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的飞天居内,轩辕静看着正襟危坐的云飞扬,又看了看香炉中的龙涎香,然后笑道:“飞扬,你这修炼的法子虽然有些取巧,但这龙涎香的气息的确可以缓缓渗入你的窍穴之中,然后流淌至四肢百骸,沐浴其中,潜移默化,但你不觉得这等法子有些麻烦吗?还不如直接外出杀戮施展历练来得快。”
“轩辕兄,这无双城内外都治安良好,哪里有这等施展的杀戮机会,也只有这般修炼了,才可提升境界,日积月累,这龙涎香也算得上是利于修炼的天材地宝了。”云飞扬一脸正色答道。
“说的也是,不过一番惊天动地的大杀戮即将来临,我这次也是前来探路的,到时必然亲临。”轩辕静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杀伐之气一闪即逝。
“轩辕兄你还是皇子,将来有希望继承大统,看你的体魄,还有内敛的杀气犹如凛冽锋芒,莫非是杀戮修炼而出的境界?但玄皇陛下不怕你出事吗?”云飞扬有些愕然的问道。
“陛下哪里怕我们出事?恨不得我们每天都在外杀戮修炼,武朝以武立国,哪里有继承来的皇位,只有杀戮出的帝位,没有皇宫内的锦衣玉食的皇子,只有血与火中走出的皇子。”轩辕静淡淡的答道。
云飞扬听了轩辕静这番话,顿时也感觉到这位皇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如刀的杀气,让自己心神一颤,知道自己的境界只怕与这位皇子相距有些远了。
“这个,轩辕兄,你先前说的什么无双城的杀戮大劫,是何意?莫非玄皇陛下要……要对我四大侯府用兵?”云飞扬面色惨白的问道,唯恐听到肯定的答案,那般必然殃及池鱼,自己这个世子只怕也是性命不保。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轩辕静沉默了半晌,眼神中犹有深意的看了这云飞扬一眼,带着一丝惊异,一丝失望,还有一丝鄙夷,然后才道:“飞扬,你多心了,这一场劫难乃是我武朝星相师推衍出来的,我看十之八九是宗派之地与你们四大侯府之间的冲突,是一场玄士与修士的大规模杀戮碰撞,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宗派之地的神秘道法,我已经见识过,的确是鬼神莫测,有天地之威,到时你也可好好历练一番,免得成为一个没有多少实战杀戮经验的世子。”
“原来如此,轩辕兄起初那番话,可吓得我心如小鹿乱撞啊!”云飞扬哈哈笑道。
“对了,你父侯大人为何突然起意收了那叫做陈闲的少年为义子,似乎赏赐的园子还是最大的那座宅邸,是否你做了什么让你父侯大人不爽的事?”轩辕静忍不住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但你也知道,我父侯大人行事,犹如天马行空,完全无法揣测,便是我这个儿子,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几次,很显然,父侯大人除了处理一些必要的文书公事之外,其他时间只怕都泡在他那小千世界中修炼,说来惭愧,我恳求我父侯大人数次,也想进入其中一同修炼,但却被父侯大人直接拒绝,看来父子之间的情谊,也不过如此啊!”云飞扬一脸懊恼,甚至眼神中还流露出淡淡的恨意。
“那叫做陈闲的小子,给我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虽然说诗词歌赋在我们武朝无甚用处,但在皇城帝都,却很受一些家伙的青睐,若你这义弟去了皇城,只怕有可能成为当朝红人,你自己看着办,是送他去皇城,还是留下来和你争夺你父侯大人的基业。”轩辕静淡淡的说道。
“小小一个才子,哪里有兴风作浪的本钱,不过若有可能,还是请轩辕兄帮忙,将这小子带到皇城去,永远不要再回来。”云飞扬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想起陈闲给他带来的羞辱,不禁怒火中烧。
“哦,也许我还真可以将他带离这无双城,不过不是现在,应该在一个月之后或者一年以后,要看机缘了。”轩辕静一脸莫测高深的笑容,对着云飞扬许下承诺。
“那就……多谢轩辕兄帮忙了,还有这龙涎香,太过贵重,我本准备好的礼品都拿不出手,怕轩辕兄笑话。”云飞扬有些尴尬的答道。
“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将来你若能继承侯爷的基业,摇身一变,势力猛涨,便是我这个皇子,都要巴结你了。”轩辕静哈哈笑道。
“如皇子所言,若我云飞扬真有这么一天,必定涌泉相报。”云飞扬信誓旦旦的答道。
“对了,那两位郡主我感觉修为境界都不低啊,怎么无双城四大侯府中,郡主的风头似乎胜过你们这些世子啊?”轩辕静接着又问道。
云飞扬干咳了几声,想起自己连续几届无双会上不是输给袭人,就是败给青衣,这等事藏着掖着也无用,当下只能避重就轻的答道:“说来惭愧,最近屡次交手,总在她们二女面前吃败仗,她们境界只怕和我也难分上下伯仲,但对着女人,就是难下重手,没有气势,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轩辕静又是一阵大笑,笑得云飞扬更是尴尬,甚至坐立不安。
“看来,女人都是你的苦主啊,在比武场上,就是对手,在战场上,就是敌人,哪里分什么男女,女人狠毒起来,比男人狠多了,是你难以想象的。”回想起后宫那些嫔妃的争斗,轩辕静都有些不寒而栗。
对于女人,尤其是貌美如花的女人,轩辕静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若是那些修炼的道法或者血脉玄功的美女,轩辕静基本上是敬而远之。
在后宫中流行这么一句话: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夜色中,轩辕静与云飞扬在密谈,而距离飞天居不远的侯府内院的阁楼上,紫衣侯与任天星又坐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着水镜之术反馈回来的晨锦儿与青衣及袭人二女唇枪舌战的画面,音容不缺,一清二楚,看得任天星抚须长笑,紫衣侯却眉头深锁。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最疼爱的女儿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对上门来试图诱骗拐卖陈闲的小时玩伴也是这般不留情面,这番少女之间的斗嘴,看着真有意思。”任天星笑道。
“小孩子家,胡闹,这几人,就青衣最为冷静,显然还在揣摩着道法玄功,袭人与锦儿,日后修为上必然不如青衣之万一。”紫衣侯冷冷的哼道。
“哦,这般武断啊,我也不好反驳,那青衣的确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比我这个修道之人还要像修道之人,莫非她想成为最接近苍天的修道者。”任天星自嘲调侃道。
“不过,女人嘛,修为要那么高干嘛,难道想逆天改命啊?女人最重要的还是找一个好夫君,陈闲这般的就不错,而且要有御夫的手段,锦儿无论是挑选夫婿的眼光,还是御夫的手段,都很不错,我这父亲,很欣慰。”突然间,紫衣侯话锋一转,赞起了自己的小女儿,原本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真有你的,老狐狸,这般话也说的出口,女人不要修为高,不能逆天改命,你真是将我宗派之地的那帮女剑仙,老尼姑们给看瘪了,其中几个家伙只怕收拾你还是易如反掌。”任天星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