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尘封记忆
也不愿重温遥远的伤痕
我怕我脆弱的灵魂
承受不起太多的触摸
随着深入接触,我更多地了解了文娜。文娜不喜欢始终对男人抱着一种戒备心态,陌生的男人碰她都让她感到恐惧。有一次,我和李炜来屋里一块吃饭,当着我的面开了个玩笑,抱了她一下,结果文娜发出一声尖叫“不要碰我!”那声音,仿佛是夜半遇上抢劫犯一样,吓得我跟李炜都楞住了。而尖叫的瞬间,我发现文娜的眼神里竟然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李炜杀掉一般。足足五秒钟后文娜才恢复过来,笑了笑,对我和李炜说“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
李炜说:“这丫头对男人有恐惧症,肯定是小时候遇到什么意外,让她心理上留下了一生的阴影。”李炜是个医生,对心理学也有一定的研究。
“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研究研究这个小美女,相信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李炜瞇着一双小眼,对着似笑非笑地说。
“滚!”我一脚踢在李炜的屁股上,这小子吓得一跳就闪开几尺远,回头指指我:“好啊,王天清,你竟然为个女人跟弟兄们动手!”
其实不用李炜这小子研究,我已经也研究的七七八八了。文娜给我讲了许多许多的故事,她的故事已经在我心里深深烙印了。
文娜十二岁那年离家出走后,跑到县城里,没有带一分钱,可怜巴巴的在大街上转了半天,最后实在忍受了不了饥饿,便向一个小炒店老板要碗饭吃。老板很客气也很可怜她,就给她来了份蛋炒米饭,倒了杯茶。可怜的孩子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用舌头舔着嘴角上的米粒,怯生生地给老板说谢谢,并问老板要不要打工的。
老板哈哈大笑着拍拍文娜的头:“你太小了,我要用你的话,别人会告我使用用童工的,那要查封我的饭馆的。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家里人肯定急坏了!”
文娜无奈地走出饭馆,又问了另外几个店铺需要不需要打工的。结果都和小炒店的老板一样,都笑着说她傻孩子,劝她快快回家上学去。
“回去多没面子,后妈那婆娘肯定又说我不少闲话!但不回去没人要我,挣不了钱,饿死了咋办啊?”文娜不知何去何从了,双腿不由耷拉下来了。
“小丫头,你是不是想找个活干呀?”这时,一个有些熟悉的男中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文娜一看,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胖男人,脸上挂满了笑,显得特别和蔼可亲。仔细一想,却是刚才小炒店吃饭时她旁边桌上的一个客人。
“不像个坏人!”文娜看了看,又想了想,感觉这人长得很富态,不是那种电影里演的地痞流氓的形象,便点了点头。
“让你到宾馆当服务员愿意不愿意?一个月六百块钱!”胖子伸出手指做个“六”的比划。
“六百,这么多!好呀!”文娜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一个月六百,比大人挣的还多。
“嘘!”那胖子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盯着疑惑不解的文娜说:“不要乱喊!我们工资高但招聘条件也很高,想来的人踏破了门槛,许多大人都录取不了!我是看你可怜的份上才帮你这个忙的,可千万别乱喊,让别人知道了说我走后门!如果那样,我就不要你了!”
文娜紧张地闭上嘴,再也不敢吭声!
“这就对了,跟我走!如果有事就叫我表舅!”胖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走了两条街,胖子把文娜带到一个看着很高档的宾馆里,说是一会儿要面试,让她放松放松,然后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胖子带了另一个男人进来,也四十来岁左右,脖子里拴根大金链子,一张嘴露出两颗大金牙来看着很有钱的样子。胖子说这是酒店的金老板,并使眼色给文娜意思是表现好一点。金老板很和蔼地问文娜多大了、念了几年书、为啥跑出来、会干点啥、县城有没有亲人等类问题。、
文娜一五一十地回答着,把后娘不喜欢她,经常欺负她,自己学习又差,实在家里呆不下去跑了出来的过程全告诉他们。并用乞求的语气告诉他们自己县城上一个人也不认识,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希望刘老板发发慈悲,留下她当服务员,让她有个落脚的地方!
胖子和金老板很仔细地听着,不时会心地对视而笑。最后让文娜脱了衣服去洗澡,说是还要专门体检,坏女孩一般身上会有纹身之类的,他们宾馆是坚决不要的。
文娜害羞地拒绝着,面对两个男人脱衣服,她可办不到。刘老板笑了笑,又很严厉地说:“谁让你当我们面脱衣服的,到卫生间去!我们有专门的女医生检查!”
“就是,你想多了,快洗澡去,要不你身上臭烘烘的,医生来了一看就不合格!”胖子也很严肃地说。
文娜这才“啊”地一声笑了,说自己理解错了。
“检查很重要,一定要洗得干干净净的!戴着浴巾等医生来!”胖子和刘老板再次叮嘱了一番然后锁门出去了。
“真遇上好人了!”文娜窃喜不已。说实话,文娜到县城已经第三天了,白天大街上晃悠着找工作,晚上就在墙角里、桥洞下呆着,弄得浑身都是酸臭味,自己都闻着有些恶心!
“一定要把这份工作拿到手!”文娜迅速跑到卫生间,一看有沐浴头,便迅速脱了衣服。
果然脏得不一般,一股黑水从身上流下来,让文娜自己感到不好意思了。“怪不得他们让我洗澡,原来我真的很脏啊!如果医生真要检查,可能把鼻子都气歪了!”文娜想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
半个小时后文娜洗完澡唱着歌美滋滋地走出来,裹着一条浴巾。“女的有什么好害羞的!”文娜心里充满着期望,完全按照胖子说得做。
忽然一条影子从文娜身后闪来。文娜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人一把扔到床上了。文娜惊恐地一看,屋里那有女医生,依旧是刚才那两个男人。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脱的光光的狞笑着看着文娜,仿佛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啊!”文娜欲开口大叫,金老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胖子把电视打开了,把声音调得很大。
“怎么样?这妞儿美吧!”胖子得意地朝金老板晃晃脑袋。
“果然是个美人坯子啊!这一洗把老子都看呆了!”金老板一手捂着文娜的嘴,一只手不停地在文娜身上乱摸着。
“我们会让你很舒服的!”胖子也狞笑着走过来,用一根宽胶带封住了文娜的嘴。可怜的孩子拼命地挣扎着、反抗着,却无济于事。毕竟她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毕竟她面对的是两个身高马大的大男人。
那天的天空是灰色的,那天的记忆是苍白的……
文娜也不知反抗了多久,后来她慢慢就没有力气了,任凭他们随意地摆布着、蹂躏着。她只看见晃动的灯影、晃动的金牙、晃动的大脑袋,她只听到两个男人不时的笑声和喘息声,一切如梦境般令人感到恐惧和不可思议……
不知过了多久,文娜醒来时,屋里只有她孤伶伶的一个人。嘴上没有胶带了,但她已经喊不出来了,只觉得自己被抽空了一样,轻飘飘的。仔细一看,下体流了好多血,浑身都麻木不已。文娜无力地半睁着眼睛,扫了一眼屋里周围,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当文娜第一次给我说这段记忆时,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泪水,她的眼神足够杀死每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