹霞帔,腰系飘雪纱带,生的是柳叶俏眉,杏瞳幽澈,鼻梁挺秀,唇似丹霞,端的是胜雪肌肤似凝脂,乌黑顺发如飞瀑。只见她恭敬施礼,羞涩的淡然一笑,真仿如六月荷花映骄阳,别样美来别样红。

宋氏忍不住小声对关胜赞道:“你还不肯来呢,怎么样?见这女子不后悔吧?真道是‘米脂婆姨绥德汉’,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此时的宋氏见了严红珍已是万分喜欢,一百个同意,急急的和对方父母商议婚事,这边关胜见了待要阻拦。

对方父母不知关胜做何,只道他是不好意思,因而对关胜道:“大少爷不如带我家珍儿出去走走,您带她出去我们放心。”

“这如何使得?”关胜紧忙推辞。

宋氏呵斥道:“如何这般不懂礼数?还不带人出去逛逛。”

关胜不动地方,宋氏过来拉着关胜就往门边走。那女子见了,害羞的放下门帘。

宋氏对关胜小声道:“你这番不要驳了家长面皮,更不能让人女孩家不好看。你平日里大丈夫前、大丈夫后的称呼自己,如今这大丈夫就这么对弱女子?快带人去买些礼物。”

关胜被说的无奈,只得勉强的对女子说道:“不知小娘子(宋朝对女子称呼,非是特指妻子)可否赏光一叙?”

只见严红珍微微挑开门帘,含情脉脉的望了眼关胜,低头缓步走到他身边,关胜顿觉面红耳赤,各种不自在,只得硬着头皮带她出门,红珍直与他隔两步而行。

走出一阵关胜不知道如何开口,那边严红珍也只是低着头跟着自己,就在此时,忽然路边卖发钗的小贩说道:“小官人买只簪子送给小娘子吧,我这的玉簪可便宜了,而且包准是货真价实。”

关胜心想带人家女孩出来也不能就这么一句不说的干走,于是就向那小贩买了其中一个样式精美的白玉簪子相送。

旁边严红珍急忙说道:“不敢劳烦官人破费,奴家实不能收的。”

关胜笑道:“不妨事的,你我初次相见,我这人也不会说什么,就权当是见面礼吧。”

言罢,关胜拿过簪子给红珍,红珍满面羞红低下头去不接。原来这北宋时期的簪子乃是定情之物,相当于现在的结婚戒指一般,但是关胜并不知晓,于是他亲手帮红珍她带到头上了。

但见那白玉发簪尤为佩她,关胜不禁赞叹道:“太好看了…”

红珍听了万般羞涩,将头低的更深了,微微转过身去不看关胜,关胜见了慌张道:“不不不…在下失言,我是说这玉簪真好看。”

红珍听了转过头来,娇怒的望着关胜,仿佛是在质问他。

关胜手足无措,连忙脱口道:“我是说这簪子佩你实在太好看了。”

红珍见他模样笑了出来,低声道:“你不是当过将军打过仗吗?如何见了女儿家却是这般慌乱?”

“这吗…”关胜不知如何回答,故作高深的摆出思考模样。

红珍看出他心思,笑着道:“我很喜欢这玉簪,我会好好带在身边的。”

二人转到安静的小街上,红珍问关胜:“你在前线打仗害怕吗?”

关胜听了坦言道:“怕…无时无刻不在怕,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神鬼见了也得怕。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在下一刻倒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为国而战,即便再怕我也不会退怯。”

红珍听了,灵动的双眼闪烁光芒,郑重道:“我曾听过一些人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会胆怯,但其实那是自欺欺人罢了。谁都会有胆怯,回避便永远不能解决,只有正视自己才能战胜恐惧,也只有真正的勇者才敢于正视自己。”

关胜听了欣喜,不禁言道:“未想娘子竟懂这般道理,这可是很多武夫都难领悟的。”

红珍笑道:“这不在于习武与否,而在于品性修为。”

关胜越发觉得红珍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因而施礼道:“娘子赎罪,关某一心想回战场,只恐误了娘子青春。”

红珍听了道:“难道我的样貌让你见了生厌吗?”

