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鱼来到京城,决定换个身份出现时,虎猫便按她的意愿,没有露过面。此时,小鱼被蒙面人带走,不知是它与小鱼有感应,还是其它原因,自始自终它都没有出来。
惊雷随孟宇一路向北,残冬腊月、寒气袭人,越往北冷气越甚,铮铮铁汉换下棉袍,穿上貂毛大衣。“还有多远?”望着一望无垠的空旷,惊雷充满坚毅的脸上,变得更加冷俊。孟宇遥手一指,“越过冰河,再行三两日该到了。”
“可是,冰河还没看到。”惊雷一惯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周身寒气无空不入,若是到了筑城之地,那得多冷?虽然他运功可以御寒,可不能时刻运功啊!孟宇望着马车中,缩卷在狐裘里睡着的勤儿,拨了拨暖炉内的碳,让火旺些,使马车中再温暖些。
“是啊!北面多宽阔,因气候极寒,也多荒芜。可是,若非例代君主英明,全力保住冰河,这片宽阔将不复存在。”“到那时,别说三两年抢一次,只怕一两天就席卷村庄!周边百姓将不能正常生活。”惊雷领悟性高,一听孟宇的话,便知守住冰河的重要。
北面骑马族不畏寒冷,越是宽阔之地,越是他们喜爱的跑场,越过冰河奔向周边城镇,他们小菜一碟。
冰河名字由来,就因它的河面通常形成冰,厚厚的冰层,令孟宇的马车轻巧而过。两辆马车四个车夫,轮流驾驶。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外有了‘轱辘’的声响,勤儿好奇地拉开帘布一角,仅向外看了一眼,就缩时狐裘里,“公子,你会一直带着勤儿,对吗?”
“怎么啦?”孟宇拉开帘布,望向声源处。只见人们额头淌着汗,却红肿着手脚,努力推着装满石头的车。孟宇放下帘布,见勤儿睁着大眼睛,满怀期望地看着自己,“黛儿懂事,我当然会带着你,只是这极寒之地,我本让你陪着陈管家,奈何你非要来。”
“若我不来,谁来照顾你?”勤儿说完鼓着腮帮子,暗衬公子大傻瓜!孟宇替她将发抚顺,叹息道,“你总要嫁人,我哪会一直让你照顾?”“那我就嫁你,这样就行啦!”勤儿天真地说着,待明白说了什么,脸竟一红,脑海现出紫色一片。
那个呆子,一脸防备,却不知谁得罪过他。勤儿又将紫衣埋怨一翻,因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人要见孟宇,她急忙要爬出狐裘。孟宇将狐裘披在她身上,套好狐尾,“别冻着了。”
工部执管见孟宇出来,忙着着他的手,“你总算来了,自你飞鸽来书说有好方法,我终于可以卧榻休息片刻。外面冷,你们快进来喝口热茶,等会儿陪我去趟场子,看采的石头可够用。”“好说,好说!筑墙重要,咱们现在就去吧!”
孟宇说完就介绍道,“这位是工部执管,我的同窗执友,周孟词周大人。这是惊雷兄,由他主管炼砖一事,这位是黛儿,是……我府上的人。”介绍勤儿时,孟宇说不出她是婢女,一开始因她的性子,像极了小鱼,便惯着她不忍约束,后来,她天真活泼可爱,竟不忍她地位卑微。
周大人官场打滚的人,贼精贼精地,看孟宇言词犹豫,又见勤儿模样端正,忙锦上添花道,“黛儿姑娘肤色白皙,眉眼不画而黛,名字配极了!”“公子,他耍弄我,好看的姑娘多了,干嘛没人叫黛儿,这名字不好,换了换了!”
“咱们黛儿最好看了!”孟宇冷峻了几天的脸上,柔了起来。勤儿急得气血上冲,顾不得冷了,跺着脚喊道,“不与你们说,我去那边看看。”“这小姑娘长大了,定是倾国倾城。孟兄可别错过了。”周大人望着跑开的背影,想起孟宇情场失意往事,感叹地说道。
孟宇唇角一抿,美丽于他,如华丽的外表。他想到的是女子的内涵,一如他从来想娶的,只有小鱼,尽管她没有美丽的容貌,却有一身活力和智慧。生命之所以美丽,正在于它始终高扬着。所以,孟宇也想让勤儿充满内涵,在她心无杂念前。
勤儿穿着狐裘,跑跳间也不觉得冷了。顺着踏出的路行走,身边是苦力劳做之人,她时而伸手帮忙。突然感觉有个熟悉的面孔,待她认真寻找时,却没有一个是认识的。“许是女人干活地原因,我心里才会产生异样,这儿怎么会有女人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