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有白光,自己又眉清目秀,大有仙风道骨之态,已然超越了神棍这一坑蒙拐骗的角色,跻身为半仙金童之流,这等风骚入骨的丫鬟,毕竟只是庸姿俗粉,凡女一个,必然手到擒来,投怀送抱。
岂料那几名婢女正眼都没瞧陈闲一下,有说有笑的从这位寒衣小厮身旁走过,完全无视这位半仙金童的存在。
陈闲一阵瞠目结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知自己这白光笼罩的渲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这几位婢女根本就是有眼无珠。
“别再盯着那几个丫鬟的丰臀猛看了,你这小子没戏的。”一个懒散的声音传入陈闲的耳中,惊得少年一颤。
虽然被白光束缚,但陈闲还是勉强回头一看,自己身旁的多了一个老头,仿佛从天而降,来得没有任何征兆,悄无声息,面容有些熟悉,赫然便是那紫薇树下扫花的那个老头。
“是你?这白光也是你折腾出来的?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家丁,竟然懂得一些法术,看来这侯府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陈闲一脸唏嘘的道。
任天星也不禁一愣,本以为陈闲这少年必然被自己的道法所折服,不跪地求饶也必然叩头想拜师学艺,岂料却这般轻描淡写的带过,还顺便鄙视了自己一番,也是一个家丁,只是一个懂得一些法术的家丁罢了。
干咳了几声,掩饰面上的尴尬,任天星才道:“小子,你被我困住了,为何不求饶,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什么硬骨头,装给谁看?”
“你也是家丁,我也是家丁,我为什么要求饶?府规说得很清楚,除了主子,其余家丁没有资格惩罚凌辱同伴,你这般对我,不过是恃强凌弱,同时犯了府规,最好还是给我松绑,好生赔礼道歉一番,再把这小小的白光法术传授给我,我会酌情考虑不上报,免了你的皮肉之苦。”陈闲嘿嘿笑道。
任天星没想到陈闲竟然掉过头来威胁自己,若自己真是一家丁,只怕还真会被其胁迫。
“你小子身处下风,被禁锢,还能想到府规来逼其就范,真是满肚子坏水。”任天星心中欣赏,但面上却装出了鄙夷之色。
陈闲对任天星的指责不以为然,冷哼道:“身体被禁锢,心智并未被禁锢,我陈闲心思敏锐,绝地反击,你这老头,不服不行。”
“还没到月圆之日,我便主动找上你小子,看来我的确是败了一仗,但我还要考你一下,你若答出,便给你一莫大的好处。”任天星微笑道。
“哦,莫大的好处,说来听听。”陈闲感觉身周的白光已经渐渐散去,四肢也能舒展开来,以为胁迫到了老头,当下便欣然应之。
“先前那几个丫鬟,为何对你不屑一顾,你可知道其中缘由?”任天星笑吟吟的问道。
“原来是这个问题,起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以我貌胜潘安的英俊容貌,就算没有白光笼罩,应该也足以让这几个丫鬟春心大动,甚至主动献身,最后却与我那般冷漠的擦肩而过,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根本看不见我,因为这道白光。”陈闲一脸得色,如一只发情的鹌鹑,咯咯叫个不停。
“虽然你这小子的人格有些缺陷,太过无耻自大,不过也算是聪慧之才,也罢,这块令牌对我已然无用,便送给你吧,这侯府虽大,应该可畅通无阻,比如那玄功阁,你可来去自如。”话音一落,任天星便将一沉甸甸的玄铁令牌塞到了陈闲的手中。
任天星如今因为陈闲的误打误撞而重获自由,若说对陈闲没有丝毫感激之情是说不过去的,对这小子自然也是越看越欢喜,那令牌不过是一身外之物,对他这等宗派之地的高手而言,唾手可得,自然不吝赠与。
“玄铁令?这是什么玩意,紫光熠熠,莫非是一通行令,可四处闲逛,甚至进入那玄功阁翻阅玄功秘籍也不用交什么忠诚点?”陈闲将手中的令牌一阵把玩,感觉入手冰凉,沁人心腑,忍不住又问道。
“没错,有这玄铁令,你的确可在玄功阁畅通无阻。紫衣侯侯府中的玄功秘籍,虽然没有武朝中最高深的玄功,但一些基本的入门心法也是相通的,你无聊时练练,有益无害。”任天星答道。
让任天星诧异的是陈闲没有预料中的欣喜若狂,一扫先前轻浮之态,反而一脸肃色的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玄铁令对老头你来说也许不是什么宝贝,但是我若拿着这玄铁令在侯府中乱闯,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就算去玄功阁,只怕也要偷偷摸摸的去,老头你还有什么宝贝,能够让我将这玄铁令藏得无比隐匿稳妥?”
任天星沉吟了半晌,终于还是从无名指上摘下了一枚黝黑不起眼的戒指,深深叹了口气,递给了陈闲。
“你小子,赚大了。”似乎心中有些不忿,任天星对着陈闲翻了个白眼,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白光,消散在空中。
“不会吧,这老头真是家丁?家丁,都会飞吗?”陈闲抬头望天,嘴巴张的老大,活脱脱的一只蛤蟆相,喃喃自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