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知道这侯府内人多眼杂,当下也不敢多作逗留,将玄铁令与那枚戒指收入怀中,飞速按原路返回,也不知是侯府太大,家丁寥寥,还是福星高照,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人,便顺顺当当的到了自己的小厢房,这才松了口气。
陈闲不是白痴,此刻他几乎可以肯定那老头绝对是一个高人,就算是一个家丁,也是隐藏在家丁中的一位世外高人。
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在侯府中混迹为一家丁,那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隐匿之举。
玄铁令上,乍一看什么都没有,但陈闲摸了摸,隐约感觉到令牌上有奇异的纹路,但是眼力再好,却也无法分辨,不由得一筹莫展。
“这玄铁令牌怎么看都应该藏匿着一些小小的秘密,为何琢磨不出,这玄铁令牌上不断浸出的丝丝凉意,让我通体舒泰,这又是为何?”陈闲对这玄铁令爱不释手,不断把玩中,渐渐的生出了一股奇妙的血脉相连的感觉。
不经意间那玄铁令碰触到了陈闲的额头灵台处,电光火时间一股玄奥之念在陈闲脑海中直接化成了一幅幅画卷,足足十八幅,都是一男子挥刀的动作,看似简单,如劈、斩、刺、挑、格、转、击等等,光影变幻,活灵活现,刀招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间隙,看得陈闲如痴如醉,手也开始比划起来。
陈闲的身手,其实也算矫健,至少前世练过一些散打,为了保持体型,骗骗小美眉,也在健美馆中摸爬打滚了许久,这也为日后在龙套中脱颖而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只是如今陈闲的身子骨,是一小乞丐的,说不上孱弱,但也绝对谈不上强壮,此刻对那十八定式的刀招纵然有所感悟,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无法做到如脑海中那道光影那般挥洒自如。
一阵腰膝泛软,陈闲坐了下来,喘着粗气,脑海中的幻象也随之消失,但那十八定式的基本刀招却已然铭记在心。
“这个世界真是遍地有宝藏,有秘密,随便一个侯府的通行令,都藏有刀法玄功,那玄功阁内的秘籍,只怕不下千百本,难怪昔日自己是乞丐时,那矛十六将自己比作蝼蚁,只是先前那管家老苏也将自己看成蝼蚁,可随便捏死,莫非这位管家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否则如何能辅佐侯爷,位居府邸高位数十年?”陈闲心中纳闷,感觉这个世界的高手,未免太多了,那个郡主护卫雷蟒有法器护体,蟒鞭披靡,一江洋大盗矛十六也是宗派高手,甚至那赠与自己玄铁令的老头也能飞天遁地,自己还真是渺小卑微,蝼蚁草芥般的存在。
心中有些沮丧,但陈闲的郁闷与阴霾永远只是暂时的,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自我安慰道:“从龙套中杀出来的角,才是真正的强者,何况我比这个世界的这群所谓的什么玄士,修士要多了另外一个世界的知识与经历,他们的一切,我即将知晓,我的一切,他们永远无法明了,日后一旦真正的交锋,同阶同级的对手,必然被我秒杀,甚至我还能越级杀戮,你们这群小看我藐视我的家伙,就等着哥发威,将你们一个个踩在脚下。”
豪情壮志在胸中激荡,陈闲的目光又落在了那枚黝黑不起眼的戒指上。
陈闲坑蒙拐骗数年,懂得一些相术风水之术不说,还自修了数个专业的学士,谈天说地,文理双修,几无软肋,加上察言观色,揣摩心理,更是一等一的拿手,乃是人精中的人精,此番渐渐融入这个世界,脑子自然也活络起来,一寻思自己得了这枚戒指后,那老头似乎很是不爽,悻悻而去,不消说,这枚戒指只怕是了不得的宝物。
将这无名戒在手中一阵把玩,没看出什么玄机,只是戒上隐约刻了两个比米粒还小的字,是少见的古文篆体。
陈闲对各种古字体十分的熟络,甚至甲骨文那等象形字也有所涉猎,篆体乃是战国时的文字,自然识得。
“须弥!这戒上刻着这两字,看来这枚戒指便是叫做须弥戒。须弥与芥子乃是对应之说,戒指如芥子,须弥如天地……”一番沉吟后,陈闲又自言自语的道,“这等于是无穷大与无穷小之间的关系,套用在这枚须弥戒中,莫非便是这戒指中别有乾坤,另有洞天?”
又是一阵把玩琢磨,陈闲依旧一无所获,甚至用牙咬了一口,还是毫无动静,却险些将牙给崩了。
最后气急败坏的陈闲甚至用坚实无比的玄铁令对着须弥戒一阵敲打,还是不见丝毫变化,那玄铁令上则也出现了一道道划痕,显然这须弥戒的材质比玄铁要坚硬数倍。
“好家伙,这须弥戒是什么材质,这玄铁只怕是俗世中一等一的坚硬金属了,只怕和钛合金相仿,若这须弥戒如此坚实,还有玄妙蕴藏其中,看来只怕是一件法器,甚至是法宝了。”多少也看过一些修真仙侠类的小说,对此刻深处的这个瑰丽世界的一些常识,陈闲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