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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关胜兄弟花海结义 水火将军义助巡检(1 / 2)

 自关胜、郝思文跟随宣赞回到东京府邸后,关胜寄书信回老家谢良,而郝思文已无亲眷,所以只跟二人在东京游玩。另一方面陈王赵佖则在宫中为三人请功,话说此时的宋徽宗赵佶因宋夏战事暂毕,自认高枕无忧,终日里只玩耍享乐,赵佖去寻他时他正与高俅及小黄门们在踢球。

说来也是不巧,最近那赵佶凡事都是得意忘形,此时正接高空球时飞身跳起,却不慎动作过大乐极生悲,一个脚下不稳,直腾空摔翻在地。众人见了大惊,急切惶恐救起,高俅忙搀赵佶坐下,那边内侍(太监)李彦赶忙递过毛巾茶水,急唤人去叫太医。

赵佶本无大碍,只是平日里习惯了娇生惯养,因而连连呻吟,此时他见了赵佖在一旁,不喜的问到何事,赵佖就言说为关胜三人升赏之事。

赵佶哪有心情听得进去,只觉得今日蹴鞠已是扫兴,因而不喜的推托道:“这等小事何必来问朕?交由童(童贯)枢密发落便是!“

赵佖待要再言,那边内侍李彦说道:“圣上贵体欠安,陈王有事还望下次禀告。”言罢,李彦高呼:“起驾回宫!”

赵佶对李彦笑道:“还是你能看出个眉眼高低,说不定你有一朝也能像童枢密般飞黄腾达。”

李彦听了大喜,喜笑颜开的回道:“多谢圣上夸赞!奴婢(宋朝太监不允许自称男人)为国家定是万死不辞!”

那边众人簇拥着赵佶离去,赵佖无奈叹息。而童贯却因田慧禀告关胜三人无礼,不肯归于其门下之事,正愁无处泄愤,哪里又会给关胜等人封赏?从而上奏赵佶言说三人擅离职守,有过无功。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童贯把关胜三人说的一无是处,赵佶本就无心理会此事,因而更命童贯随意处置。

赵佖得知后好生无奈,只得到宣伏家中言说此事。关胜、宣赞皆是不悦,郝思文却早就无心于官场、国家之事,因而不语。

关胜直感叹道:“我们拼死拼活、死里逃生的回来,等待我们的却是这种结果,虽说封官与否本非我心中之志,但朝廷若对无党无派的有功将士都是这般安置,难免不令这天下英雄心寒。”

宣赞摇头怨道:“不该升的全他娘的升上去了,该升赏的全他爹的贬下来了,还没见过这么不公平的!”

此时宣伏听了他二人言语,惶恐说道:“你们年幼无知,不可妄议朝政!”

赵佖对宣伏道:“不,他们二人所言句句在理。”

宣伏听罢只是强颜欢笑的施礼。那边关胜三人却对赵佖另眼相看,觉得他倒是这朝中少有的说话公道之人。

赵佖见众人皆带失落之意,因而对宣赞大笑道:“暂且不谈此事,我先前到西北之时听闻赞儿连珠箭赢了番将,更在前线斩将杀敌好不威风,如今我们就谈谈赞儿与我家泽儿的婚事吧。”

宣赞听了登时转忧为喜,一个高蹦起来,道:“太好了!陈王果然是信义之人”

那边关胜与郝思文吃惊,宣伏也欢喜起来,因而同请宣母商议婚礼之事。赵佖与宣赞父母商议之中,关胜与郝思文方知他们这位宣家兄弟,如今摇身一变要做“郡马”了。

因而二人对宣赞笑道:“真是恭喜啊!我们的兄弟原来是当今郡马啊!”

宣赞大笑道:“我向来淡泊名利,这都是虚名、虚名。”

宣伏见宣赞洋洋得意,怕他说这话得罪了陈王,因而呵斥道:“你这厮少胡说!”

最终两家家长商议定了,择选吉日,定于十月底为宣赞与赵泽成婚。宣赞听罢欢天喜地,关胜与郝思文也是连连贺喜,整个宣府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于是宣伏命设大宴款待陈王。

过了两日,关胜三人于庭院中练武,此时正直六月夏季,柔暖的阳光映入东京城内,真是好一片惬意。

清风拂面,郝思文顿觉香气怡人,不禁疑惑道:“哪里传来这般醉人花香?”

关胜也说道:“我也闻到了,好香啊!莫不是宣府里有花园?”

宣赞听了笑道:“是啊,后园里母亲种了好多‘开封牡丹’,一到这等时节,别提开的多漂亮了,好多人还央求母亲进府观赏呢。”

郝思文笑道:“不如我们一同去看看如何?”

