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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蛊毒巫术与道家法术(1 / 1)

 司马衡义之前在袁管家就地为廖九爹铺大氅时,就被司马英霞和胖管家搀扶着到居室内去解毒了。好在无极老道临了交出了解毒药,否则,这种用特殊方法喂养而成的杂交龙蛊的奇毒可不是轻易就能解除的。禹天阳还未进入司马衡义的居室就闻到了几股浓浓的金石草药味,尤其是刺鼻的雄黄和苦辛的马兜铃味,弥漫在居室四周的空中久久无法消散。禹天阳一跑进屋子就是一个趔趄,他忘记了,他的右小腿胫骨处的创伤虽然封住穴道减轻了痛感,但血花花的伤口处白呲呲的腿骨都隐约可见,这一路疾跑,又流淌了不知多少鲜血,就是铁打的汉子一时间失了这么多血,没有立马昏阙都已是万幸了。跌在地上的禹天阳下意识地憋了一口气想忍住从腿部传来的巨大疼痛,结果差点被憋的闭过了气。吓得司马英霞一个箭步就抢了过来,伸臂揽住禹天阳的身子颤声大叫:“别呀!别动呀!你...你还要不要命啊!”禹天阳奋力抬起头来,看着司马英霞因心疼急切而扭曲的小脸,呲牙咧嘴地想装出一脸笑意,可事与愿违,憋的青筋毕露的脖颈和忍痛忍得扭曲变形的脸庞,加上满面通红的虚汗和鼓得像驴粪蛋的双眼,那形象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原来,为了解除司马衡义老前辈的蛊毒,仅仅靠无极老道留下的解毒药还是不够,袁管家命人找来了大量清热毒的大黄,黄芩、连翘、菊花、白芷、黄柏、栀子、荆芥、防风、薄荷、川芎、桔梗、马兜铃、马蹄莲等药材按相同比例中火合煎;用雄黄、连翘、败酱草作药引,按1:2:4的比例配伍,置放于用麦饭石铺底的木质浴盆内,倒热水泡浸,将司马衡义老人置于内泡浴,保持木盆内的水温,每两个时辰换一次药材。同时再按时辰服用合煎的药汤。忌食茶水。袁管家告诉禹天阳,必须到司马衡义呕出龙蛊的尸体才能停药停浴。缓过劲来的禹天阳不由得咂舌不已,心想:“这他妈叫受的什么罪啊!”这时,他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司马英霞包扎好了,虽然还是疼的很厉害,但已经是禹天阳可以忍受的程度。突然,禹天阳脸色煞白心下一紧,对司马英霞问道:“司马姑娘,我的伤口可有中毒迹象?”司马英霞用手捋了捋被汗水搭在了额头的几缕头发,宽慰地一笑说:“早检查过了,这老杂毛的鞋底刃没有毒。”看见禹天阳忐忑不安的神态,司马英霞觉得有点奇怪,歪了歪头问道:“干嘛这么紧张,你刚才为了救我和爷爷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何以对区区一点毒这么害怕?”禹天阳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司马英霞那里又能知道,禹天阳曾经吃足了无极老道徒弟蓬莱三祖下毒的亏,不说是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至少也是一提起就是胆颤心惊不堪回首啊!

