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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可止小儿夜啼(1 / 2)

 青杏委屈地直挠头。

哄一个不讲理的病人真是费劲啊,尤其这个病人刚好还是你的主母。打又打不得,骂两句还得担心对方记仇。真是为难!

受到腹诽的不讲理主母朱衣,也不禁拿怀疑的小眼神暗戳戳地瞅青杏。

一会说这里是宋国,一会又成了越国。

以彼之矛,攻子之盾。

没想到这姑子皮子面生生的,里子竟是个兜满了墨汁的砚台?

虽则青杏看上去没有表面上这么头脑简单,但对比平素城府深沉、一说到点子上就知道哭、反倒得由她好生安抚的碧桃,朱衣还是倾向于策反不哭不闹的青杏。

嗯?

朱衣忽然有些怪怪的感觉。

是错觉么?朱衣,碧桃,青杏……总觉得有种微妙的联系。

朱衣甩了甩头,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还是拼一把。

倘若她猜的没错,这里真是宋国或者越国,想一路向西南而去回到楚国,必不可少的一样东西就是路引。

自己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到了千里之外,想来无非遭受了掳掠抢夺甚至是鬻卖。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她都是个没有社籍文书的流民,注定走不出三里地便会被城门吏逮住,少不得一顿牢狱之灾。

社籍事关重大,轻易办不下来,朱衣自然不会考虑这么没谱的事,继而退而求其次,想要弄一封路引。有路引在手,至少可以安心进城投店了。

可她一无权势二无金银三无人脉,还真没法疏通官吏。

“三无”朱衣唯一的倚仗就是这张脸。

然而,她并不希望自己沦落到出卖色相的地步。

——尽管她现在不明不白地被迫嫁作人妇,乍一看跟出卖色相也没什么区别。

至少、至少她还没“献身”不是吗?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微言轻的人欲成大事,无外乎“蛰伏”和“借势”两种。

蛰伏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

鹬蚌不见,此路不通,叉掉。

借势么……

就得劳烦她那位挂名夫君放点血了。

谁教他挂着“夫君”的头衔呢?

“夫人?”

青杏心惊胆战地看着朱衣阴森森地笑了笑,不到一息的工夫,又换成了一张“慈善和蔼”的脸。

“您真的不用请医吗?”

“不用!”朱衣调整好面部的细微表情,看上去又纯良又无害。她微垂眼睑,遮住眸中流光溢彩,余光仍旧注意着青杏的神情,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为何我醒转了半个时辰,却未见到我这位‘夫君’呢?”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青杏却跟听到什么骇人话一样,两眼瞪得老大,嘴巴也张得老大,面皮直抖,俨然吓得不轻。

朱衣见状,心里一咯噔。

她为什么是这种表情?难道那位夫君真的长了六条手臂三个鼻孔?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再看青杏吓坏了的模样,朱衣心中怪异无比。她素来谨慎机警,只当做没看见,采取迂回策略,故意俏皮地冲青杏挤眉弄眼。

“欸,杏啊,跟你打听个事儿。”

这声“杏”,让青杏越发惊恐了,颤颤道:“夫人请说,婢子知无无言言无不尽。”

“你说,你家主子,也就是我的夫君。他……”朱衣露出一个“你懂的”的暧昧表情,“何时有空来我这啊?”

这话犹如当空投下了一个炮仗,青杏顿时面无人色,两股战战。

朱衣疑惑地摸了摸鼻子。

莫非她说得太直白了,这保守的宋人(还是越人?)接受不了?

所以,她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说辞。

“我的意思是,咱院里这么……简陋,”朱衣强忍着把“寒碜”二字咽了下去,换了个好听点的字眼,“真的不用准备浆酪糕点吗?万一夫君‘性致’一起,要宿在我这儿,吃不得又喝不得,像什么话啊。”

朱衣读书不多,仅限于“识文断字”的程度,说起话来口无遮拦,粗陋质朴得很,想必青杏不会听不明白。

可这姑子怎么抖得更厉害了?

朱衣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表情很可怕吗?

还是……

朱衣脑子里突然有了非常不妙的预感。

“你家主子性子不好?”

是暴虐成性?还是爱玩些古怪的闺帷花式?

这就不太妙了……

青杏迷迷蒙蒙地连连点头,尔后意识到自己做出了惹人误会的动作,又跟筛糠似的连连摇头。

“我明白了。”

可怕的不是她,而是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夫君。

他不会正好有打女人的嗜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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