关胜笑道:“郝大哥此言正和我意,这几年来皆是刀光剑影中渡日,如今也当静下心来看看这人世美妙。”

宣赞听罢欢喜,于是带着二人卸去了兵器,缓步走到后园。

一到花园,但见牡丹花海婀娜绽放,雪、黄、粉、红、紫、墨、青、蓝、绿、复,端的是国色天香,千娇百媚。清风传来花香,朵朵花瓣随风飞舞,直令人心旷神怡,彷如置身仙境。

此情此景直令三人大为感慨,关胜感叹道:“怪不得都说这牡丹是百花之王,我今番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国色天香了。若非来到东京,这一生怕难见到如此美景。”

言罢,关胜不禁诗赞一首道: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静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郝思文听罢欢喜,不禁也朗诵一首道:

牡丹花品冠群芳,况是期间更有王。

四色变而成百色,百般颜色百般香。

宣赞听后不禁说道:“二位兄长皆是文采之人,我宣赞随武夫一个,却也懂得人生在世正如此花一般,若能在最美时节怒放,便是明日凋零也不虚此生。”

关胜听罢感叹道:“兄弟随不通文墨,但每每言语之处却是尽显豪杰风采,这远非一般埋头死读的腐儒可比。”

郝思文也笑道:“宣赞兄弟的话虽然时而粗鲁,但却绝不含糊,总是能够一语中的。”

宣赞听了欢喜道:“以前别人都说我浑,原来只有两位大哥才懂我是‘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啊,哈哈哈哈!”

关胜、郝思文听罢皆是一愣,关胜大笑道:“哎呦?我们宣赞兄弟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郝思文也笑道:“兄弟的确不凡,试问这世上梦里之人又有几个勇于醒来呢?”

三人言罢皆是大笑,关胜心生感慨,于是对二人言道:“值此侠义精神殆尽的年代,能与两位知己于人海中相遇,彼此肝胆相照、生死相托,这乃是前世注定的缘分,不如我们借此良辰美景,义结金兰如何?”

郝思文听罢欢喜道:“如今这世道利益横行,小人猖獗,肯为国家舍生忘死、报国安邦之人少之又少,能与两位英雄结为生死之交,真乃平生一大快事!”

宣赞也笑道:“我兄弟三人皆是忠肝义胆、生死不弃的好男儿,从此以后当是一同行侠仗义,保家卫国!”

言罢,三人忙寻来祭告天地之物,就于花海之间摆起祭台。

三人焚香拜天,齐声道:“天地日月为证,我郝思文、关胜、宣赞,虽为异姓,但愿结为兄弟。从此以后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与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言完毕,按年长顺序,郝思文为兄,关胜次之,宣赞为弟,相互拜礼过后皆是眼含热泪,感慨不已,就于牡丹丛中摆上酒宴痛饮至星夜,各自大醉了一场。

话说此时的赵佖接连找了赵佶几次,而那赵佶因享乐兴致正浓,屡次推托不见。赵佖只得连连送书信与童贯,童贯最终碍其地位,从而封关胜为蒲东巡检(类似警备区团长级别)。童贯又言说宣赞即将与郡主大婚,地位尊贵,不便下层任职,因而只赏了一些金银了事。而郝思文最终却没有给予任何封赏,赵佖多方打听后得知是那童贯借题发挥,向赵佶上奏说郝思文出生时有异象,因而唤作“井木犴”,此等最为凶兆,若是升用必定影响社稷安危,这古来的君王一项忌讳此事,所以赵佶听罢大惊,从而不理会郝思文,赵佖得知也只是无奈。

封赏之事至此,赵佖只得亲到宣府告知三人,关胜施礼道:“陈王对我兄弟恩情,在下永记不忘。”

赵佖叹息道:“只可惜你们为国出力甚大,却只将关将军发付到乡野间去任职,而郝将军与赞儿却被他们如此推托开了。”

宣赞听了安慰赵佖道:“我这脾气本也当不了什么官,如今只愿陪伴父王左右。”

赵佖听了欣喜。

郝思文则淡淡笑道:“陈王为我兄弟奔波,在下实在感激不尽,只是我早已无意为官,只愿离开这官场龙虎之地,所以升赏与否对我已不重要了。”

赵佖无奈叹息道:“这朝廷中事往往是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党派间的胜负常常左右了诸事的对错,我等也只能叹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众人听罢,嗟呀不已。

又过几日,关胜要去蒲东赴任想先回老家看望父母,所以不得不与宣赞道别,郝思文也要折返昭馀,因而兄弟三人伤感不已。

宣赞相送了一程又一程,关胜相劝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兄弟还是就此别过吧…”

