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爵道:“哥哥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你叫谢希大找的枪棒教头么?”
西门庆闻言一把抓住谢希大的胳膊急道:“栾廷玉栾教头到了?”
谢希大不想西门庆这般姿态,一时被捏的呲牙咧嘴,可碍于西门庆的威名又不敢声张,挣了一挣哀道:“哥哥先放手,疼煞兄弟了。”西门庆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松手歉声道:“兄弟我得知那栾教头的消息,心中喜不自胜,还望谢二哥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谢希大揉着自己已经麻的胳膊,心想这西门大郎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大的气力。
西门庆不耐他慢吞吞的性子又道:“不知那栾教头所在何处,可请来一见。”话一说完,他又摇头道:“不妥、不妥,岂能让好汉登门,我既然知道有豪杰到此,理应我登门拜访才是。”
薛永见西门庆这般,便奇道:“哥哥,这栾教头是什么人?怎么能当的哥哥这般的大礼,还要登门拜访。”
焦挺在侧也有此问,也看向西门庆道:“哥哥,我也曾在江湖上厮混,却也不知此人名号。”
西门庆这哈哈一笑道:“几位兄弟有所不知,这栾教头,名唤‘铁棒’栾廷玉,武艺高,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一等一的豪杰好汉,今天知道他来了咱们县里,故此我这般的欢喜。”
薛永、焦挺二人听西门庆这般的称赞,都有心相见,薛永心急问道:“哥哥,既然有如此的好汉,咱们定然要见识一番,不知那栾教头现在何处,谢家大郎烦请头前带路。”
横了薛永一眼,你算什么人物,也能使唤我?要不是西门庆哥哥在此,我理你个鬼,薛永瞧不上谢希大,同理谢希大也瞧不惯薛永,不过是落魄户,会耍几手枪棒,卖几贴狗皮膏药的人,要不是借助了西门庆哥哥的爱戴,俺们阳谷县哪里有你耍威风的地方。
“敢叫西门庆哥哥知道,那栾廷玉现就在我家中歇息。”谢希大不理会薛永,只冲着西门庆笑道。
“如此就好,玳安你去狮子楼订下一桌酒宴,要上好的。”吩咐了玳安,西门庆又去买了些好酒当做见面礼,携着薛永、焦挺众人去了谢希大家中。
到了院前时,但听得院内呼喝,有兵器挥舞之声,众人慌忙上前去看,只见的院中,好一条昂扬大汉,有三十左右的年纪,八尺长短身材,虎背熊腰,暂不说别处,只他的一双虎目,便叫人望而生畏。此时他正耍着一路棒法,但见的棒似游龙,身似猛虎。水泼不进,刀插不能,薛永暗暗心惊,果然好枪棒,自己虽然也耍几招,但绝不是此人对手。
西门庆此时也暗暗喝彩,“此人必是那铁棒栾廷玉无疑,真是好威风,若的他相助,嘿嘿,阳yg谷县有几人可敌尔?不过,但凡武艺高强之人,必定是心高气傲之辈,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富家子,一个在县城里小有名气的人物,比不得衙门当中的官人相公,也比不得已经名镇江湖的宋三爷,想要招揽这等的好汉,难上加难呐。”一时间,西门庆倒有些唏嘘。
不过他随即调整好心态,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即使他现在不跟随自己,但结下个善缘,总归是有好处的。
见他耍完一趟棍法,口中喝彩道:“这位师傅端的非凡,使的好棍法。”
栾廷玉手了铁棒,站定了门户,但见的院外站了十几个精壮汉子,在汉子当中有一人似众星拱月,被护在其中,这人相貌魁梧,衣着富贵,眉宇间有一股潇洒气质,心知此人不凡,莫不是哪家的衙门公子?又见谢希大赔笑在他身侧,心中更加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