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为什么总是要管这么多事?这一点都不美国!”叛逆期的少年和鳏居父亲之间的争吵,如今想起来简直幼稚到令人发笑。
我没有去过学校,因为家庭特殊,父亲坚信我会从一个连仆人都不看好的“懦弱少爷”转变成一个成功的领袖,他迫切的需要我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无论学识还是魄力都需高人一等,于是他一昧的认为学校的课程多是无用并坚信他聘请的专业人士才是我最好的老师。
我的心理学老师问我关于“drea”,并且诱骗我说出了埋藏已久活力依旧的实话。
“我想当拯救世界的英雄。”
不出所料的,我当时就感到我那位人才老师的震惊了,随后,我的父亲便在餐桌上开始“审讯”我。
“多么让人发笑的想法,我的儿子。”父亲喝着他的布拉金斯基家特产的伏特加——前段日子他去了俄国,嘴角带着温和而又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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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问你的柯克兰表哥们,看他们会如何嘲笑你’,”电话里,我模仿着父亲的语调,哼哼唧唧:“我可不蠢,柯克兰家可是出了名的嘴毒。”
我躺在床上,大概像是个姑娘般对着天花板翻白眼。
“本来琼斯的想法就很特立独行啊。”俄语的咕咕囔囔在我耳边重复啊重复啊,却一点都不会困倦。
真神奇,一通电话,俄语与英语间的“亲密”交流。
琼斯家和布拉金斯基家不和是好几代的事情了,但自从十年前北冰洋上的友好合约签订后,我的父亲将俄国当成了避暑胜地,而我和这位布拉金斯基家的小boss则成了电话密友。
“这是个伟大的梦想,布拉金斯基同志。”我故作严肃,用一本正经的英语说道,只差加句“达瓦里希”。
“军火贩子也可以通过垄断的手段来维护世界和平。”可能是做贼心虚,我的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许多,自己都为这种莫名的谨慎开始感到好笑。
“你不赚钱吗?琼斯。”电话那头传来棉花糖的笑声。
我也只能跟着笑。
“我不管,这事儿你可得帮我,以后到了我们的时代,一定是个很美好的时代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这位俄国人通话时我都会有小姑娘上身的错觉,甚至连任性都出来捣乱了。
我想以后我们的时代,强强联手,垄断世界大量军火的贩卖,市面上军火流通减少,这样子就会少很多不必要的战争了吧?
“只要是个温暖的时代就好了啊,冬天真的好冷啊。”他说。
随后,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这个和我同岁的家伙坐上了老大的位置,被他的兄长们捧到了高位。
我终究是没再去北冰洋和谁仰视极光,只是在加拿大的极北处捧着热可可,看着天上的彩带,想着原来我也不是那么需要谁。
我不相信他们所说的来自伊万的“被逼无奈”,或是布拉金斯基家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只是在我父亲的葬礼上抹杀了英雄的梦幻,也无比确信了,
温暖的时代终究不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