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准备强行拆门,罗伯特才火急火燎赶下楼,挪开桌子并推开了它。
站在门外最前头的警卫见到气喘吁吁的罗伯特,警觉地往屋内查看,而看到一个女人有些衣衫不整的从二楼跑下来喊着“罗伯特”的名字后耸耸肩,并轻蔑地发出“呼呼”声音。
“罗伯特先生,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涉嫌窃取帝国机密并疑似与反动组织联系,现在我们要对你进行逮捕。”最前面那位肩章上两个巴斯星章,留有一撮浓密八字胡的中年警卫,对着罗伯特慢慢念读。
马上,罗伯特就被两边的警卫控制住,并给他拷上铁索,双手束缚住后被警卫慢慢押送出去。
“抱歉,夫人,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在见到赫丽惊讶的表情后,押送罗伯特的警卫有些神采奕奕地炫耀道。
面对警卫的洋洋得意,罗伯特有些恼火地瞪向他一眼,然后大声喊道:“赫丽,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罗伯特的行为引起了八字胡警卫的不满,于是他掏出警棍在赫丽看不到的视角,往罗伯特的肚子上狠狠戳了一下。
这一击感受像是在罗伯特的肚子接上一枚炮弹,他猛地咳嗽,眼神也突然迷糊阵子,双腿颤颤巍巍的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但是缓慢的行动速度依旧引起八字胡警卫的不爽。
因此,那位八字胡督察让押送罗伯特的警员加快速度,随后悠哉游哉地往路口的警用汽车方向去。
稍微缓过神来的罗伯特忍着疼痛瞧轻微地直起身板,看向露出晨光的白色天空。
虽然冰雪没有昨晚那么猛烈,但小雪花落在脸上的感觉仍然让人烦躁。注意到视野尽头还有火光与飘起的浓密黑烟后,他再瞧向沃克斯霍尔桥路的方向。
十几名警卫正敲着房门呼喊里面的住户接受调查,同时从街角出现的几名警卫也押送出几个人。罗伯特心想,似乎这并不是只针对他的行动。
在被押送到汽车上后,罗伯特面对头一次坐在这种机器上有点恍然无措。旁边的一名工程师还在滔滔不绝地对押送地警卫大放厥词。
“你们这些家伙抓错人了!喂!那个督察!”
“我是帝国合法公民,你们没有权利对我无证据逮捕!”
“我要以公民身份对你们诉讼!”
即便过于吵闹,警卫们也没有搭理他,罗伯特轻微侧过头瞧着他恼怒的模样,头顶还冒着热气,活像一架蒸汽机。
那名明显带着傲气的贵族,一边气急败坏地讲一边见到旁边的罗伯特。
见到他的无动于衷,贵族异常恼火地表示:“喂!你叫什么?作为公民不应该反对这种无理行为吗?”
事实上,罗伯特也想要对这种情况进行抗议,但刚刚现在正坐在副座的那名督察所给的那记重击依旧令他说不上话。
现在的伦敦,在罗伯特短暂的睡醒后,已然成为另一座他所认为的陌生城市,当他们穿过沃克斯霍尔桥,见到与他们刚才来时完全不同的景象。
街上全是忙碌的医生和士兵、警卫,道路中间已被扫除部分积雪,剩下的空地三三两两地躺着衣衫单薄的工人,中间有些地方立着火炉,甚至公园里还架着几具简易帐篷。
明明还在要求抗议带走他的那名贵族见到这种景象后,立马没有了声音。继续往前行驶时,恶臭扑鼻而来,车上的众人纷纷捂住鼻子,可仍然很难阻隔。
这股异常的臭味来自南城区旺兹沃斯区一条爆裂的下水管道,在昨晚人们就发现它的断裂要派出人员修理。
但直至现在还没有到达此地的维修队几乎没有什么用场,逃到这一块的工人们正在依靠自己的方式来阻止它继续散放恶臭。
混乱的城市许多事情还没有解决,散落在伦敦街道的广播塔发出“沙沙”嘈杂。
在一声咳嗽声后,所有人都听出来这是克雷文首相的声音。
“各位帝国的公民们,我以首相身份在今日向收音机和广播前的各位告知一个沉痛的消息——根据帝国科学院的预测,我们的世界可能不会再有春天,我们将要直面寒冬。”
当这句话讲完,得知这个消息的所有人全都呆住,就连押送着罗伯特和那些所谓犯人的警用汽车都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