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寒鑫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孟怜回答的语气依旧是那样清凉,没有任何的感情:“后来我果真死了,是自己自尽的,我想,如果来生可以再遇见他,我一定会和他做平淡夫妻夫妻的。”
“你不怨他?”
“怨?有什么怨,他是皇帝,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必须舍弃一些东西,包括他的生命。欲戴王冠者,必承其重。”孟怜的语气虽然没有丝毫的哀怨,却更像是强找的借口。
一个皇帝若是连一个女人的心都不能珍重,又怎么能珍重黎民百姓?
寒鑫摇了摇头说:“那你又为何没有喝孟婆汤而是化作了彼岸花呢。”
“呵,说来也可笑,我死后到了孟婆桥头,却发现忘川河如同我家乡的池水一般清澈明朗,我心中不禁有些缱绻,便化作了彼岸等待他的到来。千年往复,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却始终没有见到他,兴许是我疏忽了,他早已转世成人。”孟怜干脆地饮了一口烈酒。看看窗外,突觉已经是四更天色,便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刚刚说的法子是什么道道?可否同我说上一二?”
寒鑫只笑,不做答。
“算了,刚刚的事权当做你陪我喝闷酒的报酬好了。”孟怜不继续追问,拿起手边的油伞便想要离开。
寒鑫一路跟着她,也不多说话,就听着孟怜自顾自地说些难懂的话。
第二日再去那个酒肆,还是看见了她。那时的她正巧坐在那个少年的对面,含情脉脉,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他看不见你。”寒鑫走到少年的身侧,少年毫无发觉,还是自顾自地吃着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