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找抽啊!”说话者穿着兵服,用力甩出鞭子,打向卖力推车之人。勤儿看不过,双手横向伸出,拦在中间道,“她已经在推,你干嘛还打?”“你是谁?敢耽搁工事,依法拉来服役!”那人嚣张惯了,连周大人都管不了,这小姑娘敢拦他,那就给她颜色看看。
勤儿见那人话狠,举鞭打来,吓得直后退,“我,我是周大人请来的,你敢!”“切,你别胡诌,周大人请来的,会阻拦做事?工期完成不了,他都得死!”那人说完就要抓勤儿,见小姑娘跑了,他不依不饶地追着,顺路鞭打着服役之人。
“公子,快救我!”勤儿欢跳惯了,却也跑不过官兵,可她就是做到了,许是危险在际,逼出人能力范围,或是……她从小就活力四射,跑跳更比常人厉害,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后面兵者,跑得气喘吁吁,眼见勤儿在鞭子范围,狠了心甩出长鞭,恨声道,“小妮子,看我不打死你!”
“啊——”小姑娘惊叫声响起,向空中传去,待她脚踏实地还犹在恍惚,惊雷见此,轻声道,“没事了!”“呀!你会飞?太神了,能教我吗?”勤儿忘了刚才的惊险,一脸崇拜地望着惊雷。惊雷不习惯地咳了两声,“我只听侯爷和夫人的。”
惊雷等人随周大人往石堆走着,见勤儿被人追着,如兔子般跑着,不等她喊公子求救,他便提气跃去,还好赶得紧,在鞭子打来之前抱起她跃走。周大人见气急败坏的举鞭人,喝斥道,“做什么?”“大人,她谎话连篇,还阻绕役者做事,若工期内不能完成筑城,咱们都得死啊!”
那人趾高气扬,指着勤儿对周大人嚷着,势有大人不惩罚勤儿不罢休。周大人皱着眉道,“胡说,小姑娘怎会谎话连篇?我看是你蛮横惯了,吓着她才对!”“是啊!我见他鞭打女役,一时看不过,拦了下而已,咋就是说慌了?”勤儿撑着孟宇的轮椅后扶手,气愤道。
那人用鞭子指向勤儿,“你说是周大人请来的,试问你个小姑娘,大人怎会请你来?”“她是我义女,周大人请我来解决筑城一事,你吓着她了,得道歉!”孟宇打开那人的鞭子,锋芒的眼神,逼得他后退一步。“切,一个瘸子能做什么?搬得动石头,还是爬得上墙?”
“放肆!于三,若你不道歉,立即领二十军棍!”周大人气愤地吼道,就怕孟宇心里梗着,炼砖之事泡汤啊!那人将鞭子一扔,指着砌了部分的墙道,“我不干了!你看看那墙?没有半月也有十天了,墙砌了难以凝固,你不让人加紧砌,竟将石头堆成山,这能交差?”
“你反了不成?我知你是丞相远房,可如今归我管,看我不抽得你爬不起来!”周大人怕孟宇等人说他管教不严,竟真的捡起鞭子挥去。于三不怕他,后退躲着道,“看你一副背厚肩宽,劳碌的命!我这么好的背景,你不拉拢,难怪近十年还是个工部执管。”
“你,你……”周大人气得前翻后昂,一口气顺不过来,幸得惊雷帮忙,才缓过气。拿着鞭子见追不上于三,便悻悻走回来,“他仗势欺人惯了,我代他向小姑娘赔不是。”“这干你何事?丞相刚正不阿,谁想他的远房竟这般不堪。”孟宇望着跑远的背影说道。
周大人摇头叹息道,“龙生九子,还子子不同呢!他不过是个远房,也不是丞相教养长大,性子哪就会像丞相?就怕以后,他犯事连累了丞相,哎!”“我看他会来这儿,只怕是犯了错,被丞相赶来受罚的。”孟宇猜想着,不然以于三的性子,听说派来北面极寒之地,定会大哭大闹。
谈论间,几人来到石堆前,周大人望着惊雷,“这些石头够建窑厂吗?”“嗯,后续还在运,咱们可以先建着,大人让人煮糯米成稠,现在就开始建!呃……还有女人服役?我国没有先例呀!”惊雷见推车而来,又努力将石头搬下来的竟是女人,好奇地问道。
周大人听说要建窑厂,喜得赶紧吩咐人开工,听了惊雷的疑问,解释道,“这些是牢里来的,家里没有孝敬,只能被派往这儿,若累死冷死,也算给国家扫清社会渣子,节约了粮食。”“……”惊雷、孟宇等人无语地看着那些女人,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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