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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良材遭劫心痛惜 鱼目混珠计三流(1 / 2)

 翌日早晨,何晟甫就邀请罗氏父子共进早餐。谁知,张振勋竟然也同坐一桌,罗氏父子甚为惊愕!何晟甫说:“还是世燊想得周到!”罗氏父子莫名其妙。张振勋解释说:“世燊兄早料到我等,携款而归,难免招惹贼匪。因此,特意派来伙计接应。我便先行赶回,向何老爷、罗老爷和世燊兄报平安,杨贵携货款已和接应伙计会合,忧虑已消!”

罗氏父子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既然事败,罗世燊惟有配合张振勋,说:“振勋兄办事慎密,我等愧叹不如,为确保货款周全,接应之人已和杨贵一同归来,刻日必至。”

张振勋料到,罗世燊吩咐杨贵盗取货款,必有所图。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让杨贵携款和罗世燊派出之人会合,自己则连夜赶回。兵贵神速,便可反客为主,占得先机。如今罗世燊已扬言,杨贵携货款将和派出“接应”的伙计一同而归。如此一来,既可免去杨贵偷盗之名,又可确保货款周全,更可使杨贵完成罗世燊吩咐之事,可谓面面俱到。

经此事,杨贵悔疚万分,并刻意疏远罗世燊。罗世燊却认为杨贵和张振勋合谋对付自己,因此追逼其归还欠债。杨贵无力偿还,惶惶不可终日。适逢,有家荷兰高级餐厅下了批银器餐具的订单。对方要求甚高,每一细节也需尽善尽美。可杨贵做出的餐具,只有半数达到要求。对方甚为恼火,要求将其全数退回,而且还必须赔偿双倍订金。

何晟甫对张振勋说,“赔款事小,声誉事大,对方是范德萨斯伯爵介绍的客人,第一次合作就赔款退货,实在难以交代!”

张振勋向杨贵问明情况,并把积蓄给予杨贵还债,使其心安。又和下订单的餐厅商讨。张振勋说,“既然银餐具未能达到要求,赔款也是无可厚非,但恳请给予机会,以证明银器厂确实有完成订单的能力,而且为表歉意,货款只按成本价计算。”对方非刁难之人,于是限定时间,让银器厂重新打造餐具。

扬贵自知祸起于己,心里甚是愧疚,难得对方再次给予机会,他倾力打造,可就在接近完工时,杨贵却突然失踪。两天后,伙计们方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尸体没有明显伤痕,于是众人纷纷猜测,杨贵是因工作繁重劳心,借醉发泄,结果酒后失足坠河而亡。杨贵之死,使张振勋痛惜万分,他深信杨贵绝不会再次酗酒,更何况在赶制订单之时,个中定有蹊跷。可惜,尸体在水里浸泡时间太长,细致痕迹已难于辨认,事发经过又无人目睹,可谓死无对证,要查明真相更是无从下手。

张振勋料理杨贵后事,众伙计踊跃捐赠,筹得些款项,使人带回杨贵家乡,给其老少。订单虽未能如期完成,但对方得知原因后也深表惋惜,对杨贵手艺更是赞口不绝,愿意按完成量交收,并以原来订单的价格支付了货款。

何晞婷见张振勋闷闷不乐,问其原由。张振勋答:“杨贵死得不明不白,我等不能为其申昭,实感愧疚!”何晞婷故作疑惑,问:“杨贵醉酒坠河而亡,有何不明?”“杨贵酗酒已成往事,近日赶制银器他倾力以对,而且完成在即,绝不会借酒妄为,更何况醉坠河中?”“难道他是被人谋害?”“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也不敢妄下定论。只希望杨兄在天有灵,让真相早日昭见!”

