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头……?”张小素好奇地念着这奇特的称呼,侧过头等着他的解释。
孙新鲁一脸得意之色,继续卖弄:“这意思就是……老奸巨滑,聪明绝顶!至于萨满教吗,那意思就是膜拜的神特别多,仪式也特别复杂,现在公社不让他们搞了。听说要搞一个仪式需要三四天呢,就像咱们刚来那天,那只是个简单的仪式,说的也都是叽哩咕噜的鬼话,后来我问杨队长,才知道这帮人真是阴险,据然在给咱们念咒语,恐吓咱们。当时你是不是有种头晕嗜睡的感觉?”
张筱素点了点头。
孙新鲁眉飞色舞道:“这就对了。他在诅咒咱们,还能让咱们好的了?……怎么样,阴险吧,卑鄙吧,流氓吧?呵呵,长见识吧?”
避开他那张过度兴奋的脸,张小素默然垂首,暗想:这羊家庄还真是大有来头,神秘的部族,加上谋杀,这一切都应该和杨德才的族人有关。
难道这就是老何要了解的情况?
可光凭这个,就想把羊家庄树成运动中的典型,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难道这其中还另?有更深的秘密?
为此她一转头,继续追问:“对杨德才你还知道什么?”
孙新鲁想了想说:“我知道保管那只‘老鸟’和会计都是‘老羊头’一手提拔的。‘老鸟’为人精明,贼奸溜滑,会计杠头也狂得很,他是村里“文”子辈的尖尖。怎么样,杨文虎,这名字牛吧……俩人在村里基本没人敢惹。就是武斗闹得最凶的时候,只要这俩人在,羊家庄就没人敢跳弹。就是那个‘疯子’杨万基也不敢。所以这‘老羊头’过去可威风了,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明里是老支书、老队长,暗地里是老族长、老羊头。这天上地下,全都归他管,他就是羊家庄的土皇帝。后来因年龄大了,跟领导尿不到一个壶里,公社这才撒了他。可这家伙到现在还是牛b轰轰的,连他那帮手下,不光是杨万基那个疯子,一个个都是鼻孔朝天!对了你没发现吗?这些人都是鬼鬼祟祟的,脾气也怪得很,都是属牛的,认死理,还特别固执。只要打定的主意,谁劝也没用。而且到现在这帮家伙还保留着游牧部落的习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