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大眼等着小眼,半天憋不出什么,只有自愿维修管道的那几名工人还有动作。
这种状态过去差不多一分钟,在这些流浪在街头的工人里站出来一个人,对着广播与周围的人质问道:“那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可能活下去?”
这句话说完后,人群像是炸开了锅,一些工人聚集起来开始抗议。
“我们要住所和食物!”
紧跟着,越来越多流落在街上的人加入抗议的行列,在周围巡逻和驻扎的警卫,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把枪端在身前。
就在其中有人准备拿起手里的木板,对这些警卫进行反抗时,广播再次传来声音。
“听到这个消息,请尽快转告给身边的人,我们已经为所有人做好撤离准备,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将对除最高研究院以外的人进行抽签,来确定撤离顺序。”
“同时,我们会重新开放工厂并在之后公布撤离地点和新居住地,上帝会保佑各位。”
但当这样的话说完,对于帝国这段时间本就有些不满的工人依旧难以接受,他们继续在表达不满,其中一些妇女和孩子面对这样的情况十分害怕,哭声夹杂在这些冲突的话语里。
并且对于无家可归的人中,不乏有许多持悲观的家伙,他们迷茫地看向周围,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的想法令他们感到绝望。
押送罗伯特的警用汽车,停在这些人中间,一些冲动的工人,手里抓着木棍来到汽车旁想要把这辆汽车占有。
见到这个场面的那位八字胡总督,慌慌张张地掏出警棍,大声地对这些人呵斥:“我是伦敦旺兹沃斯区总督!立即停止你们的行为!”
但本就十分不爽的工人听到这声呵斥后非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愈发的聚集起来,并有准备将他抓住毒打的意思。
见到情况不对的总督连忙命令自己的下属:“赶紧把枪掏出来!”
“快!快开走!”说完连忙抓住开车警员的肩膀喊道。
听到这个命令的警员一脸懵地看向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支支吾吾地问:“这……这怎么走?”
随着一名愤怒的工人开始爬上汽车,总督几乎撕破嗓子喊道:“管他怎么走!离开这里就是!”
坐在后面的罗伯特和那位之前还在抗议的贵族被这股阵仗吓呆在远处。即便再冷的风都让他们不敢有任何动作。
随着哪里“嗙!”地一声,一名工人用铁棍将汽车挡风玻璃的砸出裂痕,人们紧绷的神经像是猛然打开的酒瓶,一切的情绪在短暂的恍惚后转向疯狂。
“把他们抓起来!”再一次不知道人群中哪里喊出这样的话,原先的抗议变成一场暴力的行动。
当第二个人从汽车的车门想要爬进车里控制警卫后,抓着方向盘的那名警卫驾驶员头脑一热,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
在周围全是人群的情况下,汽车往前冲去,即便在撞倒处在车前的工人后,依然没有停下来。
车轮碾过因为冲撞倒在地上的人,隐约听到“咔咔”的声音不久,惨叫声几乎响彻整个伦敦。
这样的行为明显惹怒了所有的工人,其中一个男人站上一块高处,他穿着很是单薄的工装,手里举起一柄锤子大声吼道:“把这些工贼吊在路灯上!”
只是话音刚落,再是一声“砰”的枪响,那个呼吁的人被击中,随后他踉跄一步,沉默地倒向下面的人群。
人们看向开枪的方向,在寻觅阵子后,注意到开枪的人,那是一名肩章上只是带有前线警卫部和编号的瘦弱的年轻人。
呼吁的人被几名工人抬走,中弹的他在拖走的雪地上留下一道悠长的血痕。剩下的工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开始拾起地上所有能进行打斗的武器。
“放下武器!”这时站在前面带队的摩纳汗·萨顿巡佐拉动枪栓命令道,尽管对于自己所带队的新人突然走火同样感到惊讶,但是面对来势汹汹的众多工人,他捏了一把汗。
随着愤怒的工人将周围的妇女和小孩都赶走,他们举起手里木棍、铁棒和锤子呼喊道:“将工贼全都吊在路灯上!”
之后,一个看起来有50出头的工人来在最前面,见到有人往前走,所有人手挽着手组成一排排人墙往巡逻警卫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