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张桐还颇有急智,一开始被刘子玉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笑了一声,道:“哎呀!原来是小天王!”
刘子玉向前迈了几步,一面打量张桐,一面冷冷笑道:“张桐师弟真是好忙啊!莫非咱们有何招待不周,还得师弟亲自出来奔忙?”
张桐这时冷静下来,内心略一思忖,立刻就猜出来,刘子玉十有**是从他的住处跟到这里。而刚才他进入密室之内,刘子玉却只在外面守住,便说明刘子玉多半还不知那密室的所在。
张桐想通此节,不禁心下大定,好整以暇道:“有劳小天王记挂了,非是府上招呼不周,实是小弟奉师父之命,有一些私事要办,还请小天王见谅。”
原本刘子玉对甄远道还有几分忌惮,但是此时此刻,他早做好准备,一旦刘天威炼成玄yīn聚兽幡,他便要按计划出手杀了张桐,索xìng半点颜面也无须顾忌了。
刘子玉淡淡道:“哦?原来是甄师伯的吩咐,不过这毕竟是我刘家的府邸,师弟随意乱闯,若不说个清楚,恐怕甄师伯的脸面也不好看!”
说话间,刘子玉又向前逼了几步,张桐见他脸sè似是不善,心知甄远道的名头也唬不住,不禁内心更加焦急。
尤其张桐发现,刘子玉看他的眼神,似乎隐隐动了杀机,更使他觉得惴惴不安,心说:“难道是师父那边出了什么变故?否则刘子玉怎敢对我妄动杀机?”
而且更令张桐感到害怕的是,那间密室刘天威连自己儿子都不肯告诉,若是发现被他闯了进去,即使顾着甄远道的面子,大概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暗暗准备,把五yīn袋摸到手里,索xìng也不管刘子玉是不是府君公子,万一情况不对,就先下手为强。
而此时刘子玉还不知张桐已经准备好了,瞧出张桐神sè犹疑,还当已经把他吓住。心里对他更加不屑,暗道甄远道空有其表,收个徒弟竟如此废物。
张桐故作惊惧,原是为了麻痹敌人,索xìng也不管刘子玉心里如何想法,唯唯诺诺道:“这……其实小天王所言,也未尝不在理,可是我受师命……”
刘子玉看出张桐懦弱,更加倨傲起来,没等他说完,就冷哼一声,将他打断。抢了几步,到了跟前,伸手就把他脖子捏住,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恶狠狠道:“你这小杂种,只知甄远道会责罚你,却不知本少爷杀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原本张桐也不是善茬,眼看事态不妙,又被钳住脖子,顿时又惊又怒,真气催动起来,劈手就把五yīn袋打了出去。
刘子玉因为家学渊源,又比张桐年长两岁,早已开辟出气海,打通十多处穴窍,在同辈之中算是难得,否则也不敢报出小天王的名号。
若要凭他的修为,加上刘天威夫妇一早给他的两件护身法宝,收拾张桐本是十拿九稳。但是他却低估了张桐,以为张桐仅是入道数月,未得甄远道的真传,将其当做凡人,根本未加防备。
岂料张桐竟天赋异禀,不到三月就已辟出气海,并且打通了几处穴窍,虽然远不及刘子玉,却也能够催动法宝。更没想道的是,因为进境颇速,甄远道一时欢心,又赏了一条五yīn袋给他。
顷刻之间,只见jīng光一闪,随即一道黑圈兜头罩下,刘子玉还没反应过来,就给一股吸力,卷进五yīn袋里。
张桐更为歹毒,一击得手之后,立刻把五yīn袋内的毒罡发动起来。刘子玉被强收进五yīn袋,一时间还没有死,忙想用法宝护身。却抵不住张桐一不做二不休,一旦动起手来,便打定了主意,非要将他制死不可。
紧跟着,还没等刘子玉把法宝取出,就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团青光,在他身上一扫,登时毒气罩面,哼了一声,气绝身亡。
张桐怕他还死不绝,将五yīn袋运转不停,催动一道毒罡,好像磨盘似的,直至把刘子玉的尸体,磨成一汪脓血,才肯善罢甘休。
到了这时,张桐才算松一口气,回想刚才不禁阵阵后怕。若非刘子玉大意,对他没多少防备,或者他手脚再慢点,让刘子玉反应过来,再或者出点其他什么意外,都足以使他陷入万劫不复,那时死的可就不是刘子玉了。
又过片刻,张桐才稍微定了定神,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却没注意,就在刚才,刘子玉被五yīn袋炼成脓血之际。被他用布包住,系在腰间的那个葫芦,竟忽然泛起一阵微弱的金光。
随那金光一闪,五yīn袋内的刘子玉正被炼化,所剩除去脓血,还有一点jīng华,居然让那金光一卷,就被从中吸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