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朱衣像是被九九八十一道渡劫天雷轮番电过,轰得她里嫩外焦,面皮充血。
什么叫“上面这张嘴”?什么叫以及?以及什么?
她又羞又气,却又怕极了他话中的含义,紧紧咬着下唇,不敢张口说话,以免给了他可趁之机,只用眼神表达她的愤怒,见之犹如不共戴天的仇人。
美人甩脸子,再冷也娇媚万分,灵动可人的。
这幅嗔怒神态看在杜昭白眼里,更是分外明艳俏丽,令他情不自禁,依着目前现成的姿势,手掌将朱衣的背部按得更低一点,隔着她的衣裙,挤入她双腿间蹭动。
朱衣脑子里一片空白,惊叫着躲避杜昭白的冒犯,混乱中被他抱上了床榻,摆成了个羞耻的姿势,又是好一顿搓揉,喊得声嘶力竭,累得手臂酸痛,迷迷糊糊地晕过去了一回,复又被湿软的舌头吻醒,重新跌入荒唐离奇的境况中。
一室旖旎。
等室内流洪停歇下来,已是亥时了。
朱衣被杜昭白抱在怀中,衣衫半褪,发髻松散,连哭叫的力气都没了。
杜昭白身上无半分遮掩,身体和她紧紧交叠在一起,一只手搭在她腰间,一只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唇齿温存地在她脸上温存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
出于对本身自制力的了解,他始终只敢隔着薄薄的亵衣抚摸她,并不敢真的解开她的衣带。——便是隔着衣裳拥抱亲吻,也够要命的了。
杜昭白叹息了一声,再次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夫人饿了吧?”
朱衣闭着眼,眼睫毛微微一颤,根本不想理他。
杜昭白见状低低笑了一声,“且忍忍,先给你擦擦身子。”
披了衣衫起身,将棉被一展,严严实实裹住朱衣,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头,杜昭白这才推门而出,冲外头道:“来人。”
不多时,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主子。”
“准备热水和晚膳。”顿了顿,杜昭白又补充了一句,“和干净床褥。”
送热水这种力气活,自然是青杏干的。
进屋时,她实在没忍住,抬头迅速地瞟了一眼床上,看到了满床狼藉,以及主母的黑色后脑勺。
少女懵懵懂懂,视线不免多停留了半息,旁侧突如其来投射而来的淡淡目光又令她打了个激灵,赶紧埋头专心地把活干完,往浴桶里倒满了热水,麻溜地滚蛋了。
杜昭白净了手,打开墙角的衣柜,各挑出一套衣衫搁在屏风上,这才伸手探入棉被下,抱住朱衣软绵绵的身子,走到浴桶旁边轻轻放下。
“夫人。”
朱衣闭着眼睛装死。
杜昭白又轻轻笑了一声,嘴唇贴在她耳侧,低声道:“为夫伺候夫人脱衣沐浴。”
朱衣身子一抖,立即睁开了眼,挣扎着钻出他的怀抱。
挣扎间,半褪的衣衫拉开了些,露出一对儿精致的锁骨和一片白腻的肌肤,被水红色抹胸一称,极致的风情和魅惑扑面而来。
杜昭白呼吸一滞,定力面临崩溃边缘。只凭借着一双手,寥寥几次,显然还不能够满足他积蓄已久的需求。
他在朱衣僵硬的眼神中,慌忙地别过了头。
“夫人自行沐浴,或可令婢女入内服侍。”
说完这句话,他捞起屏风上的衣衫,落荒而逃。
“哎——”
朱衣才发出了一个单音,回应她的是重重阖上的门扉,门扉中还夹着一抹石榴红裙角,很快就随着他人的奔走而抽离了。
那是她的衣裳啊。
人一走,朱衣终于松了口气,舀了热水将手冲上了十几二十遍,手心那黏腻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走到门口将木栓闩上,侧耳听了一下,外头只有寒风呼啸声,别无动静。
她这才从衣柜里胡乱地选了几件衣裙扔在玫瑰椅上,鬼祟地四顾了一圈,扒下身上脏乱的衣衫,迅速跳入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