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的主治医师呢?她怎么说?”
“毛顿医生还在早诊。”
“没有过来吗?”
“是的,没有。”
怀特见伊夫琳望了自己一眼,心下了然。他把血检单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起来,说:“我会把医生带过来。是叫毛顿,对吗?我知道了。”
怀特走出暖气笼罩的病房,举起腕表看时间。
哦,早上八点半的早诊。
可去他妈的八点半的早诊。
怀特加快的脚步,在到达医师办公室之前停了下来。通常需要再想想,这个时间点医师会过来上班吗?但很快,怀特又加快了步伐。按小护士说的,名叫毛顿的医师一定已经在了。
那么,毛顿医师为什么对萨拉的病情如此漠视?
“萨拉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这句话冷不丁地在怀特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怀特来到主治医师的办公室,他甚至不用去早诊室巡览也能知道,毛顿医师就在里面。当门打开,并且笑声从里面响起传来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怀特恰到好处地往旁边让了让。
这个年约四十有五上下的中年妇人,有着保养得当的皮肤,和一张显得尖酸刻薄的脸孔。
毛顿医师拿着水杯从里面出来,热热的水汽从水杯中漂浮到半空。
见到怀特,毛顿医师首先呈漠然的态度。她随意地瞟了一眼怀特,然后往旁边走去。身后跟上来一个见习医师,年龄不大。见习医师追上了她,两人的身影慢慢重叠到一起,然后又分开。
怀特受到漠视,仿佛是理所当然的。
毛顿医师看怀特的模样,就像看路边的流浪汉。
这让怀特不禁升起疑惑,到底是自己今日的尊容不够得体,还是这些心比天高的医师生来就高人一等?
怀特在医师办公室旁边的过道椅子上坐下,等待毛顿医师的再次到来。
那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这时候,只有毛顿医师走过来。她身旁的见习小医师不见了。
怀特刚刚站起,这位高贵的毛顿医师便在门口处开口道:“如果没有事的话,不要认为这是随便能来的地方。”
“我知道了。”怀特平静地说,“那么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吧。我是为萨拉的事情来的。”
“萨拉?”
毛顿医师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她仿佛明白似的,掉头快步往里头走去。
等毛顿医师再次开口时,她已坐在了办公桌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