未几,奥克银器厂下了一张大订单,不仅有纯银料还有银器。张振勋整天在银器厂应对,忙得不可开交。这日,罗荣煜送来银料,张振勋匆忙,没有逐一清点,就签收储入银库。

是日,伙计惊慌来报,说正要到银库取料打造,谁知木箱里只有表面数层装着银料,其余全是砖头。张振勋急忙清点,果真如此。除去砖头,罗荣煜送来的银料竟只够完成订单半数不到!张振勋责怪自己粗心大意,没有逐一清点银料,就签收入库,以致中了罗荣煜设局算计。

数日后,罗氏父子见银厂运作如常,对银料被鱼目混珠一事,张振勋更绝口不提,就象没事发生一样,心里不禁疑惑。就派人到银厂察看,所派之人回复,银器厂一切如常,忙于打造,并无缺料之象,罗氏父子更莫名其妙,暗叹张振勋真神奇也!

当晚何晞婷找到罗世燊,说怀疑张振勋经营银器厂其间私扣银料,贪得无厌。罗世燊说:“哼!我早就看出那小子不是好人,假仁假义,口是心非!”何晞婷说:“也不明白父亲对他为何如此信任?可惜我苦无实证。”罗世燊不禁狐疑,想,平日何晞婷和张振勋甚为亲近,为何突然一反常态,说他不是,莫非有诈?就问:“婷妹,既无真凭实据,何以认为张小子有贪妄之举?”“燊哥,实不相瞒,张姓小子本来只是码头苦力,因父亲遗下一物于码头,他为其保管三月,父亲就认为此人正直,具有才德,于是带回银矿。我认为,张姓小子早就查看过父亲遗下码头之物,因未发现贵重财物,才置之不理。不想,父亲竟然回到码头寻物。张姓小子见父亲气派华贵,便装出一副拾金不昧的正直相,搏取父亲赏识。自从父亲带回张小子后,我已觉察此人心术不正,整天巧言令色,迷惑父亲骗其信任,无非有所图谋。我借故亲近实为迫不得已,只想监察其行事,设法查得其不是之处。可惜,那小子行事缜密,明知其有诈,却得不到实证!”

罗世燊心中暗喜,但对何晞婷的说辞,仍不尽信,他问:“既然如此,如何是好?”“为了不让那小子继续迷惑父亲,我希望燊哥可以想个法子,让其自揭其短,好让父亲看清这小子为人!”“这有何难!婷妹向来知我心意,我心系于你,既然张姓小子有所图谋,我必定竭力制止!”“燊哥之意,我又岂会不知,只是父亲执意让我中情于张姓小子,我实难以违命。除非让父亲看清那小子的真实面目,使其了然!否则......”

罗世燊想,何晞婷和自己青梅竹马,自从张姓小子到来后,她才刻意回避,难道真是父命不可违?张姓小子既到何家门下,必有图谋,取得何晟甫信任再娶其女儿,何等快哉!此美事,非我莫属,岂可让张姓小子得逞!日前,送去银料,数目明明相差有半,但张姓小子却不声不响,正常打造,分明作贼心虚,为免引起事端才不敢声张,惟有用之前贪没之数相抵。于是,罗世燊说:“婷妹安心,张姓小子既做出贪妄之事,我定能查其罪证,使何老爷了然。”

送走何晞婷后,罗世燊找父亲罗荣煜商量,并将方才对话详尽说出。罗荣煜说:“何晞婷机伶诡诈,说话不可尽信!”“话虽如此,但只要设局得当,我相信张姓小子必陷其中。”“哼!这小子绝不容易对付,之前几次已被他轻松应对,难得此次算计成功,才扣得半数银料。你可知道?他朝有日,何晟甫这老匹夫一但反面无情,将我父子赶走,也有这半数银料可作退路之铺垫。”

罗世燊不屑,说:“父亲,你过于短视了!扣得这半数银料,不痛不痒有何作为。如能娶得何家千金,那就等同掌管何家命脉,何家所有,尽收囊中,此乃长远之计!”罗荣煜轻叹,说:“你有此想法固然好,但谁又能知何晞婷心意,我怕,最后你只落得一厢情愿!”“所以,我更要把握此良机!银料放着,毫无用处。张姓小子如能完成银器订单我等只获得半数银料,小利而已;若他因银料欠缺,无法完成订单,他大可想个借口向“何匹夫”请求再增拨,甚至把“银箱藏砖”的事情揭出,届时,事情如何发展,则非我等能控制。与其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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