宣赞说道:“我等兄弟结义后相聚时间甚短,如今却要天各一方,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郝思文叹道:“兄弟勿忧,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兄弟朝也曾朝夕相处两年,这是前世缘分所引,战场之上生死相随更是义气相投,若上天念及我等兄弟情义,他年定得再次相聚。”

关胜叹道:“想当年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一个头磕罢,兄弟三人从此是纵横天下、建功立业、展尽平生抱负,可叹我等兄弟却要天涯分离,惆怅归乡。”

言罢,三人皆是唏嘘不已。

关胜见此情此景好不伤感,于是缓和道:“有缘你我兄弟定能再聚,到那时当再度携手,驰骋天下。”

郝思文也言说大婚之日一定来访,于是宣赞又送了一程三人方才挥泪而别。

“大哥、二哥,前程保重!”宣赞单膝跪地,向着关胜和郝思文的方向深深拘礼。

关胜与郝思文赶路一时,看看到了河东地界,郝思文叹道:“如今我与兄弟也要分别了…官场之中龙蛇混杂、党派林立,兄弟性情刚直,今后凡事务必小心谨慎。”

关胜相谢后,二人分道而行,郝思文身影越来越远,关胜顿觉万般凄凉,封官之事瞬间毫无喜悦,仿佛那一身官服成了拆散兄弟的契机。

行了一程路后,关胜回到了老家谢良,放眼望那故土的光景,太行、吕梁依然险峻壮美,只是不再意气风发,而是多添几分沧桑、坚韧。

话说此时的关辛与宋氏因得到亲属送来关胜书信,因而已从外地搬回谢良老家。关胜一进家门,宋氏欣喜万分,忙着上前帮关胜收拾行礼,招呼下人准备酒菜。关胜向父母跪称“不孝”,宋氏急忙搀扶起身。那边关辛问到关胜在飞天岭杀人之事,关胜言说朝廷封赏自己为蒲东巡检,并且与当今陈王结识,因而关辛高枕无忧。

关胜洗漱完毕,用过饭食,早早的回房休息。关胜躺在自己床上,仿佛这颗两年来都没能安定下来的心,此刻终于算是安逸下来,于是沉沉睡了一天一夜。

中午,宋氏叫关胜参加酒宴,此时那七姑八婶、五叔四舅听说关胜从西北前线回来,因而都跑来凑热闹,宋氏也就铺下酒宴招待众人。关胜到时众人齐来问候,关胜放眼桌边众人,其中多有不认识的,只见他们各自都摆出一副笑脸来夸赞自己,关胜一一回礼后入座。酒宴之间“亲眷”七嘴八舌的都是家长里短,关胜顿觉无趣,于是只是饮酒。

那边忽然站起三姑问道:“贤侄如今身为朝廷命官,这每月俸禄(相当于公务员工资)一定不少吧?”

关胜那边只在饮酒,全未理会席间言语,宋氏推了关胜一下道:“三姑问你每月多少俸禄呢。”

关胜随便说道:“不曾打听此事,多少都是一样,皆为国家效力。”

三姑听了觉得没有得到想要答案,于是撇了撇嘴坐下了。

那边六婆接过话头嬉笑道:“那可不一样,我家二叔的丈人是别处的知县,那每月是百两入账,吃香喝辣,别提多威风了。”

三姑听了六婆的话,彼此挤眉弄眼的发笑,关胜见了不喜,也不去接她话茬,只自饮了一杯。

关辛见了,对关胜道:“长辈问你话呢,你如何不答?”

关胜不悦道:“我说为国效命,她问吃喝拉撒,二者南辕北辙,恕我愚钝,不知如何作答!还望父亲指点。”

关辛不喜道:“你这厮!上了战场两年竟然还不学乖,话语怎能这般噎人?”

那边六姑听了关胜此话,顿觉自己言语粗俗、肤浅,从而不悦。

关胜也不作答,只是饮酒吃菜,那边宋氏见了急忙笑着敬酒给众位亲眷,关胜望着眼前这一张张暗藏刁难之色的脸顿感心烦。

酒过三巡,那边五叔借酒劲又发话题道:“贤侄快年近二十了吧?这般年岁我们村里有些家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你这得抓紧了。”

关胜丝毫没有理会他,那边关辛对关胜怒道:“你这厮太放肆了,如何这般没有礼貌?不见五叔问你话吗?”

关胜不喜道:“北有契丹占我疆土,西有党项杀我同胞,我没心思发愁这家长里短,父亲想叫我怎生回答?”

关辛大怒,那边四舅见了急忙相劝,只见四舅摆出一副长者语重心长的模样道:“他契丹、党项打不打仗关咱们什么事?你这如今不是不上前线了吗?都回到地方当官了,成家立业是正常的。”

关胜听了内心震动、热血奔涌,高声说道:“和你们没关系?强寇未灭,同胞遭难,国土不复,何以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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