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罗伯特回到家简单的用水冲洗下身体后,关掉蒸汽阀门,尽量减少家里头煤的消耗是必须要做的。
浴室里黄铜色的管道歪扭地缠绕在天花板,即便罗伯特关掉阀门,还是有几滴温水从管道特意留下的孔洞滴下。
落在石板上的水顺着室内的斜角流进角落的收集管道。但是,等罗伯特即将洗完,那根管道里喷出一道深黄的脏水。
这样的情形让看到的人难免不感到恶心,因此,罗伯特匆忙地穿好衣服,从浴室走回寒冷的房间令他直打哆嗦。
坐在还未完全熄灭的火炉旁的赫丽,披着那件厚毛毯依靠在冰凉的柜子边睡着了。罗伯特见状没有打扰而是轻手轻脚地把赫丽抱回床,接着给她盖上被子。
即便出去一趟非常疲惫,罗伯特现在也并没有很强烈的困意,他看向回来后放在桌子上的面包。
在自己洗澡的这段时间,妻子赫丽已经将上面弄脏的部分剔掉,但罗伯特还是非常愧疚,更让他彷徨的还有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家人撑过寒冬。
随后他看向窗外,远处的闪光把他所在的区域照亮的如同黄昏,街上偶尔会跑过几道黑影,罗伯特很清楚这些黑影就是那些从贫民窟跑出来的工人。
为了避免意外,罗伯特跑到一楼将几块地板拆下来,再次加固屋里的窗户并且用桌子挡在门前面。
原本没有困意的他,这一趟下来彻底没有多少力气,眼皮不停往下耷拉,世界在他眼前有点天旋地转。
可能是长时间的运动,再经过这一番折腾后,罗伯特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于是他争取这最后一点力气爬上床,被子往身上一铺怀着期望快速睡去。
晚上罗伯特没有做梦,每天的劳累让他的大脑没有任何做梦的想法。
直到一阵瘙痒令他醒来时,妻子正坐在床边。罗伯特瞧向时钟,但屋子里黑不溜秋的,什么也看不清。
“亲爱的,孩子们还在睡,这几天这么累,是不是需要犒劳一下呢?”赫丽说完挤到罗伯特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前。
此刻,刚过早晨八点,原本想要去做早餐的赫丽,在起床后见到躺在旁边的丈夫心中欲火燃烧,便准备开始摆弄罗伯特的身体,或许神经是一直在紧绷状态,赫丽刚碰他几下,罗伯特就醒了过来。
听到这句话后,罗伯特立马汗毛直立,他看向被窗帘遮住的窗户,装作不懂地回答:“那个……亲爱的,这窗帘拉上干什么,屋子一点也不敞亮。”
赫丽听完罗伯特的回答,知道他又在装楞,便干脆钻进被窝里头,坐到自己丈夫身上。这种情形,罗伯特意识到无法逃走。
所以,他带点恳求的语气说道:“亲爱的,你看我昨天那么累,今天就算了吧,毕竟前天才弄过呢。”
不过这样的请求依旧没有什么作用,妻子已经全身趴在他身上,并一点点的解开自己的衣服。
“不是,亲爱的,这天气太冷,等下容易生病。”见依旧没有效果,罗伯特想要推开赫丽,但肩膀还是没多少力气,这使得他放弃挣扎。
瞧到不再反抗的丈夫,赫丽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她先轻揉下丈夫罗伯特的脸然后有些开心地讲:“亲爱的,这几天辛苦了。”
就在说完这句话不久,俩人听到楼下有人正在猛力地敲门,感觉自己的好事被打扰的妻子赫丽很不爽,她内心咒骂这个讨人嫌的家伙。
眼见事情的转机,罗伯特急忙抓住这点,他收拾好自己,拉开床边的窗帘,看到指向八点多的时钟,心想:看看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等下,我去开门看看。”紧接着,他翻下床从厨房的窗边往向下面。
妻子很不满地盯着罗伯特,同时也怨恨突然到访的家伙。罗伯特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发现自家楼下站着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卫。
“罗伯特先生!请尽快开门,否则我们将会对您进行强制拘留!”警卫洪亮的命令声让他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躲过主院长的报复。
同样听见这种命令的妻子赫丽,感到不妙地她走到罗伯特身边,一转刚才的怨恨而是担心地问道:“怎么回事,罗伯特?”
“没什么时间解释,亲爱的,这几天政府会对伦敦大规模移民,所有人全都要到北方去,你这几天小心点照顾孩子。”罗伯特边说边将枪藏回昨天把枪拿出来的地方。
然后,赶紧抱住赫丽并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口讲:“这几天可能我不会回来,我把枪放在原来的地方,有什么突发事件就保护自己。”
焦急地解释完后,罗伯特往门口赶去,而门外的警卫已经等了有些时间,刺骨的寒冷以及平时贵族对他们的蔑视让他们非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