禹天阳虚心地向袁管家问教蛊毒的常识,袁管家缓缓说道:“客观地说,蛊就是古代民间传承下来的一种黑巫术。对于民间一般流传的巫术而言,其体系与结构可以划分为“理论巫术“和“魔幻技艺“两部分。“理论巫术“也可以叫“伪科学“,它反映的是一种被落后的主观意识歪曲了的自然规律体系认知,它的认识体系思维方式不能正确地反映客观世界的“真“,而只是一套错误的指导行为的准则。所谓“魔幻技艺“,在民间通俗的说法叫法术,是由巫术的发明者运用自己的聪明与智慧创造的,它幻想依靠特定的主观行动来影响和支配客观事物的现象。“理论巫术“并不是创造法术者所必须遵循的指导法则,而是研究者通过探索各种法术的共性,归纳总结出的抽象原理,这些抽象原理的本质是人类某些思维方式的概括总结,同时也是古代科学、技术文明赖以创立的抽象原理。对构成蛊的各种具体法术的研究表明,蛊赖以存在的基础,一般认为是基于两种思维方式:其一是取象类比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隐藏在蛊信仰的背后,它体现着人类掌握和认识世界的一种基本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不能用现代的科学思维标准去衡量。科学对类比思维的运用是用已知的或已理解的事例作为基础来说明尚未全知的现象,应用的过程中可以产生一个有关说明者的预测,然后使其受到观察性和证实性的检验,以便确定预测是否是正确的,而蛊毒虽然也是以类比为基础,但是它是将某种特性强制性地转嫁到他人或物身上,它往往不能用科学活动的实验实证标准去衡量,否则只能遭到误解。如在蛊的制作中,有人用一窝有三只以上的乳燕,将它们浸入水中致死,如果其中有抱成一团而死的,则被认为是雌雄一对的鸟儿,他们那种至死都纠缠在一起生死不分离的情形,跟爱情上的男女恩爱海枯石烂不变心的情形相似,因此,可用作蛊,这种基本的思维方式是认为相同原因(或形式)必然会产生相同效果。取象类比思维在原始社会中普遍存在,在现代社会里也还存有残余。这也就是为什么现代社会还存在有迷信现象、有邪教组织存在于世而没有被淘汰的主要原因之一。二是接触律。其基本概念是认为事物一旦互相接触过,他们之间将一直保留着某种联系,即使他们已相互远离。如云南的僳僳族有一种叫恋药的蛊毒,不论什么鸟若飞伏在地面就死的话,在鸟死之地,刮取一些地上的粉末,就是蛊毒,若给外人食后,就可使其追随你左右。这个案例应用的思维观念也是建立在接触律的基础之上。”袁管家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谈到法术就不能不提到弗雷泽这个人,此人是英国人类学家、民族学家、宗教史学家。曾任利物浦大学和剑桥大学教授。早年以研究古代文化史为主,因受泰勒《原始文化》一书的影响而转向人类学和民俗学研究,历来重视从民俗学的角度搜集、整理涉及各国各地土著民族和远古原始民族的宗教资料,以对法术、禁忌、图腾等原始宗教现象的研究而享誉宗教学术界。弗雷泽因为受英国唯理论和进化论的影响极大,他在学术上始终持宗教进化观,并且认为人类在形成其宗教之前已曾处于一种“法术”阶段,他认为人类的理智升华是经历了从法术到宗教、由宗教再到科学的一个发展过程。他认为当时的法术实际上揭示的是一种原始理性,可以说是原始社会曾经流行的“准科学”,此后法术活动在其认识自然的发展过程中,或因追求超自然的神灵力量而走向宗教、或因依靠人的经验观察而走向科学。他强调从文化整合上来看待远古灵性领域、从人类思维进化上来分析宗教的诞生。其基本观点虽然受到某些批评或否定,但历史上多数学者都承认他在汇集宗教史资料上所作出的突出贡献。他写的《金枝,对法术与宗教的研究》、《对永生的信仰与对死者的崇拜》等书成为了各国各民族研究宗教和法术的权威经典。弗雷泽在《金枝,对法术与宗教的研究》一书中对原始巫术进行了分类。他分析了巫术赖以建立的思想原则,发现它们可以归结为两个方面。第一是同类相生或果必同因;第二是物体一经相互接触,在中断实体接触后还会继续远距离相互作用。前者称为相似律,后者就称为接触律。早期的原始巫师根据第一原则,能够仅仅通过模仿就实现任何他想做的事,根据第二原,能通过一个物体来对一个人或其他物体施加影响,只要该物体曾被那个人或那个物体接触过。基于相似律的法术叫做相似巫术,基于接触律的法术叫做接触巫术。