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院中的谢老爹:“这小官人是谁?”
谢老爹道:“这可是我们阳谷县中的头一号人物西门庆,家中开了一个好大的生药铺,你知那没面虎沈钟么?就是败在他的手下,如今县里的赌坊都叫他把持着,手下百十个好汉奔走,虽然如此,他却从不欺压良善,还免了许多往日的旧债,要遇到那往来的落魄好汉,也多有接济早晚招待,是个奢遮的好汉,如今满县里哪个不卖他几分薄面,哪个不称他一声好汉。现时来了这里,必定是在我儿谢希大的口中得了你的消息,特意前来拜访。”
谢老爹的这番话,倒不是刻意吹捧西门庆,而是在西门庆的有心操控下,全县人都这么说。他这般既捧了西门庆一把,又把自己儿子说出来做人情,意思是你要是因为西门庆迹了,可有我家一份香火情,不要相忘,日后西门庆那边他也能落个人情。
栾廷玉点点头,心里到对西门庆有了几分的好感,也知道西门庆其实就是阳谷县新的‘当家人’。赶忙说道:“既然是好汉,我在此处便是失了礼数。”
三两步走到近前,道:“小人不过是胡乱学了几手枪棒,却叫西门小官人笑话了。”
西门庆唱了一喏道:“敢问阿哥可是名镇鲁州、冀州两路的好汉‘铁棒’栾廷玉栾大哥么?”
“小官人谬赞,我便是栾廷玉,只是不曾名镇鲁州、冀州。”栾廷玉将西门庆扶起道:“还请院里厮见,不知小官人怎么到了此处。”
西门庆笑道:“我早就听闻栾大哥威名,枪棒无敌,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听谢大哥说你来了县里,便来相见,要是有失礼之处,栾大哥不要见怪。
栾廷玉连道:“怎敢,怎敢。微末技艺,不敢扬名。”
西门庆笑与众人道:“我常听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如今得知此言含义,栾大哥果然是人中龙凤。”
薛永早就被栾廷玉的棍棒折服:“我一直听西门哥哥说,栾大哥乃是好汉豪杰,心中将信将疑,现在得见真龙,方知道西门哥哥所言不虚。”焦挺闻言也是点头,显然对栾廷玉是佩服的。
栾廷玉在江湖上有些名号,也使得一手好枪棒,虽然有人称赞,可哪里有这般的吹捧,花花轿子台人,一时对西门庆众人好感大增,再见西门庆身边的薛永、焦挺都是孔武有力之辈,却都对西门庆恭敬有礼,心知方才谢老爹所言不假,西门庆乃是豪杰之辈,慌忙请西门庆进了院子,见过谢老爹。
众好汉相互见过之后,西门庆施展出自己招揽好汉的三板斧:“今日得见好汉,乃是我等三生有幸,敢请谢老爹,栾大哥到酒楼一叙,我在那里设了酒宴,权当为栾大哥接风洗尘。”
栾廷玉初到此处,正没个相熟的人,虽然与谢老爹一家有旧,可见他家里的,实在不是能相处的,现有西门庆这帮的好汉不弃,如何不去。
众人将要走,只见小厮玳安慌慌忙忙,跑到院外喊道:“主人,先不要去吃酒,药铺里有了争执,还请回去做主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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