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文泽一听,立刻瞪着刘贤道:“刘大人,为什么这么重要的问题你都没弄清楚就草草结案!你这个士师究竟是怎么当的?!”
言文泽说这话时声音不大,但却有一种逼人的气势。
刘贤心中害怕,抢过卷宗去看了看,然后扭头向站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幕人喝斥道:“混账东西!本官让你仔细看看有没有问题,为什么这么大个问题你都看不出来,还当什么幕人,给老子滚吧!”
那幕人委屈地说道:“大人,小人告诉过您呀!”
“扯淡!你要告诉过本官,本官会不记得!”刘贤怒道。
“大人,您忘记啦,前天下午小人将卷宗给您过目时不是对您说过这事吗。可您说:‘不对就不对吧,只要打得她招了就行了,老子现在赶着要去万花楼找卿玉姑娘呢,这些小事不用理会了。”
刘贤一听,顿时呆住了,这时他的脑子也回忆起幕人那天的确告诉过他这事,可自己当时急着去万花楼并没有在意,后来在万花楼花天酒地地鬼混了一晚上后早就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这……这……”一时之间,刘贤有些手足无措了。白恒、展毅和言文泽的那六名护卫瞧着刘贤的这副窘相,都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的乐着。
言文泽一拍桌子,怒容满面地瞪着刘贤厉声喝道:“你这个糊涂虫!”
吓得刘贤傻愣愣的把言文泽看着,不知如何是好了。还好这时候他的幕人出言替他解了围,幕人对刘贤道:“大人,既然重耳公子他们的检验和仵作的检验有出入,不如传仵作上来问问吧。”幕人轻轻的一句话就将责任推到了仵作头上。
刘贤一听幕人这话显然是把仵作推来顶缸,既然有人顶缸那还担心什么呀。刘贤欣喜不已,忙点头道:“对,对,对!”然后叫过一个衙役道:“赶紧去把林仵作叫来,老爷有话问他。”
衙役应着,匆匆忙忙地去了。
那衙役刚出去,就见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便押着一个身穿牢衣,手脚都带着一副重重镣铐的女囚步履蹒跚地来到堂前。两个衙役将女囚使劲往地上一摁,喝道:“跪下!”然后朝刘贤一拱手道:“大人,死囚赵李氏带到!”
赵李氏跪在地上,或许是她已经完全绝望了,一声不出。邹子华见她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
再看她身上的牢衣到处是一道道裂痕,破烂不堪,而且牢衣上还沾满了鲜血,显然是受过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