这些观念中的一个基本认识就是相信事物的模仿或事物的图像同样是有灵的,它们之间或是因相似,或是因有过接触而相互联系、相互渗透、相互影响。弗雷泽同时还提出了巫术—宗教—科学的公式,在人类社会早期,原始人信奉的是万物有灵的思维方式,之后才有了人格化的神,直到出现了宗教。几乎所有的早期宗教都出现在阶级社会成熟之后,而那些原始的神灵,在宗教出现之后就渐渐退出了被崇拜的舞台。在我国,原始的图腾崇拜被记载到了《山海经》和其他一些典籍之中,原始的巫术也从龟甲卜筮演化为八卦占卜。究竟那些张着翅膀的羽人、人首蛇身的生物是不是曾经存在过?究竟伏羲画卦的传说是编造还是真实的历史?人类文化学以为那些只是原始图腾在意识层面的印记,但也有人认为,《山海经》所记载的恰恰反映了物种进化中的多样畸变过程,认为上古确实有那么一个人神混杂的时代。中国历史的演变进程中也确实经历过一段法术昌盛的历史阶段,就像历代奉为中国道教圣地的昆仑山,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典籍中,虽然仅有一个道教混元派的道场。但关于道教法术的传说却是绵绵不绝,经久不衰。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历史上,昆仓山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昆仑山的仙主是‘西王母’,据《山海经》记载,西王母每年八月初八在瑶池举行蟠桃宴会,宴请诸神仙。实际上应该也是道家各派斗法术论高低的聚会。据传说,道教昆仑派源于周朝武王时期。鸿钧(鸿钧老祖,在小说《封神演义》中称为鸿钧道人,为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的师父;是部分道教徒所信仰的仙祖。)一道传三友:既老子、元始、通天。老子(李耳)有一个弟子,元始有十二个弟子。老子、元始为昆仑派的始祖。元始的12个弟子即为昆仑派的十二祖。后来,昆仑派又分东西两家,均属道家。昆仑派在东晋时期,祖师铁棱道人,下传五代:唐代:圣天云、天风、天雷三道人,以昆仑剑、乾元功、天罡掌为能(又称剑圣)。宋代:王龙又叫王子,以八卦龙形剑术为能。元代:昆仑双鹤、玄真、玄机三道人以乾元功、玉龙天罡剑掌为能。明代:昆仑七剑,紫阳、紫霞、紫明、紫光、紫微、紫星、紫云七道人,以乾元七星玉龙天罡剑掌为能。清代:昆仑三英,一心、正心、恢心三道人以乾元七星怪龙剑术为能。但凡此种种均为野史传说,大有后世之人杜撰之嫌疑。事实上,在道教历史上,昆仑山道教的道场唯有昆仑(混元派)祖师爷东晋铁棱道人铁冠子的法术衣钵传承是有案可稽的。“袁管家一口气洋洋洒洒地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地说了这么多,把禹天阳一众人听的是瞠目结舌惊诧莫名,禹天阳忍不住张口问道:”您究竟是什么人啊?您对道家的历史渊源掌故如数家珍,但武功底子却又是藏密大手印的路子,真不知您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袁管家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用手指下意识地桡了桡头说:”我师祖其实是当年乾石道长的嫡传弟子,后来因为犯了师门戒律被逐出门墙,碾转流落至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的拉卜楞寺,旧称扎西奇寺,被嘉木样活佛的后世传承弟子赞朴达大师收留授艺,出师后因持技伤人累犯寺规,遂被迫还俗游历江湖,晚年开武馆授徒传艺,我师父是传承弟子中少数几个知晓师祖经历的弟子之一,也是唯一传承了师门道、佛两家秘技的弟子,我后来在游历江湖中重病不起,机缘巧合之下被司马衡义老前辈所救,随后便鞍前马后始终追随在老帮主左右了。”禹天阳心道:“怪不得一眼就洞悉了我的师门来历,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老江湖,嗯,看来在茶楼时,他貌似惊慌逃遁只怕也是假装的也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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