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社会文学>红丝巾飘扬的地方> 四十三章 蜡烛成灰泪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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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 蜡烛成灰泪始干(1 / 2)

 是谁在冥冥中感化着纷繁的生灵

又是谁在寂寂中拔响多情的吉它

激情,在无人管束的黄昏升腾

幻作世间最奇妙的歌谣

感谢老婆,虽然那晚闹得挺厉害,但她一个人来了,保存了我的颜面。如果那晚她带了七大姑八大姨,或者带了一帮姐们,我估计结局不是单纯的文娜受伤了。可怜的文娜肯定会被她们扒个精光,拖到大街上,一边打着,一边骂着,让她蒙受奇耻大辱,逼她走上另一条道路。而我则会被她们拳打脚踢,占足了便宜,并把养小情人的事宣扬的路人皆知。

而这种方式的结局只有两个:一是加剧夫妻矛盾,既然所有脸皮都撕破了,那也就公开宣布这段婚姻的结束;另一种就是让男人屈服,以后惟老婆马首是瞻。当年大黑选择了第二种。而以我的性格,可能就是第一种选择。老婆是聪明人,在权衡了利弊后选择了独自来挑战。

这是后来老婆告诉我的,她问我,要是当初她带着一帮姐妹们打上门来,我会怎么样?我说还能怎么样,既然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不是东西了,那我还当什么东西,就直接破罐子破摔,当个陈世美。我确实是个爱面子的人,但还有一层原因我没说。其实我有过和老婆离婚的念头,我不想把艾滋病传染给老婆。我和文娜都是两个感染者,在一起更为放松,再也不需要担忧什么。而我和老婆在一起则处处小心,我采取一切可能措施来防止传染。譬如做爱戴套子、事前事后都要洗澡,这对我来说是一种痛苦。譬如吃饭要提防,生怕一不小心唾沫乱飞到菜中。譬如上厕所,上完后还要拿热水冲一下马桶周边。老婆说我有洁癖了,我说就是有洁癖了。问我什么原因?我说不知道,反正一看到脏的东西心里就发惶。虽然我知道这些动作都是多余的,都不会传染的,但我还是不停地在做,我将自己看作是一个病原体,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祸害别人。我将自己看作一个垃圾桶,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污染了这个世界。

而文娜确实实现了她的承诺,她开始慢慢远离我。好几次我忍不了给打她电话,她很冷淡地说:“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我诉说我的相思之苦,她却冷冷地对我说:“好了,好好陪你老婆吧?用你最大的努力去维护你们的家庭!”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希望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希望我的家庭能够安宁。可我偏偏忘不了她,永远无法忘却,她早已在我心里扎下了根。

赵小苹即将结婚了,日子定在国庆节,还邀请了文娜当伴娘。消息是李炜告诉我的,因为赵小苹要退房。还说赵小苹邀请了妮子和赵倩曼去参加婚礼。问邀请我了没有,我说可能吗?赵小苹一直是对我心存芥蒂,怎么会邀请我呢?她不只一起地劝说文娜离开我,不想让我害了文娜。

文娜换了手机号,再也不给我打电话,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冰。也使我的心情越来越郁闷。我酒后去找过文娜,没想到她已经换了房门钥匙,冰冷的防盗门阻断了我,任我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

我也曾去网吧或培训学校找过文娜,她很客气地给我倒茶、让座,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完全把我当一个局外人。

而更让我吃惊的是,黄得芝和文娜恋爱了。而且是黄得芝亲口告诉我的。他兴冲冲地打电话告诉我,说他小说写得越来越顺手了,主人公现在恋爱中。我说是不是你小子也恋爱了。黄得芝说是啊,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她很崇拜我,我也非常喜欢她,你说该咋办?我说喜欢了就大胆去追求,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你要记得,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不可为,你自己的情况你知道。黄得芝说那是肯定的,我只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只想为自己的人生划一个句号。

我问黄得芝,你喜欢的姑娘是谁?黄得芝说,你认识的,就是文娜。

犹如晴天霹雳,我顿时语塞了,任黄得芝在电话里“喂”“喂”了半天,也不吭一声。

我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恋爱了。我不能怪黄得芝,他是不知道我和文娜之间的关系的。但文娜,她怎么会这样,距离老婆闹事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她才从伤痛中恢复过来,怎么这么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呢?难道她就忘记了当初说过的誓言吗?难道她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难道她想以一段情感来替代另一段情感吗?

