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们的人影消失,张小素明显感到了不妥,忙对乔邵两人说:“唉,他们都走了,就剩咱们三个女的……这里又这么偏,不会出事吧?”
她这一说,乔邵俩人神色骤变,都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立刻扭着身子,追到芦苇丛边上,双手握成喇叭,放开喉咙,大喊:“哎,你们三个死玩艺,赶紧回来呀!快点!大混蛋……!”
可连喊数十声,她们的嗓子都哑了,可若大的芦苇丛静悄悄的,连个回音都没有。
其实三个男的钻进芦苇丛,并没走多远,只是因为这段日子,一直被乔波抓差,幸苦的很,好不容易有机会散心,那还顾得去理睬她们。
乔波头一次指挥不灵,气得叉起腰,破口大骂:“混蛋,回来看姑奶奶我怎么收拾你们……兔崽子们,两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翅膀还硬了!”
可骂归骂,三人还是接受了被暂时抛弃的事实。
快临近中午,三个女孩儿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在潮湿的碱滩上,找到一处干躁的地方,背靠背坐下来,然后脱下上衣,包住了头脸。
熬到正午时分,她们见三个男的仍然没有返回,心里由此惴惴不安,她们揭下盖在头上的衣服,起身朝荒芜的原野望去。只见西边是成片的胡杨林;东面是浩瀚的沼泽地和芦苇丛;她们被夹在当中,这似乎是一个很不好的位置。
就在这时,邵红红手指着胡杨林的方向,惊叫一声:“哎呀,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个人影哎!”
张乔俩人赶紧手搭凉棚望过去,只见寂静的树林边上,果然有个人影匆匆一闪,消失在密林中。
正午时分的沼泽地,水汽蒸腾,整个滩地就像个寂静的蒸锅,突然出现的人影,让三人都有种白日见鬼的感觉。张小素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连忙提醒俩人:“这人行踪诡异,躲躲闪闪的,这里离村庄又远,不像是意外出现的老乡!应该是跟过来的。”
邵红红脸色骤变,紧张道:“你是说,这就是那个诡异的凶手?”
乔波两眼盯死了树林,仍有些怀疑:“不会这么巧吧?来沼泽地是咱们临时的决定,难道这家伙一直在跟着?我的妈呀,小妖啊,咱们不会这么倒霉吧?”
“不会吗?”张小素冷哼道:“村里乱成这样,再出什么事,都不应该有什么奇怪。即便这人不是凶手,但此刻出现在这里,也绝对不是好东西!”
乔波一怔,两眼回望着张筱素,思索道:“你是说,有人一直在监视着咱们?”
“很可能的!”邵红红插了一句,因为紧张她的嗓音有些发抖:“照我说,不管是谁,咱们总不该呆在这里,坐以待毙呀!”
乔波点点头说:“是啊!这样暴露在碱滩上,的确很危险!”说着,凤眼向四周一看,建议道:“要不,他奶奶个腿的,咱们干脆躲到芦苇丛里去?”
张小素也意识眼下位置有点不妥,当即说:“要走就赶紧走!”
三人赶紧穿好外套,卷起裤腿,弯腰踮起脚尖,一闪身,钻进了茫茫无际的芦苇丛。
芦苇丛里一片泥泞,恶臭熏天。三人相互掺扶着,一阵儿磕磕绊绊,钻到了芦苇丛的深处。那里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四周的芦苇遮住了炽热的阳光,也捂住了蒸腾的水气,一时间三人就像走进了桑那间,顿时热浪滚滚,汗流浃背。
只站了一会儿,三人就再也无法屏往呼吸,都涨红了脸,仰着头,像缺氧的鱼儿,大口地呼吸着。
喘过一阵儿,再听周围的动静,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再看看周围,头顶飘着芦苇花,眼前完全被芦苇遮蔽,四周静极了,连鸟叫声都消失了,好像来到一个真空世界。