“不是的,我又不是潘安(古代四大美男之一)似的样貌,哪里又有资格对你生厌。”关胜急忙解释。

红珍听了娇笑道:“你人倒是很老实,和我想象中粗鲁的将军大为不同,我向来敬佩顶天立地的真男子,非而那些戴花穿绣的浮浪子。”

关胜欣喜,二人又逛一阵相谈甚欢,发现彼此更是志趣相投,因而褪去了先前的尴尬羞涩之意。

过了几日,关胜收拾好行装准备到蒲东赴任,关辛并亲眷都来相送,乡亲听说关胜当官了,因而也来送别。而红珍也随父母同来,关胜亲到身边与她告别,宋氏见了欢喜。

却说关胜离了谢良向蒲东(今山西省临汾市蒲县)而行,待近州县之时行至一处山林之地,望那路旁山势好生险要,两旁树木又多,不禁心里道:“此处莫不正是盗贼安身之所?”

只听前方林中忽然一声哨响,两边林中冲出四五十个伏路强人来。

为首一个壮汉手持朴刀大声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

关胜大笑道:“强人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识得老爷手中宝刀吗?”

言罢,关胜将青龙宝刀明晃晃的提起来,那大汉见了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关胜笑道:“我乃新任蒲东巡检‘大刀关胜’!”

那大汉听了道:“大刀?关胜?没听说过!蒲东巡检?怎么如今却换成你这么个毛头小子了?你初来乍到老爷就让你知我名号,老爷唤作‘拦路虎’陈泰,识相的以后见了绕着走。”

只见关胜冷笑道:“无知鼠辈!今日我就让你识得‘大刀关胜’!”

陈泰大怒道:“你这小子莫不是寻死?”

言罢,陈泰招呼众人一发而上。但见关胜催动赤兔宝马,不等其合围先从前方突出。关胜冲开包围调转马头,那边小喽啰一发喊将起来,关胜大吼一声彷如地动山摇,小喽啰自相吃了一惊,关胜手起刀落,瞬间砍死十余人。关胜往返冲突,杀的众贼四下奔逃。陈泰见了关胜勇猛异常,如何能抵挡的住,急忙向后退走。

关胜挥舞宝刀眼看就要追上,只听一女子大声喊道:“你那官贼休要猖狂!且看‘金羽凤’手段!”

关胜望去,是个二十初头的年轻女子,只见生的剑眉斜飞,桃花醉眼,面嫩唇红,威风凛凛,金甲红袍,白马长枪,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

关胜大笑道:“哪家的小娘子不去针线?”

那女子大怒道:“红脸贼休要胡言!”

上前接住关胜便斗,关胜因见她是女子难下杀手,一连斗了十余合,那女子力竭待走,关胜纵赤兔马从后追上,一把将那女子拽住,活挟过马来生擒了。

那边众喽啰见了大惊,匆忙从后追赶。那女子在马上挣扎,关胜死死将她按住。看看待要冲出树林,忽然转过一二百喽啰,陈泰骑马赶来带着三四十骑拦住去路。

关胜见了转过马头向侧面而走,那边骑兵当先追赶,关胜直望着大路而行。

两边赶出伏兵拦截,关胜挥刀砍杀,骑兵赶上缠住关胜,四下里小喽啰挥舞挠钓套索待要上前捉拿。

正斗间,忽赶来两骑,都做官兵打扮。关胜见这两人皆是二十上下年纪,左边这位生的面白如玉,明目俊眉,骑匹深乌马,悬挂一壶箭,手中提把黑杆枪;右边那位生的面如火炭,怒目横眉,骑匹胭脂马,带一张描金雀画宝雕弓;悬一壶凤翎凿山狼牙箭,手中仗着一口熟钢刀。

二人赶近前来帮关胜杀开众贼,关胜见了急忙跟他二人冲出。后面骑兵跟上,只见那白脸官兵拿起一个铁葫芦,回身对着追兵猛的一撒,那葫芦中水泼到追兵身上登时人马哀嚎,接连翻倒在地。陈泰见了大怒,急忙从后赶来,只见那黑脸官兵取出雀画弓来,一箭将那陈泰射下马去,众贼见了不敢再追。关胜与两名官兵飞奔州县方向,直望后方没了追兵方才缓行。

关胜对二人施礼道:“方才多谢两位好汉相助!”

那黑脸士兵看着被关胜擒住的“金羽凤”道:“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吗,我就说了前任巡检是个酒囊饭袋。”

而那白脸官兵则问关胜道:“我们听闻蒲东新来一位年轻巡检,不会正巧就是你吧?”

关胜听了笑着施礼道:“不才正是巡检关胜。”

二人听了急忙下马施礼道:“小人拜见巡检!”

关胜急忙叫他们起身问道:“二位好汉是什么人?为何要拜我?”

那白脸官兵道:“巡检不知,我二人正是您下属的士兵,我两个皆是蒲东人士,在下名叫单廷圭,这位是我兄弟魏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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