但我不能阻止文娜谈恋爱,毕竟人家是还没结婚的女孩,那怕和我再有多少风花雪月的故事,那也是不足为外人所道。我没有资格去阻止她谈恋爱,但宁可相信这是假的。我打电话给李玉梅,问网吧最近情况,问黄得芝最近状态,最后话题落在黄得芝和文娜身上,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

“是啊!两个人挺好的,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造的一双啊!”李玉梅很肯定地说,而且给我说黄得芝待文娜如何如何好,领着她到家里吃饭。又说文娜对黄得芝如何如何好,常给黄得芝洗衣服等。每一句话如一把刀,深深刻在我心上。我勉强着听完李玉梅说的话,大脑整个一片空白。看来除了没上床,他们什么事都做了,我还在苦苦等待什么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该咋的就咋的吧?但我还是不能抑制我的悲愤之情。我的脾气越来越有些暴躁了,终于又和秦所发生了一场战争。

这次是完全怪我。国庆节到了,安排值班,他给我安排了五天,自己却没有安排一天,值班领导安排杨副所长和贾指导。别人都没意见,我却不答应,凭什么让我值班五天。快下班时,我冲到他房里,质问是不是故意穿小鞋。秦所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姿态:“什么小鞋不小鞋,你值得我穿吗?”

“凭什么你不值班,我要值班五天?”我的声音很大,大得估计全楼道都能听见。

“我说了,我国庆有事,我已经向分局请假了!”秦所头都不抬,只顾看着一份文件。

“我看你就是记着上次的事,就是给我穿小鞋!”我大吼着,拳头捏得咯吱直响。

“出去!”秦所大声吼道。

“我不出去又咋了?”我几乎要冲到秦所跟前了。

“王天清,你脑子有病啊?”一个熟悉的声音背后传来。

杨副所长闻声而来,冲进秦所办公室,一把扯住我就往外拉。

“我就要他说个子丑寅卯,我就不相信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我大声吼着,不依不饶地闹腾着。

“走,我给你找个说理的地方去。”杨副扯着我,各办公室里同事们都好奇地伸出脑袋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滚回去!”杨副所长大吼一声,吓得大家马上将头缩上回去。

“你不是火气大吗?来啊,冲老子发!”杨副所长将我扯到党员活动室,一脚将我踹倒在地上,把衣服一脱,光穿个背心,拎出两双拳击手套来,扔给我一副,自己戴了一副,然后朝我一伸手。

“你以为我怕你啊!”妈的,好个杨副所长,老子跟你感情不薄,你竟然为秦所打我。

我习惯地性地戴上手套。我俩马上打成一团,都是练过散打的,都拿出全部本领来。我们拳来脚往,高鞭腿、低鞭腿、直拳、勾拳……都统统用上了,直打得天晕地暗,直打得乒乓球台倒了,台球桌也挪位了。

足足打了十来分钟,我累得气喘吁吁,杨副所长也累的气喘吁吁。我俩搂抱在一起,谁也动不了,躺在地上你一下我一下相互捶打着。

“打够了没?没打够喝两口再打!”门开了,贾指导笑眯眯地进来。什么人啊?平时老板个脸,见我俩打成这样竟然笑了!平时看到谁犯错误都摆出一副天理难容的样子,我俩把活动室弄得一塌糊涂,他竟然还开心地笑了!这是什么德性啊?

“老贾……你的,累死我了……”杨副所长推开我,直直躺在地上骂了一句,又开始不停地喘气。

“爽,真爽!”这一架打得我浑身疲倦,又格外舒服,我感觉憋了多日的冤屈全发泄出来了。我也直挺挺躺在地上,大声叫着,大口喘着气。

“打够了,爽了吧!”贾指导笑眯眯地蹲在我们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朝外面吼了一嗓子:“该回家的回家去!小陈,提两瓶酒,弄二斤肉,给这俩大爷补充点气力,吃饱喝足了再打!”

“好嘞!”听得门口一声干脆的应答,伴随着帮同事的哈哈大笑。“走了,回家了,”“没戏了,回家!”“哈哈哈哈!”妈的,看来我俩打的时候外面围了不少人啊。他们都在认真偷听着,趴在窗户边偷看我俩的搏斗,我们太投入了,竟然没发现!

“我也回家去了,你们继续,别躺下!起来继续!”贾指导笑眯眯地站起来朝站口走去。

“滚!”“滚!”我和杨副所长都有气无力地骂着,坏人一个啊!还像个领导的样吗?简直比土地匪还土匪。

“两位领导,肉来了,酒来了!”十几分钟后小陈回来了。我俩累得还在喘气,只不过从地上挪到了沙发上。

“喝!”杨副所长递给我一瓶酒,自己一把拧开另一瓶。

这的小陈也太抠门了,竟然买的是“红星二锅头!”十几块钱的,五十二度的烈酒啊!肉倒是不错,有羊肉手抓,还有猪肘子。

“喝!”我也拧开酒瓶,“咕嘟嘟”一口喝了足足三两。

“也不弄瓶好酒!”杨副所长“咕嘟嘟”喝了足足三两,然后拿起一块羊肉,一边嚼着一边骂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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